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秦轻迪愣了一下,猛然想起昨晚离开凤楼时,阮柒说的那句‘给叶倾倾下了点儿东西’。
“软宝,狠还是你狠呐。”她由衷的感叹声。
阮柒的困劲儿这时也有点过去了。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小哈欠,艰难的撑开眼皮,软乎乎的说了句‘过奖’。
秦轻迪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问:“软宝,你给叶倾倾下的究竟是什么毒?”
“2.0版痒痒粉。”
阮柒说着,顶着鸡窝头从床上爬起来,“中毒第一天,浑身瘙痒难耐。”
“中毒第二天,皮肤开始溃烂流血。”
“第三天,中毒者不仅痒,还会出现剧烈的疼痛感。”
“等到了第四天,身体表皮就会大块大块脱落。如此一直持续到第七天,身体重度溃烂、大量失血,导致休克昏迷。”
嘶——!
秦轻迪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了个乖乖!
这哪是下了‘点儿’东西啊?
这特么快把叶倾倾给折腾死了好吗!
怪不得软宝赌叶倾倾会来求着她道歉。这么丧心病狂的毒,一般人都受不了,更别说娇生惯养的叶倾倾了!
不过,一想到那个爱抢人男朋友的小绿茶被折腾的生不如死,秦轻迪身心愉悦的跟磕了药似的。
她对阮柒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彩虹屁,然后心满意足的挂断了电话。
被彩虹屁砸懵的阮小七呆呆的坐在床上,头顶的呆毛一晃一晃。
她缓了会儿神,撅着小屁股慢吞吞的挪下床。
之前剧组在YL国奋战了一个月,又是机场遇袭又是坠山。现在好不容易回国,导演简国强大发慈悲,给大家放了五天小长假。
今天是小长假的第二天。
席玖和阮慕楠一个妻控、一个妹控,原本都想窝在家里陪阮柒。但都被小姑娘严词拒绝。
她很忙哒,才没时间陪他们在家里虚度光阴~
很忙的阮小七迅速洗脸刷牙,然后踩着小兔子拖鞋走下楼。
阮慕楠已经去了公司,聂珩也去了大仙专卖店,家里只剩下大麦宝宝和大茴小茴三只大可爱。
三只大可爱一见阮柒下来,立刻全都站起身。
“爸爸!”
“汪!”
“嗷嗷嗷呜——!”
阮柒瞬间被三大只围住。
她笑眯眯的在大茴小茴的狗头上rua了两把,然后又拍了拍金灿灿的大麦宝宝。
“大麦,师父呢?”
“师公去师门了。”大麦宝宝的显示屏冒出两颗小心心,音调愉悦,“爸爸,小狗子让你醒了去专卖店一趟。”
阮柒点点头,应了声‘好’。
大仙专卖店越来越火,厂房那边的相关证件也已经审批通过。也是时候该和小狗子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发展计划了。
阮柒迅速吃完早饭,骑着冷落了一个月的小电驴,车速如飞般离开郁园。
与此同时,帝都某医院。
一声声惨叫从某vip病房里传出来,在安静的走廊中一浪浪散开。
“哎哟,803的病人还能不能行了?这都叫了一个晚上了!”其他病房的病人忍不住吐槽,“医生不能给打一针镇定剂吗?这么叫好影响大家休息。”
进来拔针的护士听到这话,无奈的叹了口气:“打了,打了两针。可那病人好像对镇定剂有耐药性,睡了半个小时就醒了。”
“护士,803的病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不太清楚。”护士摇了摇头,“那间是vip,有专属医护。不过我听说,那病人的情况挺棘手,连院长都亲自来会诊了。”
“哟呵!院长都来了?!能住得起vip,肯定是有钱有权的人吧?”
“有没有钱我不知道,但有病肯定是真的。昨天半夜那病人送来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两眼。”另一个病人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老惨了!浑身上下被挠的血呼啦的,没一块好皮!”
“我的天哪!这么严重?会不会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啊?很多有钱人不是都私生活混乱吗?会不会是那种病?”
谣言传的飞快,没过多久,803病房的病人有传染性X病的消息就传遍了整层楼。
然而,即便谣言满天飞,躺在病床上的叶倾倾也已经无暇理会了。
她现在只觉得生不如死。
皮肤下面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痒的让人发疯。
她不停的挠,红肿的皮肤被挠的溃烂,鲜血顺着破口流出来,蹭在雪白的被褥上,触目惊心。
“医生呢?专家呢?为什么还没来?!”叶倾倾一边挠一边崩溃的尖叫。
盛琳坐在床边,心疼的按住她的手,“快了快了。你小舅舅联系了国内最好的皮肤科专家,已经在路上了。倾倾,你别挠了,再挠身体就烂了!”
可叶倾倾痒的钻心,哪里听得进去母亲的话。
她一把将盛琳的手打开,疯狂的在皮肤上抠挠。
盛琳看着她满身的溃烂鲜血,一向强势的女人眼圈通红。
就在这时,病房门忽然打开,盛家大儿子盛建安带着盛家二老快步走进来。
“大哥,爸妈!”盛琳立刻起身往他们身后看,“专家呢?”
盛建安:“已经下飞机了,盛况开车亲自去接的,应该很快就——”
“怎么才下飞机啊!”叶倾倾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打断了他的话,“从机场到医院至少要四十分钟!我都快痒死了!你们怎么办的事啊?!”
叶倾倾作为一个晚辈,用这样粗暴的态度跟舅舅说话,盛建安心里肯定不舒服。
不过想到叶倾倾现在的确是痒的难受,他便将这份不满压在了心里。
倒是盛家二老,完全不觉得外孙女这样的态度对长辈有什么不对。盛老太太更是哭着扑到病床边,也不嫌叶倾倾满身的血,抱着她左一句心肝右一句宝贝的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盛家老爷子重重顿了下手中的拐杖,“医生怎么说的?是吃什么东西过敏了吗?”
盛琳:“已经做了过敏原筛查,医生说倾倾这种症状不是过敏。”
“那是什么?”盛老爷子问。
“不清楚。”盛琳疲惫的摇了摇头,“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