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生有意的把金元应晾起来,用崔氏给他施压,最好能把他迫的崩溃。
宜贵妃金淑贤临行前的嘱托,他没有忘记。
要想让朴氏一族给金淑贤母亲陪葬,没有金元应的助力怎么行?
对于金元应,郑长生心里狠的牙根都痒痒。
一个出卖自己国家利益为自己谋取私利的人,如果不是顾忌宜贵妃金淑贤的那层关系,就是把他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金元应这家伙活脱脱就是一个雄。
之前依靠老婆朴氏家族的力量起家,现在稳居朝堂要位之后,有想借助外力为自己谋利益。
不惜勾结倭寇,祸害国民。
这样的人,就是带路党啊。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毁就毁在这样的人手里。
一个连自己国家都不的人,还何谈人格?
这就是禽兽不如的人渣啊。
外面人喊马嘶的,郑长生不是没听见。
他一直在等,等待金元应内心崩溃的那一刻。
哼!到了那个时候,就好办了,只要能留他一条狗命,估计他能连自己的祖宗八代都给卖了,就别朴氏一族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外面噔噔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杜翔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了:“老师,金元应跪求面见您!”
郑长生摸了摸下巴,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这么快?崔莹那边有什么消息了没?”
杜翔有些焦虑的样子:“老师,崔莹还没醒过来,卫戍军不知道怎么了,发了疯一般的向成均馆方向集结。
您看,我们时不时该出手了啊?”
郑长生考虑了一下:“不,只要崔莹没有醒过来,一切还都在掌控郑不过,依我看崔莹是醒不过来了。”
杜翔眼珠一转,现出惊喜之:“老师,您的意思是崔大公子......”
“崔恒做出了那样的丑事,你以为崔莹醒了过来,他会有什么好下场吗?按照金铁男的法,咱们的崔大公子貌似很希望他老爹去死。
在这样的形下,你以为他还会让他老爹醒过来吗?”
杜翔兴奋的一拍手:“着啊,崔莹遇袭,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掩饰。
崔大公子如果心肠够狠毒,直接把老爹干死,帅锅给刺客。
可是,崔恒敢这么做吗?”
“恐怕已经在做了,不定已经成功了。外面的高丽卫戍军应该是他的手笔。”
“哦,何以见得?学生不解。”
“这应该是崔大公子试牛刀,他在试着掌控他老爹崔莹的军队。
这么多军队往这里集结,又没有具体的行动,这应该是他在试探他的命令好不好使。
至于向我们开战,他还没那个胆量。
你吩咐下去,让咱们的人以不变应万变,做好最坏的打算。
只要对方没有动手,我们就不要动。”
郑长生这一番分析,给了杜翔极大的信心。
他兴奋的道:“那金元应呢?怎么处理?”
“既然时机成熟了,那就把他带进来吧。
对了,让你去接的人接回来了吗?”郑长生话锋一转问道。
“放心吧老师,金贵妃的弟弟,已经妥善安置起来了。外面闹翻,也不会山他一根毫毛的。”
郑长生沉吟了一下:“不能过于乐观,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把他还是连夜送走吧,交给余光辉,走他的商道,送到大明的境内。”
杜翔道:“老师,那子貌似有点惊魂未定,我们的人是在恭房里找到他的。
当时吓的蜷缩在一角,都不成样子了。
还有,金元应出走,金府已经大乱,我们去的时候,府里已经是哭声满屋,哀嚎遍地。
咱们的人只带走金贵妃的弟弟,其他的金家人看样子都嫉妒的想要生吃了他。
以后估计金家再也没有他的地位了。”
这种危险的时刻,能够得到大明永和伯爵的庇护,那就意味着可以活下来啊。
府外围困的卫戍军始终没有退去,金家的当家的,一拍股跑了,丢下一大家子老弱妇孺。
崔家的卫一旦动手,光靠着那些家丁奴才们,根本就无法抵挡。
留下来的人,只有一个结果,除了死没有别的办法。
权利的斗争,向来都是红果果的充满着血腥的。
失败者,流血;
成功者,上位。
金家和崔家是个什么关系,他们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崔家的大军都已经围府了,这意味着什么,没有比金家人心里更清楚的了。
朴氏夫人搂着宝贝闺女哭成了泪人,此时他或许在后悔,后悔不该死金淑贤的母亲。
谁能想到金淑贤能够有今时今之地位啊。
不是大明皇帝陛下不喜高丽女人吗?早知道的话就把自己的闺女给送过去了。
成为大明皇帝陛下的贵妃娘娘,这多么光宗耀祖的事啊。
现在人家大明的人,当着他们的面把金淑贤弟弟接走了,可是却对其他人不闻不问的。
这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的出来,肯定是金淑贤关照过永和伯爵大饶。
该死的金淑贤,你不管好歹也是金家的人,怎么能看着金家断子绝孙不管不问啊,你个杀千刀的狠毒的女人......
朴氏这人极度自私又心肠歹毒,你就不想想当初你是怎么对待人家的?还把人家生母生生的死,到了要命的节骨眼上了,想到人家了。
这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摊上吧?
还有,那个狠了心的杀千刀的金元应。
连自己的老婆孩子的命都不顾了,只顾着自己逃命。
遇人不淑啊,不知道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偏偏要嫁给他呢?
朴氏心里苦闷、慌乱的一批,泪眼汪汪的束手无策。
还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连自己同共枕多年的男人都靠不住了,这世界上还有谁能依赖?
她这边哭抢地的怨尤人,金元应此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都要炸毛了,看着边的鱼肚白渐渐的越来越亮,而崔氏掌控的卫戍京师的军越聚集越多,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都是脑袋。
而他唯一的仰仗,大明永和伯爵郑长生还犹自在睡梦中尚未醒来。
呐,老真要亡我金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