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都没说!”话音刚落,李治暴跳如雷,指着李宽的鼻子怒吼:“你诓我?”
李宽目光一冷,讥笑道:“诓你?想多了,你还没那个资格!说了如何,没说又如何?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做过,是否问心无愧!另外再说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心里慌作一团的李治再也控制不住,掀开桌子,直接动起手来。张冲等人准备帮忙,李宽摇头制止,在李治动手之时他已经起身反击。就在此时,一声大喝:“住手!”
李治闻声望去见识满脸愠怒的李世民,顷刻间偃旗息鼓,攻击立即停止,心里更加慌乱,猜测李世民是否听到他们俩的对话,胡思乱想之时硬生生的接了李宽一拳,‘哇’的一声身体倒飞出去。
李治愤怒的瞪着李宽,他都已经停手了,李宽居然充耳不闻一拳打在脸上。顿时,李治左边脸颊一片淤青,嘴角溢出鲜血,而他感觉自己牙床也在颤抖,用舌头拨动一下,三颗牙齿吐了出来。
李世民见李治被揍,一阵揪心的痛,更痛的是委以重任的李治居然如此为人,这个时候他不知是伤心还是高兴,几个儿子都像他当年那样,为了争夺帝位而努力清扫障碍。
李治被揍的满嘴鲜血,牙齿都被打掉了,李世民无动于衷一动不动的看着,复杂的眼神看得李治更加惊惧,从李世民的眼神里李治心中怀疑成真,自己的父皇已经听到刚才两人的争执。
“我且问你,承乾的死与你是否有关?”李治心里一紧,连忙哭诉道:“父皇,儿臣冤枉啊!大哥的死,我也心痛,可是真的与我无关,都是他在胡说八道,诬陷儿臣!”
李世民不动声色地厉声道:“朕再问你一遍,是否与你有关?你若如实交代,朕念在父子一场留你一个全尸。”
现在的李世民早已不再相信鬼话连篇的李治,犀利的目光盯着李治的同时,声音更加冰冷,更多的是他心痛。事到如今,他有这么多儿子,却无一人可以完全相信,每个人都各怀鬼胎,李世民是真的累了。
“真的与儿臣无关!”就算李治做了,也绝不能这个时候承认,要不然暴怒的皇上绝对不会饶他,而且李治咬定没有任何证据,所以他咬紧牙关坚决否定与自己有关。
“这里已经不适合你了!”李世民对李治失望透顶,这个时候了还不愿意坦白从宽,“去跟你舅舅作伴吧!”
今日大朝会时长孙无忌已经伏法被关进大理寺,人尽皆知的事情,李治闻言心里一紧,痛哭流涕的否认与自己有关,李世民哪里与他多说废话,挥挥手示意李大亮将其带走,而他的妃嫔、子嗣等也全都被送进大牢。
李宽自始至终冷眼旁观,就连李治被关进大牢,脸色也没任何变化。当痛哭的李治被带走,殿内再次变得冷冷清清,李世民之前就猜到李宽有底牌,要不是李大亮第一时间通知,李世民想都没想便赶至东宫,也不会听到两人的对话,更加不知道李宽的底牌居然如此恐怖。
“你真的想颠覆大唐江山社稷?”
李世民苦心经营十余年的大唐江山,好不容易有今时今日的繁荣昌盛,做了十余年的皇帝,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江山会被儿子给掌控,这种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
“想过!”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李宽坦率承认自己动过这个念头,“至于大唐江山为何安然无恙,那是因为这个江山乃是皇祖父一手建立起来的,还有就是当晚你并未有任何动作,否则京城必乱。”
面对如此坦诚的答案,李世民震惊的同时又有庆幸,更多的是无奈。现在的李宽足以与他这个皇帝比肩,李世民也拿他没办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又问:“承乾的死真的与雉奴有关?”
“这事你自己去查!”李宽没告诉答案,微微一笑道:“至于他的结果如何你自己处理,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说完李宽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李大亮等人愣是不敢动,也不敢说什么,李世民突然又说:“你母亲迁葬之事……”
“提前派人通知我一声!”杨婕抒的事情让李宽心情有些低落,面露哀伤的打断李世民后面的话,紧接着步伐加快的离开。
李世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李宽离去背影,低声道:“大亮,你说他会原谅我吗?”
李大亮沉默以对,他也不知道答案,李宽与李治之间的谈话不仅仅是李世民听到了,李大亮、吴公公两人同样听见,满脸骇然之色,尤其是李大亮更是庆幸李宽夜闯皇宫是李世民坚决不愿意派兵围剿,否则大唐已经乱了。
李世民又问吴公公相同的问题,他的回答也是沉默,因为这个答案他们都不知道,只有李宽清楚。
紧接着,南平郡王李治削爵为民,直接关进大理寺狱的消息不胫而走,身在牢狱中的长孙无忌居然见到李治,深受打击的他一口鲜血喷出,直接晕死过去。
随着晋王李治的倒台,其身后势力早已惊慌失措,恨不得与其划清界限。当年枉死的将士们早已作古,李治的伏法意味着当日之事彻底了结,所有参与的人员全部受罚,除了那个隐藏在幕后之人。
事情渐渐走入尾声,李宽的心情好了许多,不再整日苦着脸,心事重重。接下来的时日里李宽过得格外轻松,整个楚王府再次欢声笑语。李世民回宫以后立即命钦天监挑选吉日为文惠皇后迁葬,经过推算定于二月初迁葬。
距离迁葬之期月余,是故李世民调查李承乾死因与李治是否有关,就连苏氏母子等全都被召进宫中,李世民亲自询问之下苏氏也将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事实上李治的确在李承乾被流放之前秘密前往东宫一次,而且还带了烈性酒水,至于是否与他有关苏氏不敢断言,这件事李世民也无法得到实证。
最后李治被削爵为民,判了流放黔州之罪,而且在判罪之日第二天就被驱逐出京城。
此时的李治早已心如死灰,别提东山再起,就算给他几个胆子也不会有这个想法了,李宽给他的打击太大,意识都有些不清楚,整个人也变得浑浑噩噩,终日沉迷于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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