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犹如猫戏老鼠似的,逗着李恪、李治两人。当他们严阵以待时,骁骑军同样没动静;当他们稍稍松懈时,骁骑军骑兵开始行动。豹骑军与羽林军将士憋屈不用说,更要命的是李宽根本没打算鱼死网破,任由这样的情况继续保持。
“真能突破重围吗?”
两军将士脑中都浮现出这个问题,看着同为将帅的李宽,他们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佩服,与此同时众人也幻想着要是李宽指挥他们作战,势必不会像现在这样落败。
同为将帅的李恪、李治,两军将士看了一眼纷纷低下头,士气渐渐地消散,此消彼长之下已经失去战斗力。即便人数比骁骑军要多,依旧没有任何胜算,唯一祈祷的是尽快结束这尴尬局面。
李恪、李治两人心有不甘,情绪低落,惊慌的眼神中满是畏惧。身在其中的他们才知道李宽的军事才能远远超过他们太多,就连秦善道、费廉等人都已经锋芒初现。
李恪、李治仰天嗟叹,异口同声道:“我认输!”
于志宁、张行成等人心中苦涩,满脸的沮丧与失落,他们也未曾想到骁骑军在李宽手中犹如神助,势如破竹,无惧任何兵马。虽说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李宽的才能远远胜于李恪、李治两人。
将台上的文臣武将均是大吃一惊,长孙无忌、岑文本等人面色铁青,愈发阴沉,唯有李世民自始至终面不改色。在他心中早有结果,这场争帅在前日看过以后李世民就清楚,李宽将是最后的胜利者,毫无悬念。
以李宽展现出来的才能,就算是担任军中将帅理所应当,他足以担此重任!
当初李勣从骁骑营回宫觐见时,就对李宽的本事赞不绝口。那个时候李世民不以为热,就算厉害也不会比成名已久的将军厉害,直到亲眼见证了以后李世民终于相信李勣之言,联想到李道宗的推荐,他不得不承认以军事才能而言,众多子嗣无人能出其右,哪怕是当年的自己也不见得比他厉害。
李宽在骁骑营摆出五行阵时,他也看出不足之处,远没有今天这般行云流水,不论是攻是守都能完美应对,这样的变化已经不是单纯的指挥力,而是身为将帅才有的运筹帷幄的能力。
李勣、李道宗两人是唯一见识过李宽的能力,再次见证仍旧难以平静下来,眼中毫不掩饰的赞赏与喜悦。程咬金、魏徵等人也十分震惊,这场争帅比试从一开始结果就已经注定。
“难道陛下早就知道了?”众人狐疑地看向面带笑容的李世民,没有惊讶,也没有欣喜,仿佛水到渠成似的,这样的念头浮现在众人脑海中,不约而同的对望一眼。
随着李恪、李治两人主动认输,李宽当之无愧获得帅旗。李世民示意张士贵宣布结果,这里是禁军场地,理应张士贵当众宣布。张士贵高声宣布李宽获胜,整个骁骑军将士兴高采烈。
接着,李世民从榻上起身,走至将台前望着李宽,微笑道:“今日李赟获得帅旗,择日随军出征薛延陀部。传朕敕命,封镇国大将军李赟为征北大将军、任副帅之职;勋卫羽林中郎将、轻车都尉秦善道等人随军出征,至于骁骑军将士授勋武骑尉,每人赐御酒、赏钱,准假五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骁骑军将士齐声高呼,这三个月来的训练让他们痛苦并快乐着,任何付出都是有回报的。若不是李宽担任大将军,他们焉能有此封赏。
众人都兴高采烈,唯有李宽哭丧着脸,看着李世民许久,暗暗猜测:“是不是他故意引我入套的?”
李恪、李泰、李治三人沉默不语,他们今日在练兵场上已经见识到李宽的厉害之处。如今他们三人都已经知道彼此间的差距,看着李宽的目光十分复杂,有不甘心,也有怨愤,更多的是嫉恨。
长孙无忌、岑文本、杨师道等人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宽,欲言又止却又不好开口当初李世民曾言明,此次结果由他们商议决定。事实上,当结果出现的那一刻,根本没他们什么事,李世民直接宣布结果及任命,没有任何商量之意。即便是商议,他们也无能为力。
众人看向李宽的眼神中满是忌惮,长孙无忌等人对望一眼均是低头不语。接着,李世民又说:“你们四个待会随我回宫,前往祖庙祭祀先祖!”
“唯!”李宽等人躬身行礼。
李宽不知祭祖的意义,可长孙无忌、李道宗却知道经此事,李宽正式进入祖庙之中,意味着他的身份地位被承认。因为近两年祭祀李宽都不曾参与,唯有今年不同以往。
李宽参加祭祖,证明着他的地位扶摇直上,手握兵马大权的他,在朝中的影响力绝对不亚于太子身份。即便是前太子李承乾,也不见得比李宽厉害,这让李恪、李治、长孙无忌等人心里咯噔一下,犹如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如今李宽正式成为他们心中无法攀登的大山!
午时已过,整个皇室血脉均参加祭祖仪式。
自古祭祀,女眷不得入内,唯有男丁有资格。此次祭祖在李道宗主持下进行,繁琐的规程着实让人难以承受,可李宽不得不继续。纵然他不认同李世民这个父亲,可他身上流淌的血液无法割舍,祭祖乃是告慰天地及先祖,这是自古以来的礼制任何人不得有丝毫不敬。
第三代也要参加祭祖,哪怕李熹、李暾年纪尚幼也得前往,李宽不得已只好带着他们兄弟俩一起参与。当祭祖结束以后,已经过去两个时辰,看看天都快黑了,准备告辞离开。
李宽带着李熹、李暾俩向皇上禀明回府,李世民点头答允,道:“晚些时候我与皇后去大安宫!”
“去我那?”李宽闻言大惊,狐疑地看着李世民,道:“父皇,您不会是想在我们那过节吧!”
“怎么,你有意见?”李世民脸上的笑容消失,面无表情的质问李宽,后者本欲直言的,看着面色不善的皇上,李宽连忙话锋一转:“当然不是,欢迎之至,那父皇我就先回府安排一下!”
“去吧!”李世民笑容又浮现在脸上,李宽连忙行礼抱着李熹、李暾就离开了皇宫,心中疑惑不解:“好端端的怎么想到去我那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