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时哥继续喊下去,这头五阶丧尸已经捏着他走到了吊车下面,随后徒手将吊梁抬高,放下大铁钩子,随手将时哥挂在上面。
五阶丧尸做完这些后并没有伤害他,而是直接离开,同时还有其他完全可以凭身高抓住时哥的高阶丧尸。
它们都好像被什么恐怖的存在给驱赶走了。
见此,时哥心里送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唐业要把自己扔进尸群中喂给丧尸,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做有三年意义,但架不住心里害怕啊!
不过那头五阶丧尸只是将自己挂在吊车上,这也就说明,唐业并不会把自己扔进尸群中,可是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他心头疑惑,但又不敢问。
“我的菩萨啊!放开我吧,我们两个都不认识,为什么这样对我?”
他在吊车上挣扎着,想让自己掉在地上,因为现在的丧尸已经全部散开给十字路口空出一片场地,他是三阶新人类,即使掉下来也不会摔死,反而还可以借此逃跑。
唐业要做的事情是个迷,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这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唐业站在原处,双手插在裤兜里静静看着他不断挣扎着,过了一会,他才出声提醒道:“喂,你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你不一定很快就死,如果你要是掉下来了,我会保证你会死的很快!”
听到唐业的声音,时哥立刻停止了挣扎,乖乖地被吊在吊车吊梁上,他相信,这个恐怖的男人会把说到做到!
见他老实下来,唐业对他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随后向着一栋建筑里走去。
而随着他进入建筑中,下面的丧尸就好像被人解除了什么限制,一双双嗜血疯狂的苍白色眼睛全部死死看向被吊在吊车吊梁上的时哥,一窝蜂的围了过来,在下面伸出自己腐烂的双手,发出“嗬嗬嗬”的叫声。
不过傻傻的它们也只是这样做做动作而已,这样根本抓不到时哥。
时哥心中清楚,但头皮还是忍不住发麻,下面的丧尸实在太多了!
他看向之前唐业所在的方向,他知道,那个男人已经进去旁边的居民楼了,就是不知道他在几楼。
“你在哪啊!不要开这种玩笑!”他大声呼唤着唐业,但并没有人回应他,反而因为他的大声喊叫,引来了更多的丧尸,吊车下方黑压压的一片。
唐业走到四楼,找到有一间窗口对向时哥的房间走了进去,只有半边合页吊着的窗户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唐业没有在意,将其随意拉到后面,找了把边框已经生锈的椅子拉到窗后坐了下来。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唐业抽了几根烟,直到那烟味让他感觉有些烦躁,他才将烟壳放进口袋中。
似乎是时哥一直干吊着也不是个事,小镇虽不大,但谁也不知道那头智慧丧尸什么时候来。
想着唐业拿起了窗台上的玻璃碎片……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随着被吊着的时间越来越长,时哥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
也不知道唐业绑自己的绳子是什么材质做的,自己身为三阶新人类竟然不能挣脱开,不过也好,他暂时很安全,至少现在是这样。
虽然下面密集的尸潮一个个看起来凶恶狰狞,但它们也上不来不是?
而且那个人也说了,运气好可以不用死,运气不好就会死翘翘,那么,他应该就是前者,这样想,时哥心里好过了一点。
“如果这次大难不死,老子回去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
被吊着的时哥脸上一抹笑容,不过却非常淫荡,几乎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他越发知道能活着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
可很快,他就感觉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向自己伸来,艰难的转过头看去,时哥瞳孔骤缩!
“这是什么!”
他大叫一声,被吊着的身体不由自主左右摇摆起来,而在他身体侧边的方向,一根有着三角锥的血红色触手如同毒蛇般向自己伸来!
这根诡异的触手前端似乎长着一只眼睛,只是速度太快,时哥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眼睛。
只是见到这根触手缠着一块玻璃碎片向自己伸来。
“滚!”
时哥慌忙之下挺起身子一脚踹去,但触手似乎知道他这一脚会踹向那里,很灵活的躲避过去,随后卷着玻璃碎片向他捅来!
噗嗤!
触手看起来细长,但是它能发挥的力量却超乎人的想象,时哥那一身就连子弹都不能打透的皮肤竟然硬生生被它用玻璃碎片给刺进去。
血肉被撕裂,时哥闷哼一声,想要将触手给打开,但奈何自己的双手被绑住,他根本没有办法去拿开,只能看着触手为所欲为。
“可恶啊!”怒吼一声,时哥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再委员也得乖乖受着。
他只能祈祷这根触手不要杀自己!
他的心思似乎被老天听到,同时也决定帮他一把,触手只为在他身上捅了个血窟窿后便没有了其它动作,“唰”地一声不知道缩回了什么地方,这让时哥长长的松出一口气。
玻璃碎片狠狠捅破时哥皮肤血肉的那一刻,汩汩鲜血从中流淌下来,洒进下方尸群之中。
带有温度的血腥味开始飘散,三阶新人类身上那股美妙的味道,让下面的丧尸全部沸腾,一只只就如同那在水里的鱼一般,前扑后续地冲向血落入的地方,一时间,地面的一只只丧尸扭成了一团,看起来及其恶心。
它们吼叫着,一只只尸手高高举起,但很快被同类给压下来,另外一只尸手举起,这里发生的动静将更远距离的丧尸给吸引过来,看见被吊在上面的时哥以及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让它们也跟着疯狂起来!
唐业看到这一幕,感受非常满意,丧尸和狼一样,一闻到鲜血就会疯狂!不过狼是为了活下去,而丧尸,则是只为了吃这一个字而已。
“快点出现吧,我快等不及了……”在窗后,唐业脸上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