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日不落当海盗想闻见海的味道0692猜错了呜……轰!!!!
呜呜呜呜呜……轰!!!!
伴随着开花弹的闪亮登场,哈德孙庄园的战场迅速从别墅外围移转到别墅内部。
德雷克的冲锋队员们且战且退,终于在二层站稳脚跟,海盗们穷追不舍,双方在一二层间的主梯回廊战成拉锯。
海盗枪手们紧跟在他们之后,借着开花弹制造的混乱,成功突破草坡脊线。
脊线是防卫平台射击的边界,火枪队失去压制的目标,皮尔斯当机立断,命令伤者从别墅后门向码头转移,残存战力自塔楼支援梯廊。
他又一次忽略了细节。
不同于舰载的无药炮弹,作为当世军工科技树最尖端的果实,开花弹是介乎于炸弹和燃烧弹之间的特种弹药。
别墅被卷入火中,火光照亮了半个天空,原先的战场早已经不复之前黑暗的模样。
纳西恩单膝跪在270米外的一棵橡树主杈上,眯着眼,长长的枪管掩藏进茂密的枝叶。
倚仗跳动的火焰,他能清晰看到玻璃窗后在塔楼飞奔的人影,碎玻璃星散的反光不足以干扰他的瞄准,他很快就锁定目标,扣下扳机。
嘭!
枝叶遮蔽了枪焰,铅弹飞射过火场,击碎了一茬残存在窗框上的玻璃,哗啦!射透了一个火枪手的太阳穴。
那火枪手飞起来,在跑动中,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头,撞碎护栏,跌下悬梯。
其他枪手呼啦一下在原地跪倒,藏在根本藏不住任何东西的护栏后面,举着枪慌张寻找暗箭的方向。
“别停下!”皮尔斯从防卫平台上高喊,“伏低身体,快速通过!小心外面的猎兵,那家伙……”
嘭!
又一声枪响,击碎了一根护栏的雕柱,把第二个牺牲者推下塔楼。
火枪手们更慌乱了,爬起来,也不管是二层还是三层,向着距离最近的隔门飞跑。
皮尔斯把整个人都趴在了射垛上,可开花弹的呼啸和爆炸还是让他辨不清枪声的位置。
他侧目看了眼别墅密密麻麻的落地窗,咬紧牙根:“三妹,带上枪,我们下楼!”
肖三妹紧张地拉住他:“君郎,董事长不让我们离开别墅,秘道……”
“现在太亮了!”皮尔斯的额头爬满了汗珠,“放任一个顶尖的猎兵自由行动会把一切都毁掉,至于退路……我们在一起,总会有办法的!”
他俯身抄起两把长枪,蹬地一窜翻出北面向海的平台,滑过屋顶攀住管道,像猴子一样向下滑降。
肖三妹连忙收起附近能收集到的所有枪,一共4把,肯塔基、查尔维尔、海事通勤什么都有。
她恨恨地跺脚,背起枪纵身直追:“君郎,姐姐会生气的!你等等我啊……”
……
在室内,炮弹袭来的声音与室外听起来完全不同,尤其是玻璃和隔音的装饰大体完好的情况下。
火炮的轰鸣基本被隔绝,取而代之的则是低沉的嗡鸣越发明晰,往往是先听到嗡和呜的杂音,紧接着才是轰隆一声。
爆炸让火柱冲天而起,整栋房子地震一样摇晃,脆弱的石膏线条纷纷开裂,白色的填灰簌簌直落。
在女侍的协助下,汉密尔顿面色阴沉地套上深灰色的大衣,摘下高筒的宽檐的礼帽摁在头上,只要低下头,就能遮住大半张脸。
像他这样穿着的人整个房间里有四个,每一个的身型都与他相仿,连发型发色都改成和他相似的样子。
轰隆!
汉密尔顿趔趄了一下,被身边的女侍扶住,勉力站稳。
“艾德雷先生。”他压着帽子问,“肯维……洛林真的要留在这栋随时会塌的房子里?”
“凡事都要冒风险。”艾德雷说,“会长的意思是,那群老鼠值得他承担这一点风险。”
“这一点风险。”汉密尔顿咬着音挑了挑眉毛,“不是说洛林的阿萨辛女朋友在保护我们么?她在哪?”
艾德雷推开大门:“耶斯拉女士不喜欢被人看到。但请放心,您一直都在臂刃的保护……”
轰隆!
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汉密尔顿一时不查,伤肩撞在房门的门框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眼冒金星。
艾德雷快步过去把他搀起来,听到他说:“是该走了,连门框都开始发烫了……”
“嗯,走吧。”有女声说。
汉密尔顿开始撤离,十个护卫在艾德雷的带领下提着双枪摆出纺锤型的护卫队形,把两个女侍和四个灰大衣围在中间,出门左转,快步走向正中间的书房。
他们移动的速度很快,通过楼梯,看到火焰已经遍布满一层,二层在海盗们舍身忘死的冲锋下犬牙交错,所向披靡的莱夫在几个楼梯之间左突右冲,已经显出顾此失彼的迹象。
海盗们随时可能冲上三层。
艾德雷朝楼下啐了口唾沫,手一招,把队伍的脚步加得更紧。
他们一连穿过了四间客房,从楼的东边赶到西边,十几双皮靴凌乱踩压在厚实的地毯,沉闷的声音急惶而沉闷。
大书房近在眼前了!
艾德雷从没像今天这么憎恨过贵族阶级的纸醉金迷,整个第三层有十几间房,左右两端是仆人房,接着是主人房与书房,剩下的客房足有六间,他们穿过了四间,离书房还有整整两间。
如果在海盗攻上三层前秘道还没有打开,他们这队人会变成战场的累赘,变成洛林投鼠忌器的那只破陶罐,让德雷克付出额外的代价。
德雷克今夜已经付出太大代价了,艾德雷亲眼看见一个个重伤的年轻人被送往码头,那些都是德雷克的精英。
他们都有大好的前程,绝不该为某人怠慢牺牲,至少不该为他艾德雷的怠慢牺牲!
艾德雷的眼神越发急迫,顾不得队型凌乱,带着队伍通过第五间客房,第六间客……
轰!
客房的大门猛地爆开,贵而重的亚洲红木翻滚着砸翻了一个躲闪不及的护卫,像道匣门似把队伍隔成两半,艾德雷和大部分护卫在一边,所有的灰大衣都被拦在另一边。
有道灰色似猿猴般迅捷矮小的影子从客房里闪出来,寒光一闪,两柄弯钩同时刺进左右两个灰大衣的脖子,刺啦一声切开两道巨大的缺口。
鲜血喷涌!
那两个站在队伍当中,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侍女神色骤凝,毫不犹豫地各护着一个幸存的灰大衣向着相反的方向倒退,退步间从自己的围裙里抽出锯短了枪管的双管猎枪,朝着灰影扣动扳机。
嘭嘭嘭,四发三响!
灰影心思耸然,挥动钩爪连闪带劈,弹开了全部三枚铅弹,可是立足尚未安稳,黑白双色的女仆装已经挥动着枪托扑上来,冲着灰影的双腿猛砸。
灰影高高跃起,头下脚上从东来的女仆头顶一跃而过,浅色的靴尖锵一声弹出利刃,电光火石刺向落在最后的灰大衣的头顶。
啪啪啪啪啪啪!
有什么扯断了廊道上的窗帘,硕大厚重的法兰绒在空中展开,把灰大衣和半空中的灰影同时罩住。
灰影的下劈落在空处,在行将破头开颅的瞬间,莫名的力量把目标拽开,纯黑的流光在黑暗的帘下撕碎空气,电闪般直奔向灰影的脖颈,灰影折腰避开,勾起腿用靴尖的利刃把窗帘切成两半!
呲啦!
柔顺的法兰绒像水一样流向两侧,灰影重见到光明。
他看到自己的背后,沉重的红木己经被搬开,一个灰大衣被忠勇的护卫和侍女们团团围住,虎视眈眈。
他看到自己的面前,另一个灰大衣被一个赤足、金发,有着光泽紧致的咖啡色皮肤,穿着一身奇特纯白连体衣的女人护在身后。
扎因尼弓下腰,所有的力量蓄集到双腿。
“阿萨辛,好久不见,我猜我猜中了答案……”
海娜锵一声亮出漆黑的臂刃,明亮的眸子如碧湖,越过扎因尼与艾德雷对视。
“别在那浪费时间,这个人眼睛不好,他追不上你们的。”
“是!耶斯拉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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