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劫朝着八百军士问道:“汝等告诉我,汝等为何从军?”
苏劫一问,底下士卒纷纷相互看去,开始议论纷纷。
王贲率先上前说道:“军侯,我为了建功立业,封侯挂帅。”
王翦也上前道:“回军侯,吾为我大秦先王之志,大秦百姓是之安居乐业。”
苏劫点点头,表示赞许。
随后,不少军士纷纷出言。
“我想吃饱肚子!”
“我想娶几房妻妾。”
“俺也一样。”
……
一个个士卒纷纷喊出了内心的想法。
苏劫神色一变,道:“哼,尔等这般蚍蜉之志,安有脸面自予王师?我大秦先人,上到君王下到百姓,哪个没有仇敌而我大秦二十三代君王所抗下的国仇家恨百倍与汝等,而历代君王却将此恨铭记在心,励精图治数百年,历经变法革命,才有了今日之大秦。”
“大王恩诏,我自建强军,何谓强军,绝非像汝等这般有勇无谋之辈,我苏劫,势必让我这一万军马,可比十万魏武卒,这才是大秦王师该有的气象。”
“今日,我便告诉尔等,作为大秦人,大秦军人目光不应该是在六国,而是在天下万民!”
苏劫右手一动,众人的目光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银光一闪,苏劫腰间的宝剑化作瞬间弹出,出现在其手中。
长剑彷如拥有灵性一般,一朵长剑仿佛化作一朵莲花,让人目不暇接。
众人万万想不到苏劫的剑法居然如此高超!
让王龁等人心中都是一惊,“苏劫之前藏拙了?”
苏劫自然不曾理会众人惊叹,而是走到点兵台后的上墙上。
“嗖……”长剑在其手中居然插进了石墙。
随后,执剑如笔,开始在墙上书写起来。
片刻之后,一首词句,屹然出现在了墙上。
王龁,魏泾,王翦,以及数万将士皆将目光投向了墙上的词句。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
……
无数将军将领士卒心中口中开始默念!震撼的词句回荡在每一个军人的心中。
仿佛书写了军人慷慨悲壮之色,激起了无数老秦人的回忆。
王龁已然陷入呆滞,双目仅仅的盯着石墙,片刻不能挪开。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少年的自己,为大秦在诸国征战,哪些已经快想不起来的同袍,在敌人的兵刃下化作尸骨又回到了眼前。
长平之战,作为副将的他,自然知道无数老秦人的遗憾,那种埋骨他乡的壮烈,英魂不散。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王龁口中念道。
魏泾依稀见到王龁虎目中蕴含的泪光!
士卒之中,尤其是二十年前的老卒,更是泣不成声,这一刻,仿佛要立刻杀往赵地,为大秦先人以及同袍报仇雪恨。
王龁对旁边的魏泾道:“魏将军,将此词拓印下来,呈报给大王,让大王广布秦国,此首词句必当流传千古!”
魏泾正色回应:“末将领命,苏军侯这等词句,实乃千古之言,想必用不了多久时日,便会传遍六国!真不可思议啊。”
八百士卒也被苏劫所激励,对啊,他们曾经只是想升个官封个爵,到时真如苏军侯所说,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看看那些老兵现在一个个的神色,无一不是遗憾啊。
“愧对自己还说自己是大秦王师,原来只是蚍蜉寸光。”
“我大秦,除了六国,真正的敌人还有些匈奴啊!”
哪些无时无刻不在觊觎大秦和华夏大地的外邦!
老秦人每年又有多少人死于匈奴之手!
苏劫见大家似乎已经领略了自己的意思,便道:“今日,我便告诫尔等一句话,望尔等谨记,侯爵将相宁有种乎?”
“嗯!?”
“这……”
苏劫不理众人惊讶,继续说道:“本军侯此次招募一万兵马,但心知诸位都心有疑惑,但本军侯治军素来在精不在多,吾自幼熟读兵法韬略,虽不敢说可比武安君,但也知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的道理。”
“所以,本军侯挑选军士,自当用军中之法,率兵之法,免得让尔等认为,本军侯是那赵括之流。”
在众人疑惑之间,苏劫才道:“明日此时,我麾下这八百兵士,本军侯将用其在此布下一兵阵之术,尔等数万将士,无论校尉,千夫长,五百主,百夫长皆可率军破阵,只要领兵不过三千之数,破我军阵者,本军侯赠黄金百斤。”
“反之,本军侯也只会挑选在此军比之中,能够抵挡住我兵阵三炷香而不败者选为麾下士卒,当然,意愿还是在汝等手里,本侯绝不强迫。”
……
“什么?八百挑战三千?”苏劫之语顿时让底下一阵哗然。
“百斤黄金,我的天啊,军侯疯了不成!”
大秦铁甲之师哪怕是对战魏武卒,同等条件下,也是可以一千打八百的存在。
他国军队就更不用说了。
王龁也被苏劫之言所震惊,若说利用天时环境,这有可能,但若是在平原对战,或者冲阵战中,八百想抵抗三千兵马,那是绝对不可能之事。
至于何谓兵阵之术,王龁也不太了然,至少,大秦的军阵,都是成一定军形列阵,可兵阵之术又是何物?
此刻,苏劫麾下的八百士卒也被苏劫弄懵了,让他们明日以八百打三千,这样太疯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