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彻底的剿灭弥勒教,侗民无疑是最大的助力。
弥勒教之所以这么多年剿而不灭,归根结底是他们扎根在基层穷苦人中间。
而他们的老巢就在侗区,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壮大可谓根深叶茂,已经成了气候了。
要不然的话,他们也不敢策划行刺老朱了。
一国之至尊他们都敢下杀手,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侗区这么些年来跟中原王朝早已经疏远,已经不是唐宋鼎盛时期的甜蜜期了。
尤其是蒙元以来,残酷的统治,把人划分等级,汉人都是最低等的了,就更不用说是侗民了。
这也是弥勒教能够在侗区扎根的重要原因之一。
蛊惑人心是他们的强项,忽悠一下穷苦的老百姓那是手到擒来的事。
有了侗区人民的支持,弥勒教才弥而久坚。
郑长生之所以许下这么多的利益给侗民,老朱的因素是其一,再就是他就是要用利益来收买侗民的心。
老百姓关心的永远是一三餐,大字都认识不了几个的穷苦哈哈,你给他们讲家国怀,你给他们说孔孟之道,你给他们谈治国理政。
那不是扯犊子的吗?这无异于对牛弹琴。
远远没有给他们一顿饱饭吃来的省事。
眼下,朝廷布局已经好久,就要收网了。
封长空带领着锦衣三千营的大部分人马已经到位,就等着配合地方官府的兵丁清剿了。
如果这个时候,张黑虎要是狗急跳墙,煽动无知的民众对抗朝廷。
那大事就不妙了,封长空面对穷凶极恶的匪徒,面对外来侵略或许他不会心慈手软。
但是一帮无辜的无知的老百姓,他可未必就下的去杀手啊。
一旦出了岔子,剿灭弥勒教的大计将化为泡影,真发展到那一步的话,悔之晚矣。
趁着眼下这个机会,借着他格家姑爷的份,讲出朝廷对待侗民和弥勒教的大政方针,一个是需要抚慰,一个是需要剿灭。
这二选一的问题,很好选择的。
郑长生有这个自信,谁是真心的对侗民好,这不难分辨。
格家嫡系就不用说了,那些格家跟随者,各个寨子的头人们,不会不拿自己的话不当回事的。
只要他们回去发动一下老百姓,弥勒教景从者临阵退却,跟弥勒教不一条心,反过来帮助朝廷的话。
这将是事半功倍啊。
否则一旦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明军想不失败都难。
想到这里,郑长生端起一碗酒:“老祖,晚辈敬您一碗!”
格家老祖锐利的目光看了一眼郑长生:“你这小子,老朽不胜酒力了,你就说吧,打的什么鬼主意,说来听听。”
尴尬了,郑长生本想着借着敬酒,顺便说出来这件事的。
刚一个开场白,就冷场了。
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事儿耽搁不得。
要是没有这个条件,或许也就算了。
但是现在有了这层关系,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去用,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再说了,这事儿是朝廷的大事,不是他个人的私事。
“老祖,晚辈有一个不之请。
弥勒教,蛊惑人心,对抗朝廷,几次三番的行刺我大明皇帝。
是可忍孰不可忍,晚辈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奉命剿灭弥勒教。
在侗区,晚辈听闻有不少的侗民对弥勒教是甚为笃信。
这让晚辈感到很为难,如果朝廷的大军,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武力征剿,恐怕会误伤无辜的民众。
是以,晚辈的意思是,您老人家跟各位头人讲一下,不要妨碍朝廷的征剿大计。
还有,如果能够像帮助弥勒教那样的,给朝廷的征剿大军提供一些帮助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晚辈可以保证,只要是没有什么为非作歹行为的侗民弥勒教徒,朝廷可以既往不咎。
朝廷的征剿的方针,晚辈在这里不妨直说,首恶必惩,从者不罚。“
说完之后,郑长生微微一笑,拱手抱拳行了一个罗圈揖。
然后,就静静的看着在场所有头人的表。
要说在侗区,尤其是弥勒教老巢所在地,郑长生现在的报力量也算是很发达的了。
据章欢送上来的报显示,在云台山地区不少的头人都是跟弥勒教有关系的,就不用说普通的侗民了。
郑长生今天也不怕有人去跟弥勒教通风报信,外围现在恐怕已经被朝廷的大军封锁了。
就算是想要传递消息,也是是传不进去的。
郑长生更不相信,在许之利,晓之以大义的况下,还会有人和弥勒教搅和在一起。
格家老祖轻咳一声:“诸位,我们既然决定接受朝廷,投入大明的怀抱之中,就不要再做两面三刀的事。
我知道在做的诸位有不少是跟弥勒教是有牵扯的,就包括老朽也跟他们有交集。
过去的就过去了,那个时候我们跟他们交易,是为了不被汉人坑害的太过。
可是现在,我们有了朝廷的支持,就不需要再跟他们眉来眼去的了。
我宣布,从今天起,从这一刻起,所有人的头人都要斩断跟他们的来往。
还有,回去之后,告知各寨的民众,万万不可再信奉弥勒教。
如果,还有人继续跟弥勒教有来往,那就别怪老朽把他驱逐出去。”
格家老祖的话再侗区就是圣旨,别看格吉鲁才是云台十八寨的共主,他的分量跟各家老祖是根本没发比的。
“是,谨遵老祖的命令!”
“......”
各路的头人,纷纷表态。
搞定了这件事,郑长生的心才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开怀畅饮,作为格家的新姑爷,他无疑成了各路头人的“围攻”对象。
一碗接着一碗的酒下肚,郑长生的眼睛迷离了起来,脚步也虚浮了,看人都出现重影了。
“相公,你醉了!”
格云朵上前,拦阻了几个继续向郑长生敬酒的头人,搀扶着郑长生有些心疼的说到。
“来人啊,还不扶着姑爷回房休息!”
格家老祖挥手示意。
郑长生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怎么回房间的。
一倒在上,顿觉天旋地转,动也动不了。
他脑子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是能够搞定侗区不帮着弥勒教,剪掉弥勒教的羽翼,喝多少酒都是值得的,哪怕是把他的小命喝进去都行。
开心,太开心了。
这是最近一段时来,最好的消息了。
突然,恍惚中他感觉有人在给他脱衣服。
动作很是轻柔,他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似的,被脱的溜溜的光。
被子是新的,带着一股熏香的味道,似乎有某种药草的馨香。
躺在被窝里舒服极了,他的脑袋渐渐的沉了起来,眼皮子越来越重。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过不大功夫,一个火的溜光水滑的子钻了进来。
郑长生的脑袋“嗡”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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