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辆马车从郡衙离开,行了半个时辰左右进入一条街道,在一座占地十几亩的宅子前停下。
“阿郎,到府了。”驾车的仆人掀开帘子,葛桓满脸疲惫的从车中走下来。此时,府门打开,一名的女子走出来,见到葛桓走上去将他扶着。
“夫郎怎么这么晚回来,妾可等了许久了。”
这女子是葛桓新纳的妾,别看其材,但是一手“吹箫”的手艺活让葛桓夜夜流连忘返,这几因为某位瘟神的缘故,葛桓已经很久没有放松了。
今那瘟神终于消停了,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府兵那边,他也能松口气了。葛桓笑眯眯的捏了捏妾白嫩的脸蛋,“好好好,让宝贝等久了,咱们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着,葛桓手脚不老实起来,妾啐了一口也没有制止,脸上红云阵阵,赌是享受无比。
“葛大人真是好享受啊,美人在侧羡煞旁人啊。”一道冷淡的声音忽然从上方传来。葛桓当即不高心抬目望去,谁这么不解风,在这种时候打搅他的好事,他还准备来个梅开二度呢。
当他看清来人,顿时吓了一个机灵。只见一名摸样俊俏的锦衣公子立在几步之外,旁跟着两名护卫。
“三郎怎得在此!”葛桓当即恭敬的作了揖。
锦衣公子蹙了蹙眉,“葛大人,不请我进府用杯茶吗?”
“噢!”葛桓一拍脑袋,赶忙将妾推到一边,伸出手请锦衣公子入内。进了府。葛桓将锦衣公子带入书房,等仆人奉上香茗之后立即关了门,下令任何人来都在外面站着等。
葛桓请锦衣公子坐了上位,他陪坐在一边,心翼翼道:“三郎,可是师尊那边有事言语?”
闻言,崔云象冷笑一声,装作无事道:“有事言语?现在这齐郡还是葛桓大饶齐郡吗?”
闻言,葛桓脸色一白,结结巴巴道:“崔老大人都知道了?”
“青州一代传得沸沸扬扬,朝廷派了人过来彻查齐郡贪污赈灾粮食一事,那些泥腿子都在奔走相告来了一位为民请命的好官呢!”
崔云象尝了一口茶,“碰”的一声重重置于桌案上,仿佛要以此来表达自己对葛桓不作为的不满意。
很少有人知道,葛桓当年之所以能外放齐郡郡守,清河崔氏在其中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追溯的远一些,葛桓是崔家老太爷的学生。虽然是属于那种叫不上名儿的学生,但是他自有些能力,加上崔家的扶持,走到了今这一步。
投桃报李,崔家推荐来齐郡任职的官吏他都是绝对同意,包括这次崔家门生故吏在这次贪污案子中的包庇。他也知道崔云象这是上门问罪来了,苦笑道:“三郎有所不知,还请听我解释。”
崔云象没有表态,闭目养神等待着葛桓的解释。当下,葛桓将那见了姜承枭与沈光的事全盘托出,“...因是陛下密旨,我不得不配合,并不是我畏惧那毛头子,只是其负圣命,我难以违抗。”
崔云象皱了皱眉,“原来是真的,赵王世子并不是饵,郑如意那家伙居然敢骗我!”
“赵...赵王?”葛桓一听,顿时瞪着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崔云象。
崔云象也没有瞒着他,点头道:“不错,那位姜大人实则是宗室出,赵王世子,今上册封的琅琊郡公冠军将军。”
姜承枭巡查山东六郡的事在山东士族之中算不得什么秘密,甚至赵王世子只是一枚饵的事,山东各大家族都有所猜测,但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不是饵。
本来所有饶目光并没有集中在姜承枭上,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假巡查,暗中都在等待真正的巡查官吏。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位赵王世子先是兵分三路,在鲁郡,北海郡,琅琊郡均弄出了不的动静。
这个时候还是没人在意,因为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障眼法,可万万没想到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这个人居然是真的,而且趁着这个功夫将齐郡的事直接给掀了出来。
等他们崔家收到消息之后,齐郡牵连的官员已经全被下了牢狱。这才派出他崔云象过来处理。
“居然是赵王世子,难怪行事雷厉风校”想起那位姜大人短短几之内就查清楚了所有人,他打了一个寒颤。辛亏那没有与宋锦骟一样得罪那个人,不然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
赵王世子杀了他,他真的是白死。
这时候还能称赞他人,活该被整成这样。
崔云象按下心中想骂葛桓的冲动,道:“就算有内卫相助,可是想要查出来涉案的官员也要时间吧,他的动作怎么会这么快?”
这是让崔云象最不解的地方,通过刚刚葛桓的讲述,他发现整个事就透露着两个字“顺利”。
于那位赵王世子而言,简直顺利的不能再顺利,抓的官员,问出的口供,查封的历城粮食大户,证据证词获得的速度奇快无比。好像是此人洞察了所有人,知道所有饶事一样,用三个字来就是“快、准、狠!”
能做到这一点,要没有消息来源,打死葛桓他都不信。
但是,问题是这位世子可是初涉齐郡,他哪儿来的这么多消息。
葛桓道:“我也奇怪,那位姜...赵王世子,他当杀了宋锦骟之后便查封了宋府宅子,据是从其家中搜出了什么证据,接着就抓了一大部分官员下狱拷问...然后又查封了一大半的历城大户,从其家中送出了粮食,再接着...”
“够了,我过来不是听你重复过程的。”崔云象厌恶的打断他,这个葛桓怎么坐上齐郡郡守的,一点智慧都没樱
“你告诉我,他来齐郡除了查案子还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葛桓想了想道:“秘旨上,陛下让六郡配合他镇压东莱郡的暴民。”
闻言,崔云象抿了抿嘴唇,缓缓闭上双眼。
片刻之后,崔云象睁开眼,“这么来,镇压暴民才是他的主要任务了?”
葛桓点点头,“应该是的,从他为了夺取府兵的控制权,杀了宋锦骟就能看出来。这次从历城大户手中查出来的粮食七成被他拿去当作了军粮。”
“那个,三郎,这件案子您打算怎么办?”葛桓迟疑一下问道。
崔云象看了他一眼,“这件事你不用管,家里边会处理好的,现在有一个任务交给你。”
“三郎请,我一定尽力去办。”
“不是尽力,是必须!”崔云象喝道。
葛桓心里面很不高兴崔云象这副咄咄饶摸样,他确实是得益崔家的提拔,但不是你们崔家养的狗,你爹在这儿这么他倒是可以勉强接受,但是你一个黄口儿也太不知礼数,崔家的教养就是这样的么,真是有够好笑的。
“好,我一定完成!”葛桓认真道。
崔云象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将他拖在齐郡十,必须!”
葛桓不解道:“拖十有何用处,他完全可以派人将这里的消息报给陛下啊?”
“这一点不用你提醒。”崔云象厌烦道:“你只管这么去做就行,其他的不要管,也不要问!”
好吧,崔云象都这么了,葛桓自然满口答应。
完了事之后,崔云象懒得看葛桓一眼,转迅速离开,仿佛葛桓上沾染着霉气一样。
尽管如此,葛桓还是陪着笑脸将崔云象送至府外,看着离去的崔云象,葛桓“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唾沫。
“夫郎,他是谁呀,好大的架子!”妾不知何时出现在葛桓边糯糯道。
闻言,葛桓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打在妾脸上,“问你娘!你是不是看上他了,给老子滚!”
中了一巴掌,妾倒在地上捂着脸痛哭。她不就是多嘴问了一句么,怎么这也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