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7章仇恨
章欢就在郑长生侧一步的距离,胡大壮仇恨的目光盯向墙上的长剑,没有逃得过她敏锐的目光。
加入胡大壮有任何的进一步的动作,她能第一时间保证扭断他的脖子。
郑长生知道胡大壮恨他,毕竟是自己下令杀的胡七。
一个年轻人,见到自己的杀父仇人,如果连这点血都没有,或许这个人真的就是一个废物了。
胡大壮的手渐渐的握成了拳状,仇恨的力量在体内逐渐积蓄。
让一个人愤而拔剑去杀一个人,除非是被某种冲动的绪冲昏了头脑。
要是一个正常人,你让他平白无故的去杀掉一个人,那一般是没有这个胆量去做的。
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那种血腥的场面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了的。
胡大壮的眼珠子逐渐的红了,郑长生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的。
前后两世加起来活了几十年,他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可是就在他踏入大明官场的第一天,就做出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
上百条人命,在他的一挥手下,全部变成了刺猬。
尽管他也是无奈,他也痛苦了许久,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在跟着锦衣卫一起训练,把自己累成狗。
也只有拼命疯狂的训练,抽光上最后一丝的力量,才能让大脑不在去想那血腥的场面。
胡大壮仇恨的眼神,深深的刺激了他的心。
他真的很想就这么死在胡大壮的手下,或许死才是唯一的真正的解脱的一个法门。
可是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只有那么一瞬间闪过后,他就收回了心神。
自己怎么能死呢?母亲慈的眼神浮现在他的心头,他真的不敢想母亲要是失去这个世上唯一的儿子,会是一个什么况。
小时候被拐子带走,母亲都要疯了,那种披头散发头破血流的癫狂状态,这辈子他都忘不了。
还有在七丈崖被章欢带走,母亲竟然导致中风,以至于现在腿脚都有点不便利,如果不是鲁青山在边及时进行针灸治疗的话,恐怕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
也或许会一命呜呼,这个结局是不敢想象的。
就算是不考虑母亲的因素,可是小七呢?不能不考虑。自己就这么突然间死掉的话,都不敢想她会不会独自求生,或许她真的会追随自己而去的。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连小七的因素也不考虑。
那吕婉蓉呢?这个给自己心灵深深一击的女人,当年那流着泪水的回眸一瞥的形,早就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底,挥之不去。
注定了要跟自己一生纠缠的女人还和自己有一个十年约定。
犹记得当初戏谑一般的言语:十年后,我若未婚,你若未嫁,我必当娶你过门......
人都是利己的,说难听一点都是自私的。
谁也不会大公无私到把生命都奉献出去的地步,尽管他很同胡大壮。
其实就算是章欢不抢先一步站位到他边,他也是有能力应付瘦弱的胡大壮的。
郑长生现在也是今非昔比了,虽然说未必能够有多厉害,但是应付一下手无寸铁,体素质不如自己的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只要是胡大壮敢走出最后一步,他都能一击下去,让他丧失行动力。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训练,人体的软弱部位他可是了如指掌的。
软肋一拳下去,瞬间胡大壮就得躺倒地上行动不得。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仇恨味道,胡大壮终于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就跟在鸿运赌场里他奋不顾的冲上去,要掐死胡大为那样。
脚下一动,嗷嗷的叫着,胡大壮扑了上来。
他没有选择去拔墙上的长剑,因为他也估算了一下形势。
就一个王三石他都应付不过来,别说还有一个章欢在场了,他能看的出来章欢上是有功夫的。
所以,他选择了直面仇人,他并非一点功夫都不懂。
毕竟他老爹胡七投军伍,战场厮杀多年,上是有功夫的。
也没少教给他人体的死。
就比如人的咽喉,只狠狠的一击,就足以致命了。
他现在右手的四指微握,露出第三节手指骨向前,只要是这一记能够打瓷实了,他有把握要了郑长生的小命。
可是事往往不会随着个人意愿进行的,否则世上也没那么多穷人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了。
他刚一动王三石和章欢同时动了,结局是很悲惨的,他连郑长生的面前三步都没到,就已经被打翻在地。
章欢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王三石更是擒拿手死死地锁住他的手臂,把他按倒在地上。
胡大壮痛苦的嘶吼着,拼命的挣扎着。
“喀嚓”一声,郑长生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臂已经被王三石给锁断了。
擒拿一般都是反关节的,让人动弹不得。
可是胡大壮这会儿已经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就对自己的胳膊不管不顾,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杀了郑长生给父亲和母亲报仇。
仇恨真的是可以让人变成猛兽的,现在的胡大壮就是一个没有丝毫意识的行尸走。
饶是王三石久经战阵之人,见到胡大壮疯狂的样子,也感到一丝的忌惮。
人一旦丧失了理智,一旦成为了一个眼中只有仇恨,而忘乎其他的人的话,那就是一个行尸走。
看来这家伙是不能在留着了,一旦让他近到指挥使大人边的话,伤害了指挥使大人,这就是想在后悔都晚了。
王三石狠狠的一记重拳轰在了胡大壮的左肋上,“喀嚓”肋骨最起码也得断了三根。
他那油锤一般的拳头,一拳下去能够打翻一头牛,就别说是打在弱不风的胡大壮的上了。
王三石随即双手锁住了胡大壮的头,这是后世特种部队惯用的端颈杀。
这要是他双手一较劲,胡大壮的脖颈肯定被扭断,那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郑长生大喝一声:“住手!”
王三石停下了手,呆呆的看着郑长生,心里郁闷的一批:“指挥使大人,这是怎么了,人家都想要你的命了,你还这么心慈手软?留下他后必定是个祸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