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事情终于有结果了。
报纸上刋登消息,保安军第二团,发生了枪战,第二团的团长,副团长被日本人抓走,连级以上的军官,死的死,逃的逃。士兵都逃了一半。
原来,保安军第二团正在进行训练,突然遭到了日军的伏击,不明原因的团长,以为是国军化装成日军打过来了,于是便组织部队进行反击。
这一场战斗只进行了一个小时,最后,日本军队太强,保安军在死伤三分之一后,开始溃败。
日本人当场抓捕了保安军的团长、副团长。
高兴的心情还没过去,曹宁又接到了方杰的电报。
第二批的货,在三号点,可以去送货被。
这天的晚上,曹宁去了海边的那个歌舞厅。
“金曹君,我等了你两天了。”
一见面,马代二郎就抓住曹宁不放。
“马代君,我不好这一口。”曹宁说。
马代二郎呸了一口:“老子也不好这一口。我是急了。”
“酒没卖出去?”曹宁故意问。
“怎么会没卖出去?你知道吗,九十斤酒,一拿到舰上,不到半个小时,就光了。结果,弄的上官们都骂我。”
“他们不允许在舰上卖酒?”
“你别插嘴!听我说完。不是骂我不该在舰上卖酒,而是骂我不给他们留几斤。可总共只有九十斤,我怎么留?”
马代一副痛并快乐着的样子。
曹宁笑了,递给马代一支烟:“那我就放心了。”
两个坐着,喝起了酒来。
“金曹君,下一批的酒什么时候给我?”马代干了一杯酒后,说道。
曹宁转着酒杯:“我忙了三天,这才弄到了一千斤酒。”
“多少?”
“一千斤!多了吗?你要是吃不下,我就给别人。”
马代连忙说:“吃的下,别说一千斤,就是一万斤,我也吃的下。对了,金曹君,这小大小闹的没什么赚头,要不,我们就做大的吧。”
曹宁一楞:“有多大?”
“你想想,我们第三舰队有几千人,一周一个人消耗三斤的话,这就得消耗一万多斤。”
曹宁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每周供你一万斤白酒。”
“是的!是的!”马代二郎连连点头。
曹宁翻了白眼:“你知道吗?上海的老白干,已经被我买空了。黄酒你喝不喝?如果要黄酒,要多少有多少?”
马代摆着手:“不喝黄酒,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酒劲又不烈,没有人喜欢。就要老白干。”
黄酒南方以糯米、北方以黍米、粟为原料,一般酒精含量为4%—20%,属于低度酿造酒。
由于它的酒精含量太低,所以日本人不喜欢喝黄酒。
曹宁喝了一口红酒:“我已经联系了山东日照的一个朋友,请他帮忙给我收购老白干。”
听说曹宁开始在外地收购老白干,马代放心了。他也知道,就上海的市场,老白干不会很多,最多一千多斤。要想大批量,只能去山东一带进货。
而马代二郎,又脱不开身,没有机会去山东。
现在有了曹宁就好了,有酒就是有财路。
两个人喝了一个半小时的酒,约定了明天晚上交易一千斤老白干。还是老办法,从海上走。
第二次的交易,很顺利地进行。这一次,曹宁用的是小货船,酒从小货船运到了日本人的运输船上。
曹宁被邀,上了日本人的运输船。
他仔细地看了看运输船的货仓。货仓是封闭的,货物运进去,便会锁仓,没有人能进去。
这也给了一个机会,曹宁的“货”,只要进了货仓,那么,就能靠近出云号。卸货的时候,必须要两船靠拢。
这个情况,曹宁在岸上用望远镜看了多次。每次有军需上船,两船都要并拢。
在交易完成了的第二天,方杰回来了。
曹宁将登上运输船的事汇报给了方杰。
方杰惊喜,仔细地询问了运输船上的事。
当天晚上,方杰又回去了南京。
戴笠与方杰在办公室,商量了一夜。
天没亮,方杰又离开了南京,乘客轮去往上海。
在方杰走后,戴笠也没有休息。他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这里是军统的一个特别据点。
据点中有一百多个敢死队员。
在戴笠的汽车进大院门时,一百多人站成了五排。
敢死队队长上前向戴笠敬礼。
戴笠来到了队伍前:“你们的水上训练进行的怎样?”
敢死队队长:“报告局座,我们在连云港的海上,训练了七天,站在这里的队员,都是不晕船的人。”
戴笠非常高兴,对身边的一个上校说:“给这里调一百斤猪肉,一百斤牛肉,一百斤羊肉,另外,给他们调五百斤黄酒。”
“谢谢局座!”
队伍中,大家都兴奋地喊道。
局座赏肉的事有,但是赏酒的事是头一遭。戴笠不喜欢特工喝酒,因为喝酒会误事。
戴笠走前,向大家敬了一个礼。
这个礼应该敬,因为这一百多人,很快就要踏上生死线。到时候,不知道能活着有几人。所以,这酒就当为他们壮行。
……
方杰在船上睡了一觉,第二天,到了上海。
到了上海后,他便去了曹宁的巡区,见到了独自巡逻的曹宁。
“局座已经批准了我们的行动计划。”
两人坐在一个摊茶的外面,两个人没有坐在一起,而是两张桌子。但是,他们靠的很近,能低声说话。
“我早就等待这一天了。”曹宁说。
方杰吃了一块茶点:“日照的船,明天就能到了。”
曹宁看了看四周:“以防夜长梦多,明天晚上交易。那船有问题吗?”
“没问题,船是我买来的。船上的船员都是军统的人。明天交易的时候,你坐快艇上货船,我在货船上等你。”
曹宁一楞:“处座,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就不要上去了,那里太危险了。”
方杰:“这可是一件大事,我不放心。再说,这种能载入史册的事,我怎么能不在。哪怕是死了,我也是快乐的。”
曹宁不再劝了,估计这事,戴笠也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