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安一隅的莫斯科公国四周不说全是敌人,可它的朋友实在少得可怜。
暂时的盟友瑞典自从古斯塔夫大帝过世一蹶不振,在十七世纪中后期陷入与罗斯人自己的“第二次北方战争”泥潭;南面的波兰王国则是罗斯人的死敌,两国在欧洲的“三十年战争”中处于对立方,战后双方也打过不停,要想它来帮忙比登天还难;西南面克里米亚汗国更是宿敌奥斯曼帝国的附庸国,在克里米亚半岛修建的防御长城,就是对付它的骚扰,双方不管从哪里谈起,都缺乏相互信任的基础。
如同历史上几次欧洲混战或世界大战,孤独的“北极熊”似乎一直处于世界的另一端,中间总是隔着敌意浓郁的日耳曼人,如神圣罗马帝国、德意志帝国等等;跨过充满敌意的土地到欧罗巴大地的另一端,那才是罗斯人战时的盟友,如英格兰、法兰西及尼德兰等国。
困难难不倒坚韧的罗斯人,一时这些国家宫廷充满了他们鄙夷的罗斯贵族,这些罗斯贵族无一例外都唾沫横飞大肆宣扬着什么“阿提拉之鞭”理论。
挨过打的尼德兰有点兴致,随口附和几句,然后,然后就没有下文,眼神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大佬英格兰与法兰西便不再做声。
两位欧罗巴大地的大佬此刻哪有什么心事理会这些,不说眼前的战争远没到结束时候,谁有心思去惹地球另一端的“超级怪物”?
卖丝绸、瓷器和茶叶的国家,您说得应该是大明,它越过地球打过来啦?
没有,还没到欧罗巴的门口乌拉尔山脉!
哦!这样啊!本国对您的遭遇深表同情,莫斯科公国做为同盟,应该将主要精力放在眼前这场该死的战争上,林中的“野蛮人”(西伯利亚汗国叛乱)可以暂时让他们得意下。
不对!咱和您说的不是野蛮人,是那明国人!是他们来了,如同“阿提拉”一样,挟裹着那些“野蛮人”杀入了欧罗巴大陆。
该说的都说了,没人理会罗斯贵族的呱噪,都微笑的端着酒杯礼貌的点点头,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上帝啊!饶恕那些可怜的罗斯人,冰天雪地的“乡下”冻坏了他们本就愚笨的脑子,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
大明?他们怎么可能越过那群“异教徒”掺和欧洲的乱局?他们不就象贪财的犹太人么!趁着咱们打架埋头发财,该死的!总有一天会让你好看!
还别说,大明这几年出来的东西还真不错!街角那个荡妇又想买那布少得可怜的“布条”了,可老子现在哪有多余的闲钱弄那玩意!组团去大明抢?仁慈的主啊!咱怎么会有这想法,要抢也得等眼前的战结束再说,还是先和他们做做生意,赚取些金币充军费。
您说啥?明国在遥远的远东打过西班牙、尼德兰?对不起!咱还有殿其它的事需要处理,很遗憾听到这样的消息。
大明能在海上将这两个家伙揍得满地找牙?那可是天大好事,西班牙与尼德兰不败,海上哪有咱的机会!至于在陆地,“阿提拉”灭的可是罗马帝国,现在咱们要对付的,不就是“神圣罗马帝国”么!
哈!发财了,低贱的农夫又遇到麻烦了,从哪里抽点钱出来贷给他们,能让他们还上一百年不更好!
求助的罗斯人悲催了,疲于应付眼前之敌的盟友即使想帮,或苦于有心无力敷衍了事,或干脆是幸灾乐祸的看着,或准备给他们套上枷锁。
求助无果,处于困境的罗斯人似乎是走投无路;错了,那就大错特错!
先不说富有韧性的罗斯人不会轻易屈服于命运,欧罗巴的大佬们不会放过一丝机会;在得到这样或那样的默许后,拿到法兰西贷款的沙皇米哈伊尔·费奥多罗维奇·罗曼诺夫出手了,两害取其轻,先应对他认为容易对付的西伯利亚的叛乱。
罗斯人再彪悍也不能三线作战,便私底下与同是基督教的波兰王国偷偷联系求和;波兰王国苦于战争久矣,打到现在有点力不从心,双方是一拍即合,从罗斯人讹诈笔不菲的费用;可大军还是摆在边境地区,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是专心对付强大的瑞典。
病急乱投医的罗斯人相信了波兰人的“鬼话”,哪管以后会怎样,开始从西线撤军,留下部分军队防备克里米亚汗国,纠集大军准备扑灭新生的西伯利亚汗国。
要不说欧罗巴各国别看平时亲如兄弟,实则个个包藏祸心想祸水东引;罗斯人从西线撤军就没通知身边的“盟友”瑞典,其险恶用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罗斯人的“独走”行径让瑞典陷入被动,虽说此刻的瑞典强盛无比,领土包括现芬兰、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等国;那也只是在吃以前的老底子,要它独立面对波兰王国和神圣罗马帝国联合进攻,不花殿血本肯定是有难度的,也是埋下自后双方爆发大规模冲突的祸根。
莫斯科公国退出欧罗巴大陆的战争,北面压力减少的神圣罗马帝国将重心转移到西线(南面);欧洲“三十年战争”由于某人的诡计出现变故,时间拖得更久,也打得更惨!
按照五军都督府的秘密计划,东进的罗斯人由卢象升的第七军主要负责应付,至于孙应元的第二军则是用来对付中亚诸多汗国。
罗斯人的军事部署,自有各族密探报来,皇家陆军骑兵第十镇秘密进入西伯利亚汗国境内;征北将军卢象升带着直属旅也到了鄂木斯克,与驻守此地归属第二军的一个骑兵团汇合,统一北线明军的指挥权。
而刚向大明递交请愿书的哈萨克汗国则表现极极,暂时放下与准噶尔人的恩怨情愁,开始召集军队协防;征西将军孙应元不顾军法官文孟希的反对,留参谋长尤世威带兵驻守伊宁,自己带着贺虎臣的骑兵第三镇进入哈萨克汗国境内,准备从侧面打罗斯人一个搓手不及。
各方调动频繁,西伯利亚是战云密布,史称“第一次西伯利亚战争”一触即发。
要知道,这不是最后一次战争,罗斯人在不同时期先后打了三次西伯利亚战争,结果不算很差更不能算好,第三次战争过后,被战争耗去国力的罗斯人彻底失去了乌拉尔山脉及其东部地区。
先不聊还没开始的战争,咱们再次将视线转回大明内部。
天津始于隋朝大运河的开通,在南运河和北运河的交会处,史称“三会海口”,是天津最早的发祥地;唐中叶以后,天津成为南方粮、绸北运的水陆码头;金代在直沽设“直沽寨”,元朝设“海津镇”,是军事重镇和漕粮转运中心。
天津这个称呼与“靖难之变”有密切关系,明建文二年(公元1400年),燕王朱棣在此渡过大运河南下,最后争夺皇位取胜。
为纪念由此出兵的“靖难之变”,在永乐二年(公元1404年)“海津镇”改名为天津,即天子经过的渡口之意;作为扼守运河的军事、漕运要地,在三岔河口西南的小直沽一带开始筑城设卫,称天津卫,后又增设天津左卫和天津右卫,合称天津三卫;一座卫城因地理原因,最后发展成为一座中型城市。
进入崇祯年间,天津三卫被整编为皇家农庄,天津卫变成了天津府,各类工场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吸收大量闲散人员;靠近塘沽的天津海运码头、皇家天津船厂(内部称号‘塘沽船厂’)及天津煤铁联合企业等相继破土动工。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辽东战事的平定,天津海运码头的投入使用,从辽东凯旋回京的崇祯帝就是从着上岸;不久,弊端缠身的大明北方最重要的盐场——长芦盐场开始整改,使用了上千年内河漕运开始转向更便利的海运,与以往不同的变化,使得天津进入飞速发展期。
如今的天津早已不是当年“吴下阿蒙”,不仅传统军事、贸易(漕运)重地没有变化,如天津城是近卫军步兵第二镇镇驻地,戒备森严的塘沽堡驻有一个营的海军陆战队,海运码头边则是渤海分舰队驻地;随着那些大型工厂的相继落成投产,先不说海军的军事指挥学院设在天津塘沽,城内也开设各类新式学校,如天津商学院、津门文华学院、天津理工学院、天津海事学院等;下面还有各类技工学校和新式中、小学校,即将发展成北大明的重要的教育基地及工业基地;为适应发展需要让大明百姓参与政事,朝廷还在天津试点了参议院,至于说效果如何则是另一回事。
照大明目前的发展势头,天津必将将成为连接大明南、北铁路的枢纽中心,一些看到美好前景的大明百姓,开始向天津蜂拥而来。
问他为啥不去今再咫尺的京城,还会被人反问一句,不做官去京城干嘛?京城过于严肃,哪有天津这么轻松自在,在天津还能吃到美味的海鲜,这些京城有么?
京城有是有,可是哪有这边的便宜和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