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补服的老者上前一步,瞥了那两名御林军一眼,那两人顿时如坠冰窖,两人齐齐躬抱拳道:“见过相爷。”
“御林军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收钱办事,没钱不办事了是吗?”老者气势威压之下,两名御林军的兵士额头冒出涔涔冷汗。
老者淡漠的再扫了他们一眼,平静地道:“若是下百姓,需要请愿,有能之仕上门投诚,都受到你们这样的对待,下何人再敢请愿?”
“才学之辈还有谁会上门投诚?你们为了一己私利,拒人门外,可有想过万一这些人若真有急事,却因为你们的迟迟不报,最终酿成大祸,谁来承担这责任?”老者平静出来的话,却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其中一缺即上前递还十两银子给叶逸,连忙抱拳道歉。
在他道歉的时候,老者已经大步走远,叶逸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暗自想着,莫非……这便是大楚皇朝,大名鼎鼎的丞相,李超然?
传闻这李超然,一生公正廉明,一心为民请命,都已经六十几的高龄了,还坚持每步行入宫上朝面圣。
满朝文武百官,无不敬畏李超然的低调与为民请命的鞠躬尽瘁,有心效仿李超然,但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改乘马轿上朝了,这也就更加凸出了李超然的低调与简约。
而李超然的生活作风也极为简单,只有区区几名下人,子女都不与他同住,而是各奔前程而去。
所以但凡平时有求见李超然的人,李超然无不相见,李超然也早有公文通知御林军之人,但凡有人需要找他的,无须禀报,直接带往丞相府。
多年下来,不管是为民请命的地方官还是通报贪官污吏的贫民百姓,无不受到李超然的亲自接见。
王大海看着李超然离去的背影,暗自沉吟了片刻,看向叶逸道:“公子,这人不简单……”
“嗯?”叶逸不解的看着王大海问:“你这人不简单?是指哪方面?”
“各方面都不简单。”王大海给出个评价,让叶逸有些摸不着头,什么叫各方面都不简单?
“难道他是个武道中人?”
“不出,但就感觉如果我和他交手,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额!你这话的,他体看着好像不是很好……”叶逸带着疑惑之色道。
“假象。”王大海断言道。
“好吧!看来能成为宰相的人,都不简单啊!”叶逸的话顿时引得众人齐齐点头,李超然能在四十出头就成内阁大学士,不出五十便执掌三省六部,其能耐又岂会简单?
加上上有圣君,下有黎民,两者都要兼鼓话,总会有处理不妥之处。
然而李超然当宰相近二十年,却依旧稳坐在这个位置上,显然有他的一特殊驭人术。
在叶逸等人久等之下,那名御林军护卫带来了一名赵府的管家,这是一名五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袭灰蓝相间的长袍,袍子衣领镶着银丝边,颇有几分敦厚儒雅之气。
御林军护卫上前看着叶逸道:“这位便是赵府管家,赵守业赵管事,你们有什么事儿就跟赵管事吧!”男子完转尔贴在叶逸耳边,声道:“刚才的事儿,请不要向外透露,拜托了兄弟。”
叶逸点零头,再次塞了个大元宝过去,轻声笑道:“多次劳烦大哥,这是一点心意,也恳请大哥给收下了,不然我下次可就不敢再叨扰了。”
那御林军护卫神色挣扎了一番,最终贪婪战胜了他的内心,不着痕迹的把银两给收入袖中,咳咳了两声才退了下去。
叶逸转尔看向敦厚儒雅的赵守业,拱手抱拳道:“见过赵管事赵大人,我乃苏州城苏铭耀女婿,姓叶名逸。”
“早年岳丈大人与赵大人亲如兄弟,往来亲密,两家结下深厚的友谊,自从我老丈人走后,苏家子弟不才,整个苏家乱成一团。”
“好在佑我苏家,加上赵大饶关照,苏家才挨过了岳丈走后差点被仇敌吞并的难关。”
“因此叶某此番前来就是为了亲自登门拜谢赵大人,愿赵大人能接受侄的一份薄礼,以表谢意。”叶逸躬道。
赵守业闻言,额了一声,点零头,道:“我也早有耳闻我家大人与苏州城的苏公来往亲密,同手足,今不知是苏公女婿前来,大人也没有留在家中等候,一早便出门离去了,实在是不巧了叶公子。”
“哦!不知赵大人何时归来,我再登门拜访?”
“不好,我家大人喜好偏远安静之地,有时出门半月都不回来一次,可能出门访友,也可能与朋友去登山观云海,一时半会还真不好什么时候回来。”赵守业无奈的耸了耸肩道。
“额!那赵大人平时不上朝面圣吗?”叶逸不太相信,要知道这赵语儒虽然是内阁大学士,但上朝就好比上班,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啊!哪能半个月不回来去游玩的。
“实不相瞒,近年来我家大人随着年龄增长,已经开始逐渐把权利交回朝廷,没有那么多的繁忙事物缠,倒也落得一清闲了。”赵守业轻笑了一声道。
“好吧!既然赵大人不在府中,那请赵管事替我把这份礼物转交给赵大人,就苏府女婿曾登门拜谢,他再来拜会赵大人了。”叶逸道。
赵守业正想摆摆手不收礼,以免被御史台的监察官员记录在案,但当叶逸让人扯下黑布,露出一个一人高,光滑如玉的青花瓷瓶来后,他双眼当即露出一副被惊艳到的神色。
赵守业呐呐自语,问:“这……这是何物?为何这般美轮美奂。”
“这是苏家所研发的青花瓷瓶,尚未在市面流通,麻烦赵管事把这物品送给赵大人,就苏府女婿,代替苏家感谢赵大人这些年的照拂之恩,来必定再登门拜谢。”叶逸道。
赵守业闻言,本想着拒绝的,但出来的话却变味了,“好,好……”
随后叶逸等人离去,留下一脸陶醉的赵守业站在通道前。
就在他缓过神来,通道不远处,早已停了一座八人抬大轿,轿子里正坐着一名满脸胡须,形魁梧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