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有摧枯拉朽力量的雪崩竟然将雪山脚下一大片森林树木推倒在地上,然后又被皑皑白雪覆盖住了,那仿佛蛇身一般的蛇叶时而在白雪中露出。
放眼望去,那从雪山崩塌下来的白雪,就仿佛在极速中被冰冻住的大河一般,在森林的边缘停歇了下来。
就在雪山脚下,就在森林边缘地带,那巨大的雪堆,就仿佛是有人刻意堆砌而成的,直与森林边缘参天的树木一般高矮,而就在雪崩止步的边缘地带,那同雪堆一般高矮的树冠上,在微风中婆娑的蛇叶就仿佛像是在迎接新生命的精灵一般,在风中,在还未消散而去的白雪雾中,正舒展着它极其华美的身姿。
如果你眼中认为这世界有天堂的存在,那么此刻的景色,就仿佛就是天堂,那白雪皑皑,在阳光中泛射的光芒,就仿佛天堂挥洒下来的光;如果你认为这世界上有造物主惊世骇俗的表演,那么这一场雪崩造就的神话,就是造物主像是风一般的手,信手捏来的奇绝而壮丽的景观;如果此时不是刘菱心中有难以割舍下的情怀,或许他会沉迷这美景当中,流连忘返,直到永远永远。
可这世界真有些对不起他,在雪崩之后的美景中,他竟然深深的昏迷,是的,也许就将他这昏迷称之为沉醉更好一些,因为只有让他从痛苦中暂时地摆出来后,他才可能暂时麻痹自己,摆出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
就如同大多数人在书中形容的那样,时间是流沙,而涓涓溪流仿佛是带走时间的主体,因为在有些人的书中,常常以河流裹卷流沙而形容时间匆匆来过,又匆匆悄无声息地逝去。
这就有了,莫等闲,空悲切白了少年头的名句,而时间正仿佛这句中说的那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是的,时间就仿佛捉不着,摸不到的空气,只在刘菱昏迷时便流走了。
这时的天空,那里又有湛蓝湛蓝的模样?漆黑的夜空中,早就群星璀璨夺目,那一轮弯弯的月亮就仿佛李清照笔下的吴钩,当谈及这里时,又不由得让人畅想起她的诗句来,男儿何不带吴钩,去取关山五十州。
是的,这天空的月亮,就仿佛那闪闪亮亮的吴钩一般,在群星中熠熠生辉,充满了凄美绝伦的美丽景象。
可这天空中虽然如画,可这天色终究是漆黑一片,就连伸出五指也看不到一点的影像,而与此同时刘菱却在紧挨着的一颗参天大树的雪堆上直挺挺地躺着,处在昏迷之中的。
在他四周的白雪,似乎也为刘菱的不幸遭遇感觉到难过,在白雪上幽幽的光芒,仿佛一双温柔的手在抚平刘菱受伤的心灵,抚慰着他的坎坷经历。
对于昏迷中的刘菱来说,如果人生中可以重新选择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走上这样一条王霸之路,至少在他心里认为,王霸之路,付出的牺牲太过,终究是要有常人难以企及的狠厉,之所以有这样的真切想法,是因为,刘菱知道他的心竟像是水一般,一碰触到深处,便就会哭了。
随着夜色深沉,这刘菱终究还是从昏迷醒来,当他第一眼看向天空中的群星时,他竟恍恍惚惚地看到在漆黑天空上的群星中竟然浮现出万年公主俊俏的脸庞,可就在这时,刘菱终究是忍不住内心深处感情流露。
恍惚间看到在群星中浮现出万年公主的脸庞,刘菱双眼竟然流淌出来泪水,而他的心绪也在此时异常的复杂。
无论怎么想,他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万年公主,要不是因为自己的懦弱,万年公主绝对不会有今天的结局。
由于情绪比较激动的缘故,刘菱在心里面,默默念叨起这样的一首诗。
有了你
这夜色已不黑
仿佛间
漆黑天空中的群星浮现出你的脸
我的爱人
我的爱
你可知道——
——我愿将真心掏出来给你
那是红红的、跃动在我手掌上的我的心
尽管这一刻我因为激动而哭了
可我还是爱你
念叨着诗时刘菱的泪水像是泉涌一般流淌而出,在皎洁的月光之中,这仿佛泉涌一般的泪水,就像是串连在他脸上,晶莹剔透的珍珠一般闪亮。
与此同时,在刘菱意识模糊之际,他竟看到在漆黑夜空上群星中浮现出万年公主的脸庞,再对着他笑。
刘菱又怎么能看到万年公主对他笑,在他的心里,有一万个对不起要对她说,甚至在他的梦里,这一声对不起,仿佛就有千斤一般的重,直压得他在许多次的梦里喘不过气来。
他真的好想表白,对万年公主说一声,寡人真的好爱你,而你走的那么快,让寡人连一句对不起也没来得及说。
这几乎是刘菱难以忍受的一个时刻,甚至在每一次的呼吸间,他都能感觉到气管中暴露出的巨大疼痛,这种痛,甚至让他无时无刻不感觉到窒息。
可这仅仅是他痛苦缘由的冰山一角,每当刘菱想起,此刻的万年公主尸体正躺在冰冷的水潭中,随着从地下咕咕流淌而出的冰水在微微漂浮着,他的心就仿佛被刀搅动了一般痛。
这种痛,使他痛不欲生,甚至在痛得极其厉害的时候,他仿佛已忘了自我,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这样的一句话,公主,寡人对不起你,公主,寡人对不起你,可每当这样的一句话反反复复出现在刘菱脑海时,他总会莫名其妙的暗自神伤。
刘菱知道身为一个男儿身,应当自强,就在每每流泪之时,他总是要躲避开众人的目光,纵然是心如刀绞,纵然早已五内俱焚,可他还是要强颜欢笑,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痛苦。
可就在看到群星中浮现出万年公主的笑脸笑到最后灿烂如花,这刘菱终于还是愁苦地笑了,与此同时他缓慢地伸出手去,想要抚摸群星中万年公主浮显出的脸庞,可他的手一伸出,他就发觉到自己的手臂仿佛有千斤重一般,使得他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