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顿弱想要从平阳去曲沃,那是不可能了。
那里是最为精锐的赵卒,而且,封闭了关卡,守将等各个都是那些常年征战在塞北的将士,然而这些将士也都是李牧的心腹部将。
顿弱按照往常一样。
交纳了一些手续,来到平阳市租!
按照惯例,守军部将察验了相关手续,便问道:“随行者何人,所运何物!”
顿弱恭谦的拱手笑道:“在下乃是丞相郭开门下,这些都是楚人,所运之物,乃是楠,樟,梓,椆四种木材,前往代郡!”
守将一听,顿时一愣道:“楚人?”
因为此前,顿弱南下的时候,都是赵人,也各个都有郭开的身份路引,而现在,回来的都是楚人,自然没有办法证明他们是不是楚国的细作。
守将一听,一边惊讶这么多楚人,一边又惊讶这五十车木材。
这是大车,往往要二十人才能推动!
前前后后,要动用上千人。
如此大的队伍,在市租里都是罕见的。
守将一挥手,几千士卒纷纷从市租外走了进来,一个个纷纷掀开大车的帘布,只见一捆捆笔直的木材被安放叠加在一起。
尤其是其中八车,刚一掀开帘布。
整个城楼下,都弥漫着极大的幽香,而士卒和围观的百姓们,也不乏有颇有眼力之人,一见之下,顿时惊呼不已,震惊的不敢动弹!
而守将也是瞳孔放大,呼吸微微急促,他飞快的走了过去,道:“这,这是金丝楠!”
顿弱连连赔笑道:“正是!我等正是要将这一批金丝楠送往代郡,丞相亦有急用,还请诸位将军放我等通行!”
众人一听。
恍然大悟,这是赵国丞相的东西,顿时感叹。
要知道,这么多楠木,就是大王都未必弄得到啊。
见顿弱要走,部将顿时将其拦住,道:“等等,你这商队有千于楚人,如今,我秦赵战事已到了关键之时,本将怎会知这其中有没有混入秦国的细作,或者楚国细作!”
顿弱一听,大急,道:“我等皆是丞相的人,如何会是细作!将军这般为难,可是怀疑丞相?”
守将冷哼一声,道:“本将当然知道你是丞相的人,可是,你能保证这些楚人中没有细作吗?来人!”
只见一个士卒走了过来。
守将道:“你速速去找李将军,就说,郭开的门人,带了千于楚人要过市租,末将做不了主,请将军定夺!”
众人一片哗然。
各个都猜测,这守将似乎对郭开有成见啊!
他们当然对郭开有成见,但此事,顿弱也确实无法证明这些楚人的身份,他们也是秉公做事罢了。
顿弱佯装恼怒,道:“你等耽误了丞相的大事,到时,丞相怪罪下来,小心你的脑袋!”
守将也是冷哼一句。
百姓们纷纷围观,不过两眼,都在那八大车的金丝楠木上,都在想,这要交多少税金!
很快。
李牧,张良等一干部将都纷纷从城内骑马走了出来。
此时,众人看着一脸恼羞的顿弱。
顿弱看了看众人,便将目光落在了中间的李牧,问道:“想必这位就是李将军吧,我等都是为了丞相办事,你的部将将我等扣押在这,还说,这这些人力有他国的细作,小商愚钝,尔等凭借着猜疑就敢为难于我,就不怕丞相责罪吗?”
李牧看了看部将。
只见部将不等李牧开口,便走到李牧身边,附耳在李牧的耳边,悄悄说了一些事。
李牧抚须点头!
这才将目光看向顿弱,问道:“楠,樟,梓,椆,乃是极为珍贵之物,你家丞相耗费如此多的金银,不远千里,运送它至赵国,所谓何事啊?”
顿弱一听,也半点不虚,大有狐假虎威之势,反而说道:“此乃我家丞相的私事,与将军有什么关系,难道,将军是想去管我家丞相吗。”
顿弱话音一完。
李牧身边的部将却喝骂道:“大胆,居然敢如此对李将军说话,你家丞相是丞相,我家将军乃是相邦,为何不可问,你通过我东郡市租,我等问清来意,本就是依律办事,你若再敢如此,休怪本将不客气了。”
顿弱一副顿时被将领吓住的面孔。
又看了看周围将士们不善的士卒,这才道:“这些木材是运往代国,给郭相修建,修建屋舍所用!”
将士们和百姓们一听。
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