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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钦 差

    佛主慈悲为怀普渡众生不假,但未必真能去人心中的恶魔;所以佛家倡导修行,修到家才是透彻佛法,其实最终是将处置权交给信众自身。

    残阳照进佛殿,给佛法无边的佛主如来披上那道圣洁的金光,终于唤起某人心里那点善,没去走最后一步自绝天下那步路。

    在这,不得不佩服古代修建者对光影效果的把控,确实是大师级的手法;被光影感悟的信徒,想去迎接心中的“如来”,走到殿前的平地,那道划过宝塔塔尖的金光,绝对给他最大的震撼!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任谁在那一刻,都会被宗教的神圣光芒所感染!

    阿弥陀佛!佛主慈悲,普渡众生!

    西方的基督教在这方面更胜一筹,除了利用光线透过彩色玻璃造成梦幻效果;还加高建筑的高度,让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产生回声引人共鸣,最后加上音乐辅助,浑厚的管风琴声让你如置生梦境,陶醉得不能自拔!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没人能逃过主的眼睛。

    这话说得还真不错!点个赞!

    傍晚最后一丝霞光消失在天际,清淡的月亮代替了耀眼的太阳,高高挂在半空;夜晚虽姗姗来迟,田地里的青蛙早迫不及待跳出来,在那呱呱不停的呼朋唤友,不远的蟋蟀不甘落后,加入合唱的行列,不久其它的小虫也加入进来,伴随远处出来猫头鹰叫声,汇成一个动物与昆虫的大合唱。

    蒲州到解州之间官道上,走了一天的钦差督察院左都御史史可法终于在落日前到达五老峰驿站,驿站的简单得大门前,恭敬的站着驿丞和几名驿卒。

    讨厌官场迎来送往得史可法让河东都盐转运使去应付驿丞,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径直走进大厅,摘下头上的官帽,来到大厅正中桌子边,讲帽子放在桌上,拿起粗瓷茶杯,抓起边上的茶壶倒满水,猛灌两杯才心满意足四下打量起来。

    宽大的大厅里随意摆放这几张桌子,估计是知道钦差要来,其他得客人早早躲进房间或根本就没收留,大厅空荡荡的没几人;只有边上的桌子上坐着位身着褐色衣服男子,衣袖的蓝白波浪纹显示,他是东厂的一名领班。

    只见慢慢的品着驿站的劣等茶叶,如同在品雨前的龙井;这位领班看到史可法放下杯子,淡然说道:“史大人不畏艰险,一定要赴死地;职责所在,本官只有陪着,不知大人可有退敌良策!”

    闻声转头的史可法这才看清楚眼前之人,原来是大清早跑到“普救寺”阻止自己前去解州的东厂领班,东厂在山西南部平阳府、潞安府及泽州府一带暗探的头目。

    看着眼色淡定的东厂番子头目,史可法讪笑道:“朗朗乾坤,天子康健圣明,大明如日中天;大治之世,何人敢对朝廷钦差下杀手,当真不怕王法!”

    哎!好你个书呆子,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逼急了,兔子都咬人!

    人急了连皇帝都敢刺杀!更何况手无束鸡之力的书生!杀了你,报境内起盗匪不就结了,顶多罢个县官或府丞,找个几个替死鬼就可结案,什么事都不会改变,何苦呢!

    领班苦笑放下茶杯,淡然说道:“史大人耿直为国,某再劝倒显得矫情,只是某即为东厂番子,安境保民本就是在职责所在,也不负神兽“貔貅”的威名!大人,今夜就让你看看东厂男儿的威风!告辞!”

    英雄惜英雄,既然文臣都可以坦然面对死亡,堂堂东厂男儿又有何不敢!

    史可法倒没这位领班那么矫情,他坚定认为“刺杀”自己完全是这班朝廷“鹰犬”凭空想象出来的,是在吓唬自己,不让自己彻查此案。

    两人不在同一频道上,怎么说都是白搭!这就是所谓的“鸡同鸭讲”,讲不通那个理。

    入夜!趴在驿站的屋顶阴影处的领班姓肖,名不知道,正忍受着蚊虫不断的叮咬,看着四周黑黢黢的田野,他知道那些阴暗的角落还有十来位行动组的弟兄,东厂在山西南部全部的机动力量都撩在这里。

    钦差对这些番子不理不睬,不代表护卫钦差巡警总队的人也会这样,这些大部是从近卫军、皇家卫队抽调的年轻人,曾经与东厂合作亲密无间,根本没啥隔阂;自然也重视东厂的情报,听说有人要刺杀“保护对象”,这是打巡警总队脸!当下明确分工,不到百人的队伍将驿站护得是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高高在上的月亮可不知道人间即将发生惨案,不知疲倦的走着,田野间的合唱也到了尾声,渐渐趋于平静,不远处中条山“五老峰”传来阵阵狼嚎。

    临进凌晨,天地间陡然升起一阵雾气,让原本不佳的视线变得更加朦胧;陡然得变化让田野间的动物不太适应,几声蛙叫从驿站不远的草丛里传出,趴在屋顶打瞌睡的领班猛然惊醒;一个浅薄的身影从雾气中跑进驿站边的沟里,发出阵阵蟋蟀的叫声,领班知道自己今天得见真章了。

    不一会工夫,藏在驿站四周的暗哨全部撤回驿站,带来的消息更是惊人;四面八方摸来的人估摸着有上千之多,不少人还带着火绳枪,看来驻守盐湖的山西国民警卫队也有人参与,事情闹大了!

    钦差护卫领队的是位讲武学院刚毕业的学生,刚从近卫军排长调到巡警总队做小队长(相当于连长),实习时又没赶上去前线锻炼下;遇到这种突发情况,只能按部就班见招拆招,当下在大厅安排好火力点、支援点等,下令死守待援!

    躲在屋顶的肖领班听到如此安排,深叹口气!援军?哪有什么援军!

    不说蒲州的山西国民警卫队是不是一丘之貉!远水解不了近渴;最大的希望还是秘密来到山西的东厂特勤队,只是他们在哪里?还真没人知道。

    不行!不能这样等死,好歹得让对手知道面对的是谁!

    没等肖领班想得太多,官道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顺着声音望去,依稀能辨认出身影在晃动;领班看了下悄无生息的驿站,知道那位小队长想打人一个措手不及;可惜人数劣势太大,哪能坚持多长时间,现在最主要是拖,拖到天亮,让那些人投鼠忌器。

    驿站门口的灯笼闪着微弱的光芒,不远处的月影下蹑手蹑脚的走来一群人,离驿站还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只要一个冲锋就可以杀入驿站之内,剩下的事就是拿钱喝酒、玩女人。

    有这想法是没错,错就错在别人知道你要来!一朵烟花从驿站破空而出,短暂的绚烂之后,巨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传得老远;围攻的人一下全暴露在烟花的照射下,虽然只有那么一刹,但可以看到他们脸上无尽的惊恐!

    黑暗中传来一声讥笑声,不待找寻方向,有人在驿站屋顶大吼道:“东厂北方局山西处领班肖某在此,哪里的朋友前来打扰,不妨报上名来!东厂是有怨报怨,有恩报恩!”

    突然的出现东厂的名号没引起多大风波,袭击者根本不在乎对面是什么人,得到指示是平了这驿站,如果不是有人半路退缩耽搁点时间,早就把你灭了,哪轮到你在哪胡说自己是东厂的“狗腿子”!

    肖领班见对方有持无恐大步逼近,这是根本不理会自己东厂的身份,也不气馁;从背后取下暗杀专用利器——连弩,示意看向自己的手下同样装好,又放了个烟花,趁着那短暂的光线射倒扑近的几人。

    见自己人莫名中箭倒地哀嚎,袭击者恐慌之中全趴在地上东张西望;那嚣张的声音继续传来:“这是警告!东厂的警告!你们的路数,咱知道一清二楚,厂公常大人也清楚,今天伤了东厂的人,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们!”

    或许是害怕再死人,或许是被东厂的名头吓住了,袭击者停止了前进,驿站内的人暗送口气,将要高呼的史可法紧紧护住屋子里不出来。

    见进攻受挫!袭击者为首的一位看了下左右,示意身边的火绳枪手找寻位置,自己躲在树后大声嚎道:“东厂的兄弟!咱们不是来对付您的,只要您高抬贵手,今天这事就一笔揭过!到时奉上重金谢兄弟抬手之恩!”

    嘿!就喜欢有人和老子磨嘴皮子,肖领班藏好身影,大声答道:“那感情好啊!兄弟你是国民警卫队李连长吧!你可是朝廷的兵,不是他王家的人,可知道自己今天在干嘛?”

    难怪张家的人半路跑了,问题原来出在这里!这群该死的叛徒,竟将咱们全卖了!

    李连长气得要起身,一支弩箭嗖的飞来,吓得他就地一滚躲堪堪躲过一劫!不等乱跳的心脏平复,张口就想骂人。

    哪知对面不给他机会,继续叫道:“山西国民警卫队的兄弟们,你们不要被人蒙蔽,袭击驿站、刺杀钦差可是造反,造反是灭族的重罪!你们可要想清楚,当今圣上待咱们平头兵可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