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姓王的,捐赠差不多该开始了。”
秦宇航:……季邵然一定是个假客人,居然敢用这样的口气对主人说话。
索性王老头也是个明白人。
“各位先生女士,请静一静,静一静啊。”
“万分感谢大家能在百忙中抽空来到王某人的宴会,咱们的拍卖即将开始,请大家尽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要影响我们拍品的展出。”
话音刚落,流笙和霍一然正好做完一个漂亮的收势,霍一然牵着她回到座位上。
“笙儿,你也来了!咱公司的东西我已经捐好了。”秦悦也到了,面含笑意的坐在流笙旁边。
“哎?原来你们公司已经捐了!我说……”霍一然微讶。
“我再没分寸,也不会傻到那公司的名誉去开玩笑。那戒指登的是我名字,和公司无关。”
“哦,介绍一下,这是霍大家的儿子,霍一然。”
“这是我的助手,秦悦。”
“霍少,久仰大名。”
“幸会。”
“邵然,晚宴快开始了,我们的座位在那边。”秦宇航在后面小声提醒。
最后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流笙,季邵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正是有了前面几件没什么意思的拍品的展出,所以等到了中盛拍品展出的时候,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我去!中盛还真是财大气粗啊!大公司,咱们比不了啊!”
“你看看季总那一身几百万的衣服,能差这么几个钱吗?”
当然也有鄙视的声音,“哼,我要有那么大一公司,也能随随便便拿出件好的拍品。”
季邵然拿出的东西被叫到了全场最高价,五百万,和他的东西比起来,悦华的东西就没那么抢眼了,不过也被叫出了三百万的价格。
“第十八件拍品,傅流笙小姐个人捐赠,呃,银戒指?”
以为是自己读错了,那主持人还仔细看看了登记名称和图片。
“噗——”
“我没听错吧?傅小姐原来?”
“如此另类宣传自己公司,也真是绝了!傅小姐666!”
“根据市场价估计,傅小姐的戒指,起拍价,八百元人民币!”
“二十万。”霍一然最先开口。
“五十万。”秦悦紧随其后。
霍一然还欲再抬价,却被流笙抓住手腕摇了摇头,“没必要。”
砍掉那只手!
季邵然的目光猝了毒,所有碰过他家阿笙的部位,通通砍掉!
一把夺过秦宇航手里的竞价牌,“五百万。”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圈里一直有季邵然和流笙的传言,难不成,竟然是真的?
这个事实让所有季邵然的迷妹们放心碎了一地。
谁知季邵然还不满足似的,“一千万。还有人要出价吗?”
自然是没人敢应的。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季邵然。
所以到头来,居然是流笙的戒指拍出了最高价,成了第五届国内商业慈善晚宴的慈善天使。
颁奖的礼仪小姐给流笙带上花环,流笙微笑着冲她点点头。
晚宴结束后,季邵然寻到机会想与流笙说两句话。
——再不和她说话,他会憋死的。
但流笙却故意躲着他一样,他刚追出去,她就已经开上车走了。
没办法,季邵然只得先去前台登记的地方拿戒指。
“第十八号拍品。”他疲惫的揉揉脑袋。
“啊?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您再说一遍?”
前台光顾着看季邵然,完全没听到他的话。
“我拍下了第十八号拍品。”他有些不耐烦的再次重复。
“十八号……”前台蹲下身子,视线停留在几个精美的包装盒上。
“没有啊?放到哪了呢?”察觉到季邵然的不耐,前台急的汗都出来了。
“季总,能不能拜托您说一下第十八号拍品是什么,捐赠者是谁,这样好找一些。”
“戒指,傅流笙。”
大名鼎鼎的季总居然拍下了一个连她都懒得要的破戒指?
当时她觉得这东西拍不出去,就随手扔在了,哪里来着?
前台急的抓耳挠腮。
王老头也问讯走过来,口气不善,“你不会是弄丢了吧?这是今晚最贵的拍品。”
“什么?”
前台大惊失色,立刻趴在地上仔细寻找起来。
“找到了!季总,您要的是不是它?”前台从地板与柜子的交界处抠出戒指递给季邵然。
季邵然把戒指攥在手心,“你就是这么对待拍品的?王老板……”
“是是是,我们绝不留这样的员工,去把这个月工资领了,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季总,我这样处理行吗?”王老头讨好的笑着。
季邵然微微点头,“谢谢王老板,我回去了。”
秦宇航开车把他送回了季宅,季邵然一个人默默走进了流笙之前的房间。
流屋子里自然是没有人的,他颓废的坐在门槛上。
还是不肯原谅他吗?
他默默的想到。
身体还是有些难受,他缓缓朝后,靠在了那层阶梯上。
大概是手术之后的后遗症,凡是遇到大幅度的活动,腹部都会难受的要命。
高傲如季邵然,为了流笙连公司的事物都放在一边。
可笑的是,他却依旧觉得自己做的不够。
“傅流笙。”
眼眶不觉有些湿润,温热的液体滑落下来,。xdw8
“傅流笙,我他妈喜欢你你听到没有!”
他用尽力气,对着空气嘶吼道。
“回来好不好?”
他像只受伤的小兽,把自己蜷缩在一起。
有种感受,就像是慢性的毒药,而傅流笙,就是季邵然的毒。
他对流笙的爱来的太过突然,所以他认为,那不过就是好感罢了。
他本以为她不是必须的,却错的彻彻底底。
“我知道啊,你小声一点也行。”
流笙从远处走过来,无奈的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人。
她其实已经没在生气了,只是没想到季邵然的执念竟然已经这样深刻。
即使是铁石心肠,面对这样的季邵然,也恨不起来了。
她走到季邵然面前时,他一直都怔怔的。
流笙将他搀扶起来,“这算告白?太不走心了,我不接受,你要重新说一次。”
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和这紧张古怪的氛围。
却不想还不等她放下手,季邵然就一把抱住了她。
就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物,力道之大几乎要扭断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