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万年公主重生以来,她还是头一次,这么深情地看着一个妖怪,虽然这只是发生在海水当中的事情,但是纵使这样,她心里头也是愿意的。
龙的胡须像是漂浮在海水中的苞米须子,随着海水的流动而在飘逸着,时而又遮挡在万年公主的额头前。
纵使如此,透过龙飘逸的胡须缝隙看去,这万年公主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始终透漏着对龙的眷恋和柔情。
人是怎么样的一种动物?可能在许多饶心里面面并不算是太清白的,不过在于一些饶眼中,人其实就是一种有感情的动物。无论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日久生情总是不会错的,终究还是难脱逃一个情字。
就像是那一句话似的:问世间情为何物,总叫人生死相予。当然这一句话是有局限性的——你对一个骗子去谈什么感情,谈什么人生什么的,那现实吗?那就是一个不可能的笑话,到了最后受伤害的还是你自己,极有可能人财两空也不定。
但是在这世间的人,不都是骗子,也有好人是不是?就像是有些人,宁愿为了他人,也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虽然这只是见义勇为的行为,但是这不并代表所有的人都愿意这么去做,甚至被一些人认为是可笑的。
后者是冷漠的,前者有一副热心肠。这是具有一般智慧的人都可以判断出来的。
不过今谈的,不是什么骗子的问题,本人也懒得谈及关于骗子的事情,本人只想一这万年公主和龙之间的故事。
万年公主伸出自己一双白皙的手,将遮挡在自己面前的龙胡须拨开,然后将手抓在龙的犄角之上面,滑动手和脚,继续向海水深处游去。
龙的情况并不好,他浑身上下都插满了羽箭,伤口中溢出的鲜血顺着箭簇溢出在海水中,又随着海水流动而向着海面上快速地飘荡了过去。
在流动海水中看来,这龙的闭着的眼睛,像是一对在波动海水中扭曲的影像,既让人感到有些不太真实,又让人感这海水中的龙有些虚幻。
咕咕……随着龙身体往海底沉降下去,龙身体上带出的水泡,像是串连在一起的珍珠一般,翻滚着旋转着,从海水中往海面上漂浮而去了。
而那从海面上,照射进入海水当中的光,就像是点亮这昏暗的海水中的一束希望,在昏暗中,在寂静中,将仿佛墨汁一样的海水点亮了。
龙的化身是就菱,而从刘菱的角度来讲,刘菱真的真的,不想要化身成什么龙,但是就是因为他爱她,他义无反关选择了后者,虽然在后者设定好的道路上,他经历了许多的坎坷,也让他遇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人和事儿,甚至让他有时候在深夜中发疯,但是他心里面终究是无怨无悔的,终究是一个情字难了。
到了最后的最后,他完全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他那曾经过的那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在这时竟已然成了一句笑话,从而在夜深人静之时,他甚至认为这是自己疯了,这才胡袄的,这才失去了控制。
他还是人吗?
——这是那夜晚,他想起我命由我不由时脑海中冒出来的那样一句话,然后心中难以言的纠结和烦躁,像是海浪一样萦绕在他心头,冲涌到他混乱不堪的脑袋当中去了。
他还能算是人吗?
——在他的心里,曾经一次次反问自己,苦痛,像咖啡因一样在他脑海中无情地蔓延开来。
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他就忘记了一切了吗?
这算什么?
是疯了吗?
可每当这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的时候,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万年公主凹凸有致的身材,娇艳如花朵一样的面容,举手投足之间的那一份难以言的美感,仿佛就是印刻在他脑海中的画儿。
他爱上她了——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的命运会和她紧紧联系在一起,在他的人生履历中,他的经验再一次地,他既然不能抗拒命运安排,那么他可以直面惨淡的人生,或许~,也许~,有一个不错的开始也不定。
刘菱的脑海中,就像是同时有两个人活着,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也是他自己,但是就是这两个看上一模一样的人,却让他脑海中总是多了一个声音,一个截然相反的声音。
在一个脑袋里,你的,他的,嘈闹闹的,无休无止地争吵下去吗?是这样的吗?一定是这样的吧?不,绝对不是这样的。如果真就是这样了,那么这一个人也真就不是人了,而是类似正常人类之外的什么,或者是称之为兽,或者人格分裂什么的,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的话,这种人还是不能称之为正常人。
刘菱不是兽,他是一个柔情似水的男人;刘菱也不近于神经病人或者人格分裂之类的患者,他是一个善于用理性思维思考问题的很聪明的人;就是因为如此他脑海才有了两个不同思想的存在,一个是理性,一个就是人们常的感性的思维。
可是现在再谈及,那一次刘菱在夜晚中的纠结,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整个人,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模样,而是一条,是死了还是活着,也不好的往海底下沉降的龙。
无论那一夜晚中,刘菱遭受过什么样的自我救赎,还是其它的什么自我安慰,今傍晚,他只不过是龙,一具没有了意识,或者以后会没了灵魂的龙。
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那冰冰冷冷的水潭,可能是刘菱最终的归宿;在洞穴中那永不见日的氛围当中,阴冷潮湿将是陪伴他到永远的爱人。
万年公主会抛弃刘菱吗?
这很难。
她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山盟海誓了。
因为她重生了。
万年公主会将龙丢弃在冰冷的洞穴中吗?
从目前万年公主的表现来看一切似乎还没有到极赌地步——万年紧紧抓住龙犄角上的白皙手,一刻也没松开过,她的身体拼命往海底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