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这说的是杨静雅了。
那个女人明明已经淡出了他的人生那么多年，却还是能让他念念不忘，能让他在听到她名字的瞬间，就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跟你有什么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
流笙恼怒道。
季邵然偏过头看她，一双眸子褪去了往日的沉着冷静，带着颓然与无助。
“你们女人，都这样翻脸不认人的吗？”
他说着，攥住了流笙的手腕。
“翻脸不认人？”
“要说到翻脸不认人，谁能比得上你季邵然？”
为了杨静雅，将她弄成了这个样子。
任谁都能看出来，杨静雅的结婚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她很会拿捏人心，至少她把季邵然的心已经握在手里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杨静雅来找过她，但她不愿告诉季邵然。
告诉了有什么用呢？
“你说我翻脸不认人？”
季邵然甩开流笙的手，紧紧扼住流笙的手臂，“那是你不知道，我为她牺牲了多少！呵，你当然不会知道！”
他的力气很大，又恰好抓在了流笙的伤口处，疼到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是她又挣脱不开。
“一一挣扎？你不是要勾引我吗？现在我这个样子，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
“滚！”
“欲拒还迎第一次还行，第二次可就不好玩了！不过没关系，不是要勾引我吗？如你所愿！”
他一边说着，一边撕扯着流笙的睡衣，双眼泛红，像一头处在暴怒边缘的野兽。
“季邵然！你醒醒好不好！看清楚我是谁！”
流笙啪的给了季邵然一巴掌，狠劲推搡。
一一不过，已经迟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一口咬上了季邵然的脖颈，直到咬出血才松了口。
“你疼不疼？”
流笙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她的眼底除了悲哀，还有着浓浓的绝望与心碎，与往日的活力判若两人。
但是她却笑了。
“疼就对了，季邵然。”
“你要记住，我比你疼，比你疼的多。”
他的疼或许是身体上的，但流笙除了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我傅流笙真是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喜欢你。”
“不过现在，你记住了，我讨厌你。”
明明是这样的场合，两人间的气氛确是如此凝重。
季邵然宿醉，醒来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除了一一她眼泪的温度和那双绝望的眼睛。
流笙在天未亮时离开，给秦悦打电话。
“我给你发个定位，能来接我吗？”
听出了她的脆弱，秦悦想也不想的从床上弹起，顾不得收拾自己，开上车直奔流笙的位置而去。
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流笙才觉得轻松了一点。
“接下来一段时间悦华就由你负责，我想休息休息。有什么不明白的，来别墅找我或者打电话。”
……
“李婉婉，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这就是你做出来的方案？外面办公室里，随便拎出来一个人，给他两个小时，做出来的东西都比你强！”
季邵然一甩手把文件夹拍在桌子上。
“你知不知道这个旅游企划是我们未来一年的工作重心？你接下这个企划案的时候跟我保证过什么？”
李婉婉连连点头，“是，季总我知道，但是我已经很用心在做了，而且秦助手也说，我做的不错……”
秦宇航脸色一白。
季邵然能力，眼界都是一等一的，他对朋友可以大度，但对工作确是一丝不苟。
他那天不过是瞧李婉婉加班加的有点晚了，随口安慰了她一句，她做的东西根本看都没看一眼。
“好了，别说了。”
季邵然头疼的抬手打断她的话。
出了太多事，他实在没心思和李婉婉多费唇舌。
“你辞职吧，去找财务把工资领了，你就可以走了。”
“为什么？”李婉婉把嘴唇咬的发白，有些不甘心。
“别让我叫保安。”
话已至此，再纠缠也没用了。
与此同时，中盛大楼门外。
秦悦把车停好，扭头询问流笙，“笙儿，你为什么要把你做的方案给他们中盛？”
流笙笑了笑。
“反正我们悦华也没有拿到地啊，方案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把它撂给中盛，给社会主义做点贡献。”
“至于用不用，那是他们的事。就当我最后还季邵然人情了，以后也不欠他什么。”
秦悦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阻止的话。
“好，你快一些，我在这等你。”
“你们好。”
流笙站在前台，和几个小姑娘笑着打招呼。
恰好这几个前台是认识流笙的，“傅总好，您要找季总吗？请这边跟我来。”
流笙看着电梯摇了摇头，“我就不上去了，你把这个交给你们季总，或者秦秘书都行。”
“好的，傅总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谢谢你们。”
流笙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中盛大楼。
接待流笙的那个小姑娘亮出星星眼，“哇塞，刚刚就是傅总本人哦，看起来好年轻！”
“还有气质！哪像那个刚才要离职的人，以为她是谁啊，要离职了还牛逼哄哄的。”
流笙刚走没一分钟，季邵然就急冲冲的从他的专属电梯里冲出来奔向门口。
快得像一道闪电。
和平常的沉稳判若两人。
他从窗户上看见流笙的身影，就马不停蹄的赶下来了，但还是慢了一步。
秦悦已经开车带着流笙驶出了这段路。
季邵然再也看不见了。
“她来干什么？为什么没上去？”季邵然转头质问几个前台。
前台们面面相觑，“傅总自己说不上去的，还让把这个交给您。”
季邵然打开文件夹，快快的扫了两眼又啪的一声合上。
“刚才那么着急干什么去了？”xdw8
秦宇航翘着二郎腿随手拿起季邵然丢在桌子上的东西。
“卧槽！请外援了啊！这方案做的，真他妈不错！”
季邵然坐在原位，黑着脸，没有搭腔。
“谁给你做的？杨静雅？”
“嗯，挺有本事的，难为你喜欢了她那么多年，早日修成正果哈。”
“闭嘴。”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茗茜和李昕在一起了，下周末他们请客，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