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的话让苏奕欢一愣,转尔眼眶一红,吸了吸发酸的鼻尖,问:“你是不是想安慰我?”
“其实不用这样的,这几年我都这样过来了,有你在帮我,我也能独当一面了,我爹……既然已经安息,就不要再说了。”
“你不觉得岳父走的有些蹊跷吗?”叶逸突然问。
“嗯?”苏奕欢一愣,转尔苦笑道:“蹊跷什么?苏家家大业大,爹在世的时候,既要发展,就绝对会得罪人。”
“一来二去树立的仇家就多了,一旦仇家盯上门,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在仇敌的手里。”苏奕欢无奈的说着。
“可是你知道岳父临死前后,都在哪里吗?”叶逸又再次问。
“在杭州啊!”
“不对。”
叶逸当即摇了摇头,说道:“八年前,宣城大旱,百姓民不聊生,当地官府为了引进江水,大肆抓男丁做苦力,途径宣城的人无人能幸免,岳父那时候就去过宣城。”
“嗯?他不是一直都在杭州的吗?”苏奕欢一愣,疑惑的问。
“你是从何得到岳父死讯的?”
“四叔亲自披麻戴孝回来说的,他说爹死在杭州雷阳山,一把大火连个全尸都没有了,四叔为了我爹能入土为安,就在雷阳山下给他修了个墓陵。千里迢迢下,四叔只带回了他的灵位。”
“不对。”叶逸摇了摇头,当即说道:“以咱家的实力,别说千里迢迢运回一个灵位,就是万里迢迢,送回雷阳山百斤灰烬也不是多大的事,只要能给岳父落叶归根。”
“另外你四叔说在那给他修建墓陵,你可曾去亲眼所见?”叶逸再问。
苏奕欢这么一听,也觉得是个道理,只是当时大家心情沉重之下,都没有深入去想这个问题。
过后苏铭祖又去楚都那边处理店铺生意的事情,导致她们也就一直没有机会问到雷阳山具体发生何事,墓陵又修建在哪里。
“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这么扑朔迷离?”叶逸问。
“你不提我还没仔细去想,现在听你这么一说,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没错,所以我跟你说岳父八年前给你写了一封信,不是我为了安慰你,而是真的有人在八年前送信回来,只是被你大伯的管家苏半阳给拒之门外,并且毒打了一顿。”
叶逸当即把王铁旱的遭遇说了出来,苏奕欢听了后对大伯苏铭光就更没什么好脸色了,暗骂这大伯不是人。
气过后苏奕欢带着着急之色问:“夫君,你说我爹的信,可在你身上?”
“在。”
叶逸当即取了出来,当她看到封面上字迹模糊不清,但依稀能看到奕欢亲启四个字时,她泪水瞬间流了出来。
苏奕欢连忙拆开信封,只是信纸上的字,都开始变的模糊不清了,隐约可见那么几个字的痕迹。
“落难”“宣”“赵”“楚穹”“上”“儒”“使者”“败露”“儋”“勤王”
模糊不清的字,只能看到这么一些,苏奕欢一脸愕然的看着,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逸看了后,也是摸不着头脑,这都是什么意思?仔细的在灯光的照耀下,揣摩了好半晌才多看出个“琉”字。
剩下的都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字了,叶逸把这些字暗自揣摩了一下,落难宣城,赵语儒,楚穹,上杭州?使者身份?败露?儋是什么?勤王又是什么。
叶逸根本无法串通联合成一句话,但可以断定的是当年苏铭耀确实落难于宣城,只是死讯为什么会从杭州传回,这就只能问苏铭祖了。
苏奕欢看着这封信,有些不知所以,只能看向叶逸问:“夫君,你能从信里面看出什么端倪来吗?”
“看不出,只能找你四叔问个究竟,或许你四叔也知道一些东西,再或者说,亲自登门拜访赵语儒大家,询问个究竟。”叶逸道。
“四叔已经前往楚都了,这怎么问啊?”
“这样吧!岳父的事有些蹊跷,回头我便亲自到楚都一趟,询问个究竟,总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
“若岳父真的走了,我也好去墓前凭吊一番,告知他我会照顾好苏家,也好让他九泉之下安息了。”叶逸安慰道。
苏奕欢闻言,当即上前抱着叶逸的腰,叶逸吃疼倒吸一口凉气,苏奕欢连忙向叶逸道歉。
叶逸却一把搂住了苏奕欢,此时无声胜有声。
……
翌日。
叶逸交代苏奕欢在白虎长街摆设T台,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众人一开始以为是苏氏绸缎从新开业,但当得知今日还会有秦淮河女史前来作秀,围观的人都不愿远去,纷纷驻足停留了下来。
叶逸一早也来到了店铺,不过现在有王大海这大块头在身边保护,倒也不用再担心有人暗中袭击。
苏氏绸缎这里引起的骚动,很快就传到张正生那边去。
张正生连忙带人赶来白虎长街这边,他倒是想知道苏家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苏氏绸缎活过来。
他不惜亏本甩卖就是做好了要与苏氏绸缎一拼到底的决定,因此苏氏绸缎所做的任何一件事,他都十分上心。
叶逸很早便在店铺内接待了叶倾城等人,当看到余瑶等人纷纷前来助阵,叶逸心里头不由得暗自感谢叶倾城。
另外叶逸心里也有个想法,那就是八月十五不管再怎么忙也要去帮这几个人扬名一番。
回头她们感恩的话,叶逸就可以顺势让她们成为苏氏的门客,让她们做苏氏绸缎的模特,宣传一翻,想来赚的钱绝对不比她们在秦淮河的少。
余瑶一袭黑色大长裙,显得肤色白皙细嫩,略带樱桃红的脸颊,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煞是迷人,余瑶笑眯眯的看着叶逸问道:“叶公子,你这带伤上场,可是为了要欣赏奴家的身姿来啊?”
叶逸被打趣,略微尴尬,笑道:“那是自然,秦淮河四大花魁与小蜜姑娘亲自替我分忧解难,叶某又岂能抽身世外。”
“叶公子不地道哦!想看奴家的身材就讲嘛!干嘛还找借口呢?”余瑶笑嘻嘻的打趣着叶逸。
叶逸是有些尴尬,不过目光却也灼灼的审视着众女玲珑有致的身段,越看越是赏心悦目。
随着时间流逝,白虎长街上蜂拥着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而叶逸在南朝的第一场T台秀,也正式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