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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六章 今宵酒醒何处?

    原来这封印口诀竟然是如此的简单,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而已,但是就是因为这口诀,刘菱先后杀了多个飞兽和鸟人,以至于在这礁石上,早就被血肉覆盖得模糊了。

    刘菱仰天长叹一声,感慨人心难测,更加的觉得世道有些艰难莫测,然而还未等到刘菱这一声长叹声落下,就听到天空中传来数声凄厉的嗷呜之声。当刘菱停下舞动的双掌,仰头向天空中看时,这才看到在满月下,快速飞来三只飞蜥蜴出来。

    这三只飞蜥蜴像是南归的大雁一般,排列成一个人字,只在满月下快速向这岛礁上俯冲而来,只在要飞到岛礁上时,当先的那一只飞蜥蜴竟撞击到岛礁上的光罩之上面了。

    然后就听得空中传来嘭地一声巨响,然后这光罩突然显现出真实的模样,只见一个圆形的光罩体扣在在岛礁之外,光影斑驳的光线从罩体上挥洒着幽幽的光芒向着黑暗的天空中四射,又在撞击中荡漾起数无数道波纹出来,在罩体上忽闪着。

    显然这当先的飞蜥蜴并不甘心如此,在撞击这光罩后,身体虽然被光罩上产生的强大力量弹射了开来,但是他在稳住身形后再次震动翅膀向着光罩中俯冲下来,很快就又听得嘭地一声巨响,随后这光罩震动了起来。可是如同一开始看到的那样,这飞蜥蜴被光罩上产生的强大力量弹射开来,而另外两只飞来的飞蜥蜴则逡巡不前,只在光罩在游荡。

    仰望着光罩外的景象,刘菱闭上了双眼,在心中默默念叨着咒语出来,而那透过飞蜥蜴身体空隙中照射下来的月光,像是挥洒在夜空中的光缕一般照射在刘菱的面孔之上。

    只见在刘菱面孔上,竟有数道光影洒在他脸上,使得他的面孔就仿佛岁月印刻过的一般,留下斑斑印记。

    然而此时却从刘菱口中飞射出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只见这些咒语从他口中飞射出来后,像是飘忽在夜空中的黑影,只是一闪便隐没到夜色中。

    然后刘菱扭头看向礁石上的鸟人说:

    “你们离开此处,回到夸父泪岛上隐居去吧!从此以后不要让咕噜找到你们的踪迹,以免他害了你们的性命。”

    在听到刘菱此言,这些鸟人纷纷抬起头颅来,看向盘做在礁石上的刘菱,只见到从礁石岸边上飞溅的浪花,像是夜色中的点点星芒一般洒落在刘菱的身上,而刘菱却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着眼睛说完了这段话。

    然而这几个鸟人知道刘菱口中之言意味着什么,所谓的隐居,不过是在夸父泪岛上寻一处隐秘的深山老林,从此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不能与自己的家人,朋友,爱人相见。

    孤寂的,孤苦无依的生活,将随着他们生命的终结而消散,这几个鸟人不由得心绪澎湃,潸然泪下,在刘菱话毕后迟迟的不肯就此离去。

    与此同时,那在天空中飞舞的咒语已经飞到了封印之前,只见它们停留在封印前飘忽,然后竟一个又一个破解开来,随着咒语的破裂开来,一声声解除封印的咒语随之而出。

    然后在光罩赫然就出现了一个大洞,三只飞蜥蜴顺着这光罩中闪出的大洞,快速向着岛礁上俯冲而来了。

    “你们还不走,还在等什么?”

    在未听到这几个鸟人震动翅膀离开,这闭着眼睛的刘菱终于是有些不耐烦了,他睁开眼睛,目光一一扫视过在场的鸟人,声音沙哑地说。

    然而在刘菱话毕后这几个鸟人却未说话,而是在伸出手去擦拭了一下眼中的泪水后,或者从礁石上飞起,或者纷纷从礁石上站立起来后,震动翅膀向着夜空中飞了过去了。

    而在礁石上像是涓涓溪流一般的血流,竟在此后向着这几个鸟人留下的空间中快速地流淌过去,直到将这礁石上,纵横交错地布满了血流。

    刘菱胸前伤口处在做了短暂的调息后不流血了,但是他此时的模样却也狼狈不堪,极其像是乞丐而不像是皇帝,他一身黑色王袍破洞百出,胸口前的王袍更是破烂和脏污,大片的鲜血,像是浸染过黑色的染料一般浸在黑色长袍上,而他一头乌黑的头发,竟像是凌乱的稻草一般披散在他肩膀上额头前。

    在漆黑的夜空中,这几个鸟人到底是惧怕这飞蜥蜴,只在夜空中选择了另一个方向,远远飞离这飞蜥蜴,而三只飞蜥蜴则像是黑影一般俯冲下来,落定在岸边的礁石之上。

    嗷呜数声响,只见这三只飞蜥蜴就仿佛兴奋的狼一般,在稳住身形后,仰起头颅,伸长了脖颈,对满月嚎叫起来,而这刘菱却在此时收敛功力,将身体上冒出的火焰罡气收回到体内,然后从礁石上踉跄着步伐起来,走到了飞蜥蜴的身前后翻身就上了飞蜥蜴的背脊之上面了。

    然而此时夜空中那一轮明月仿佛害羞的少女一般,竟飘移着移到了淡淡的乌云当中,天海间却因此而暗淡下来。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这天色虽暗淡,可这夜色何尝又不是诗人口中绝佳的,和情人约会之时,可此时的刘菱却早已形单影支,这偌大的天海,只有他一人罢了。

    一股难以言说的悲愤涌上了他的心头,而在犹记柳永所写的诗句当中,那一缕忘不了的柔情,却像是一味被他吃下的毒药一般,让他的心很痛。

    他想哭,可已无泪流出,他想笑,那是因为他几乎已经要疯了。

    仰望着这乌云遮月,他竟觉得自己的心从来都没有像是今天这样的累,曾经在他脑海中的那一点可怜的执念,竟然在无情岁月面前是那么的可笑,而他却成了命运玩弄的对像。

    然而随着这三只飞蜥蜴再次仰颈嗷呜嚎叫后,刘菱这已乱了的心,已混乱的大脑,又重新回到现实当中,他看着三只飞蜥蜴,而三只飞蜥蜴在嚎叫后竟也看着他。当八目相对时,他心中充斥着满满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