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出自圣人陵的炼神功法?”
在场众人皆是露出了讶异之色。
市面上,修炼精神力的功法本就十分罕见,更何况是出自圣人陵墓。
顾白顿时一激灵,忙问道:“林老板,此物价值多高?”
林啸天笑了一声,道:
“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乱说话。”
“那确实是一篇炼神功法,但是不是出土自圣人陵,这点无从佐证,卖家这么说,我们自然就拿出来当噱头了。”
“至于价值,我们鉴定之后定下的起拍价,是白银十万两。”
龙开江补充道:“这东西对于那些阵师、丹师的吸引力太大了,哪怕是残篇,最终成交的价格,估计也会极其骇人。”
林啸天点点头:“确实,抬到几十万两也不奇怪。”
听见这个离谱的价格,顾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有些蛋疼。
“怎么,顾总旗有兴趣?”林啸天笑着问道。
顾白苦笑一声:“我对这炼神功法确实感兴趣,但荷包顶不住啊。”
听见顾白的话,众人都有些意外,以为他有成为阵师、丹师之类的想法。
龙开江沉吟片刻,拍着他的肩膀:“顾白,你若是真想要那个功法,我可以提前预支两年俸禄给你,再以私人名义借你五万两。”
一旁的罗震也说道:“虽然我不富裕,但一二万两还是拿得出来的,你小子要是有需要,就直接拿去。”
这两位发言之后,其他诸位总旗,也纷纷表示愿意帮助,毕竟这是面子上的事情。
顾白由衷向众人道谢,但也没直接占人家便宜,只是说到时候真的有需要,再向诸位厚颜开口。
……
宴席结束后,顾白独自留下,与林啸天商讨了一番委托拍卖沙虫母皇鳌钳的事情。
虫后的那对鳌钳是非常珍稀的妖魔材料,可以用来炼铸上等兵器。
按照林啸天的估算,这对鳌钳的真正价值是五万两左右,双方协定后,最终起拍价定在三万五这个数目。
“林老板,其实我还有东西要卖。”
顾白拿出了事先备好的一绢绸缎,摊开之后,露出了一颗珠圆玉润的生气丹。
“这是……”
“此物乃是我偶然所得的极品疗伤丹药,效果我不多赘述,林老板可以去找人鉴定一番,届时报价再给我也不迟。”
“哦?”
林啸天来了兴趣,拿起那颗生气丹仔细端详了一阵,问道:“不知顾总旗还有多少这种丹药?”
“十五颗。”
“好,最迟明天,我就能给顾总旗一个答复。”
今夜恰逢初一。
离开了观星楼,顾白没有直接返回镇魔司,而是跑到黑市,再度购入了一份傀儡材料。
此前劫掠齐家那批资源所获的三万余两,如今也算是耗空了。
“钱真是不经花啊……”
走在回家的夜路上,顾白悠悠一叹。
……
次日清晨,镇魔司公布诏书,将顾白履任镇魔司总旗官一事,正式向外界宣布。
这件事在日月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镇魔司每年都有新上任的总旗,这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这位新总旗实在太过年轻,所有人都很讶异镇魔司的这个举动。
正处于敏感时分,各方势力也不免开始揣测其身份和背景。
齐府。
雕梁画栋的大堂之内,齐桓坐在案前,面无表情地品着手中的茶水。
他脸上满是烧伤留下的疤痕,开口说话时,疤痕就扭动起来,有些狰狞骇人。
“那个新任总旗是什么背景?”
身旁的一名管事微微躬身,恭敬说道:“回二公子,那人名为顾白,据我们在镇魔司内的眼线得知,此人出身枯霞镇,本是一介难民,但似乎天赋异禀,有过几次亮眼表现……”
那名管事将顾白的履历简述了一遍,但齐桓越听,目光便越是阴沉。
“这么说,当时齐雄劫走的驱妖钟,就是被这个人带回来的?”
齐雄手指敲击着桌椅扶手,毒蛇般眯起双眼。
当初他并未深究此事,但如今串联起来,便觉得十分蹊跷。
一个普通难民,就算是天赋惊人,又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走到这种地步?
莫非,真是此人截杀的齐雄?
可那个在黑市出售资源,袭击齐大旭的神秘人,又是阳灵境的修为,时间点根本对不上。
而且按照齐大旭所描述的一切,那个神秘人,十有八九是王家的人。
“查!把那个顾白的底细给我查清楚!”齐桓声音冰冷,“还有,派一些人,把王家在柳叶街的那两个场子都给扫了,手脚干净点。”
最近一段时间,齐家与王家矛盾逐渐升温,双方各下阴招,虽然还未摆到明面上来,但梁子却是深深地结下了。
回忆起当时烈火焚身的那一幕,齐桓心头兀然涌现滔天怒火,
齐雄遭遇截杀,资源全部被劫掠。
自己在自家府前被偷袭,烧的面目全非。
派驻在黑市的多名人手,更是被屠剩一人。
这一切的背后,都暗藏着王家的身影。
“王家……你们给老子好好等着,等我大哥从太元宗归来,到时候,让你们跟镇魔司一起陪葬!”
齐桓目光狠厉无比。
砰地一声,直接将手中茶盏捏成齑粉。
……
“顾总旗,这位是我的太叔公,也是咱们州府锻器坊的顶级匠师。”
小院之中,程海领着一位穿着粗布麻衣的邋遢老头,热情介绍道。
“程老您好,快快入座。”
顾白招呼着,连忙给老头沏了一杯茶。
“那二位慢聊,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告退一声,程海便先行离开。
院子里,顾白和邋遢老头相对而坐。
老头倒也光棍,一点废话不说:“顾总旗不用客套了,直接说正事吧。”
“呵呵,我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平时就喜欢烧一些模型,但无奈手艺实在太差。”
顾白笑了一声,指着檐下的一堆黏土:“这次请程老过来,就是想请您帮我塑形,把那些东西捏成一只鸟。”
“啥?啥鸟?”程老头眼睛瞪如铜铃。
……
“等等,这个地方要挖空。”
“翅膀要薄一点,大一点。”
“爪子要长……”
顾白蹲在旁边,不停指挥着。
听着这一个个离奇的要求,程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
他堂堂一代匠师,经手所锻之物,不是浩气荡然的驱妖铜钟,就是精良强韧的武器装备,何曾如小孩子玩泥巴一样,捏这样一只不伦不类的大鸟?
要不是顾白给的钱多,老程头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等一下,腹部这个地方,再加一只爪子。”
老程头怒了:“什么鸟有三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