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军北洋主力舰队的南调,厦门、金门、福州一带热火朝天的练兵。
呆在大员(台湾)的荷兰人和西班牙人也没闲着,从汉奸和郑芝龙的死敌那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面对港口外已经有海船围困的局面,逃跑是不可能的,谈判?
没人鸟你?早干嘛去了!
没法子,只能受气,硬着头皮上肯定不行!
武装商船都不一定打得过郑家的“大青鱼”,更不要北洋舰队的四级战列舰和五级的巡洋舰,不要拿命当赌注。
打不过,那就在夜里偷偷的派出小型快艇,往南报信,寻求援军。
这个确是明军愿意看到的,故意装作没看见,任由大员的的荷兰人开着一膄商船南下求援。
于是几年以后才发生的战事,随着某人的“蝴蝶效应”也提前了,至于结果如何?大家拭目以待。
崇祯三年四月,福建厦门岛
各地来往的船只铺满了厦门港,络绎不绝的劳工辛勤的劳动着,不时还可以听到军营里传过来的枪炮声。
码头不远的海滩上,一个旅的陆战队新兵们正泡在海水里训练着,光着的脊背晃花了姑娘们的眼睛,一群干结婚的少妇们嬉笑着路过,新兵群里传来教官的怒骂声。
明军大帐里,这次战役的总指挥曹变蛟正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沙盘,几个作战参谋忙着将收集的信息标明在他身后的大地图上,随后有参谋会拿着一个小兵棋放在沙盘上。
为了夺回大员(台湾),大明这次动用了陆战队四个镇中的三个,合计四万八千人,可以说是杀鸡用牛刀;但曹变蛟知道用实战来练兵,希望海军陆战队能尽快成军。
经过两个多月的训练,三个镇的军士基本达到了训练要求,至于在战场上会不会拉稀,就不得而知了,谁也不敢打包票。
明军是万事俱备,只差荷兰人的援军,但这个援军却还迟迟没有消息,这又如何能让人心安。
“看来这群洋毛子对自己堡垒很有信心啊!一直不出来迎战,就等着咱们去攻打。”
一个参谋小声的说着,满脸的不屑。
另一个更不以为然的回道:“啥放心!没办法纠集势力呗!”
“我军最大的问题是敌人趁咱们登陆的时候,舰队攻击我军滩头阵地!可敌人的舰队能突破我军舰队的封锁线么?”
“有这个可能性,可敌军要想不被发现很难?”
“他们就真的会束手就擒?这不像这帮人的做法啊!”
“行了!你们不要瞎叨咕了,把未预料的情况想明白点,看看哪里还有纰漏!寻找敌人的事交给主力舰队去处理!”
曹变蛟打断了几个参谋的瞎猜,几个人翻了下白眼,转身干正事去了。
“他妈的,老子在海上逛了几天,连根毛都没看着,它娘的这群羊毛子还真沉得住气!”
郑芝虎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拿起曹变蛟的水杯,问也不问下就将水喝得精光,还没解着渴,又四下找水喝。
跟在后面潘云龙和郑芝虎很是对味,两人臭味相投,同样大咧咧的骂道:“可不是么!老子在等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逮着这次机会,可那些洋毛子就象个泥鳅!”
“两位大人!这可是收复大员的中军大帐!你们俩能不能正经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进了贼窝!”
曹变蛟看着这两人没好气的回道,走到一边找来水壶为这两个活宝倒上水。
“管那么多刚嘛!等物质准备齐全,咱们打咱们的不就得了。”
想明白事情的他,还真没将几千洋人放在眼里;躲在乌龟壳里不出来,就用火箭和臼炮把你的乌龟壳敲开。
潘云龙根本没理会这些,走过来攀着曹变蛟的肩膀,笑道:“曹大人!咱总不明白,您在陛下身边呆得好好的,干嘛跑到这干嘛!”
郑芝虎心一热,刚想掺和进去,但身后的施大瑄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这是皇帝近臣之间的话语,做为刚接受改编的人还是离远点。
郑芝虎有时虽然莽撞,但不傻,感激的看了眼已调到北洋的老部下一眼,饶有兴致的看着前面两位。
“哦!只准你潘大人大杀四方,就不许老子也出来逛逛么?”
曹变蛟也开始口无遮拦起来,全然没了在京城的老实,刚才的斯文全是装样子的,时间一久,脾性也就暴露无疑。
“报告!监军张承庆战公公和军法总督查文震孟文大人来了。”
“哦!快请!看来要开打了。”
曹变蛟一听来了两个老熟人,忙整理下衣服,带着人走出了中军大帐。
厦门军用码头,戒备森严,无关的人全被陆战队的人远远赶走,运输舰下来一批京师讲武学院的学员,带领他们就是接替曹变蛟学院总教官职务的张承庆(信王府贴身太监,跑步进前十)和军法本部总督查文震孟,旁边的一膄海船正在用吊车将一门巨大的臼炮吊下来。
文震孟刚到了还没一天,福建巡抚熊文灿带着福建文武官员也来到了厦门,他们是来慰问即将东征的海陆大军。
说来也怪!明军的各路神仙到位后,对面的荷兰援军也到了。
看来在某个时间双方还是挺默契的,那就开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