“好,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以山庄的五号区域作为评比标准。五天后完成设计稿,不要署名,再由大家以不记名投票的方式选出自己心里认为最好的的作品,如何?”
杨静雅生怕流笙反悔似的,很快说出了比赛规则。
“至于赌注,输的人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在这五天期间,我们两个人,都不能接受任何有关设计方面的指导,否则算为作弊。”
“一言为定。”流笙打了个响指。
“五天后,还是在这里见!”看流笙走远了,杨静雅不放心的大声在背后喊了一句。
“傅总真的能赢吗?她没学过设计也敢和杨静雅打赌?”小张对着自己的伙伴道。
“也许吧,听说连霍大家曾说过傅总在设计上很有灵性。”
出了‘水墨’的办公室,霍一然随着流笙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立刻停住了脚步。
“你大意了!杨静雅那赌约一听就是事先想好的,就是想让你难堪!她再不济,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就算你……”
“好啦,别担心,我在你眼里有那么差吗?”
霍一然:“……有。”
流笙柳眉倒竖,“霍一然,还能做朋友吗?你有这工夫,不如给我说说杨静雅的设计风格!”
“风格?这很难说。杨静雅是我师姐,她的团队虽然出过事故,但水平还是有的。”
“她早年从师于我的母亲,所以设计作品应该是大气中带着婉约的。但她又在国外多年,设计中也许会增加一些西式的元素。总之,你自己体会。”
不担心是假的。
流笙当天下午就去五号区溜达了一圈,对面积,方向,景点设计有了个大概的感觉才动身回去。
杨静雅敢和她打赌,必然是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
更何况她天天就在山庄里转悠,流笙平时还要处理悦华的事物,连山庄完整一圈都没走过,怎么和杨静雅比?
季邵然回到别墅的时候,流笙正啃着苹果看电视。
“回来啦。”
流笙抬头,淡笑着道。
有猫腻。
季邵然心里警铃大作。
“回来了。”季邵然保持在离她三米开外的地方,把衣服挂在衣架上,然后站在原地。
“今天我又见到杨静雅了。她抱着我说她好想你,求我把你让给她。”
“我觉得,你有必要和我完整的解释一下你们俩之间的关系。”
还好只是解释。
季邵然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以流笙的小脑瓜,一定会让他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谁知他气还没松完,流笙就从沙发底下抽出一个键盘。
不等季邵然反应,她又从另一边抽出一个瑜伽垫。
“两个选择。”
“瑜伽垫!”季邵然不假思索。
“原来你好这一口。也行,你年轻力壮的,想来单手做一百个俯卧撑也不是什么难事,来吧。”
单手做俯卧撑……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季邵然哭丧着脸,“我能不能选键盘。”
“也许。我一边问你问题,你一边回答,等我问完的时候,你要给我写一首情诗。”
顿了顿,流笙补充道,“是跪着打出来一首情诗。本来是想让你把回答问题的内容打出来的,后来想想,我这么爱你,还是不为难你了吧。”
季邵然:我一点也看不出来你爱我。
“跪好就开始第一个问题了。说说你和杨静雅的关系吧。”
“没关系!”
季邵然梗着脖子迅速回答,求生欲极强。
“嗯?不说实话还有惩罚哦。”
流笙两眼弯成月牙状,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猫。
“就是你知道的关系……以前是情侣。”
“那你知不知道,她今天找我麻烦了?”
流笙站起身打开抽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皮鞭。
“她敢找你麻烦!”
季邵然一副谁敢找你麻烦我就去打谁的样子,让林管家在一旁看的直想笑。
“不过我也没怕她。”
流笙拿着小皮鞭在季邵然后背上拍了拍,“要是下次再犯错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听说古代惩罚犯人,用的就是蘸了盐水的皮鞭呢。”
“起来吧。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生气吗?”
季邵然很想说不知道,但流笙的脸色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不能这样回答。
于是,他想起了李昕交给他的面对这种问题的法子。
季邵然俊眉紧皱,换上一副面对下属时的严肃脸色,缓缓走近流笙。
等走到流笙面前的时候……他突然开始跳舞,手舞足蹈。
“知道我为什么跳舞吗?”
流笙本来有些发怵,见他跳舞心里更是疑惑,“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刚刚问我为什么生气的话就像我的舞一样没有逻辑!”
流笙:“……对不起。”
“但是,情诗呢?”
“明天给你!”季邵然拍着胸脯保证。
……
和杨静雅约定的时间是五天,但对于流笙来说,真正让她来完成设计稿的时间并没有多少。
“秦悦。秦悦,你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你也不答应。”
秦悦垂下眼睑,“没什么。”
“你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出国留学吗?其实我倒是觉得,这条路很适合你。你总不能一辈子做我的助手。”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把公司打理的很好。这足以证明你在很多事情的处理能力上,都比我强,你应该有更好的前途。”
“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至少……”能天天看到你,我就满足了。
流笙放下笔,“人往高处走。等到你再经历一些事情,就会明白我的话了。留学我已经帮你报上名了,时间是三年。”
“能抱抱你吗?最后一次。”秦悦张开双臂。
“当然。去了外面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流笙伸出双手轻轻拥住秦悦。xdw8
“你会一直记得我吧?”
“怎么可能忘呢?秦悦,我希望你记住,我们永远是朋友。朋友在很多时候,比恋人好得多。”
秦悦抱紧了流笙,把头埋在她肩窝里,不愿让她看见自己悲伤的一面。
“好,我记住。笙儿,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