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十点,褚桓那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解药被成功研制出来了。
一天一夜的不停耕耘,外加滴水未进,饶是陆胤宸体力再好,走出那个充满**房间时脚步虚浮,整个人都几尽虚脱了。
宋乔服下药后,乖得跟头小绵羊一样睡得不省人事。
她手上静脉注射营养液,陆胤宸让人守着,就出来了。
白庭深蹲守着,看到宸哥出来,屁颠屁颠迎了上来,扶住了踉跄了一下的宸哥,还不忘偷偷打量宸哥脸上的表情,这完全就是……纵欲过度的模样。
脸色憔悴不说,黑眼圈比褚桓可严重多了,另外,胡渣什么都出来了,整个人还散发着一股汗臭味,也不知道一贯洁癖的他,是如何忍受下来的。
宋乔,可真够厉害的。
“宸哥,你还好吗?”
白庭深小心翼翼地问。
陆胤宸知道他那点瞧热闹的小九九,斜睨了他一眼,嗓音沙哑,“你是不是很闲?”
他可是还记恨着庭深那句什么给宋乔另外找男人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没有没有。”
白庭深忙不迭表态,“我很忙的。”
“很忙你怎么还在这瞧热闹,我的热闹,你看起来很喜欢看啊?”
看他陆胤宸的热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白庭深头瑟缩了下,身子也跟着抖了两下,干笑,“宸哥,我绝对没有那龌蹉的思想,我纯粹是担心你的身体而已。等你这边没事了,我就要去忙我自己的事情了。”
“对了,沈家那边你打算怎么报复,你要是不方便出面的话,我来就行了。”
他白庭深好歹是白家二少,能仗着白家的势力给沈家施压。
宸哥如今跟陆家断了,单凭北宸科技,跟沈家硬碰硬,北宸也会遭罪。
北宸是宸哥东山再起的资本,白庭深可舍不得毁于一旦,那太便宜沈家了。
当然,他相信哪怕没了北宸,宸哥假以时日,也能一飞冲天,如今只是龙困浅滩而已。
“不用。”
陆胤宸眸色冷了下来,“我亲自来,有些仇,必须要亲自报,才痛快。”尤其是人家不长眼,动了宋乔。
白庭深默然,盯着自己的脚尖,事关宋乔,宸哥哪会忍气吞声。
“先生,您要不要先吃点什么?”
秦岩见白庭深扶着自家先生过来了,立马迎上去,恭敬地问。
那眼神,仿若没有看到他自家先生落魄的惨样。
白庭深深感佩服。
“来点清淡点的食物就行了。”
陆胤宸吩咐了一声,就往餐桌那边过去了。
秦岩一个人在狼吞虎咽,饿狠了,他老师倒是不见踪影了。
“木教授呢?”
陆胤宸随口问了一声。
“老师年纪大了吃不消,随便喝了碗粥,就回客房睡觉去了。”
浅水湾别墅幸好客房多,别人这么多人,还真住不下。
陆胤宸点了点头,也坐下来,等。
他只刷了个牙,洗了把脸,连胡子都没刮就出来了,实在是太饿了,有点头晕眼花。
打算等吃点食物垫垫肚子后,恢复点体力再去收拾自己,否则他真担心自己会一个不慎晕倒在浴室里。
褚桓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宸哥,我先回去睡了,有什么事情喊我一下。”
解药研制出来的那股兴奋劲,这会折腾光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浓浓的疲惫。xdw8
他吃饭吃着都差点撑不开眼皮了,今天要参加的那个重要的医学研讨会,也被他给翘掉了。
“辛苦你了,去吧!”
陆胤宸连挥手的力气也没,缓缓道。
他瞥了一眼心安理得坐下来的白庭深,“你也没吃过吗?”
“晚饭是吃过了,但是这个点是夜宵时间,可以吃夜宵了。”
他理直气壮地解释道。
陆胤宸:“……”
刚浮起的那点淡淡感动,瞬间荡然无存。
厨房的效率很高,没多久,佣人就端着香喷喷的食物上桌了。
陆胤宸哪怕饿到了极点,吃相也极为斯文,没有狼吞虎咽,这是他从小到大的教养跟习惯所致。
他生母顾明珠就是一个从头发到脚指头无一不精致的女人,在很多习惯细节方面对他还是极为苛刻的。
当然,褚桓的教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是他不想维持,主要还是因为他职业的缘故,他是医生,忙起来是没有任何三餐时间观念的。
白庭深更是我行我素,他向来是自己顺从自己的心意行事,不在乎外人的眼光。
用他自己的话而言,“若是为了别人的眼光而活,那就不是自己的人生了,而是别人的人生。”
陆胤宸吃饭的时候,极少说话,只有宋乔能让他破例。
白庭深几次欲言又止,还是忍住了。
好不容易等到宸哥吃完,白庭深终于开了口,“那个……宸哥,沈源傍晚的时候打了个电话来,问宋乔的情况,我说解药还没研制出来,他让我等解药研制出来转告他一声。你说要不要告诉他啊?”
白庭深对沈源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比起沈初那个奸诈恶毒的男人,他还是倾向于沈源的。
再说,这次沈源也出了不少力,多少给他加了点分数。
“没有必要。”
宋乔的身体还不知道恢复到如何呢,毕竟人还没完全苏醒。
他心眼很小,可没忘冲进沈源房间时,看到沈源衬衣上的口红痕迹,还有他身上的痕迹,都是宋乔留下来的。
他的女人,沈源动了,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都是动了。
沈源帮的忙,不足以将功赎罪。
看在他的帮衬上,不对沈家赶尽杀绝,已经是他仁至义尽了。
……
陆胤宸回房后,守着宋乔的营养液输完后拔针,然后去洗了个澡洗了个头,顺便刮了下胡子。做完这一切后,又给她擦了下身子,下面上了点药,免得她醒来,连路都走不了。
大腿两侧,都破了皮,还肿了起来,那些青紫色的掐痕,经过这一天一夜下来,颜色更深了。
他手指即使轻轻摩挲过,她依然在睡梦中都疼得眉心颦了起来。
最后,她身边躺了下来,阖上眼。
他筋疲力尽,沾枕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