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从炮灰到王者 > 第七百五十三章

第七百五十三章

    “我能说话啦!我能说话啦!”花间语兴奋异常,扑到李小六身上,小嘴凑到他的脸蛋上狠狠亲了几口。

    什么少女的矜持与娇羞早抛到九霄云外,只有说不出的惊喜与兴奋。

    她虽只失声片刻,却已偿尽做哑巴的艰辛,有口不能言,难与心爱之人交流沟通,心中之痛无可言说。

    待到声音恢复,那种激动、兴奋自是难以言表,只有异于平常的过激举动,才能尽情释放她心中的欢喜。

    “间语,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来客厅干嘛?”花间语能正常说话,李小六才有闲心问她为什么来客厅。

    “你不也没睡?只许你晚上不睡,就不许我不睡。”花间语不答他的问题,柳眉倒竖,俏目一横娇嗔道。

    她装出来的生气模样煞是动人,李小六不由一呆,无言以对,只痴痴的看着她似怒非怒的娇俏模样。

    “喂,你这样看人很不礼貌,再看我插你眼睛。”花间语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分开前探,做出插眼的动作,模样甚是凶悍像只好斗的花孔雀。

    “噗!”李小六终是没忍住,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道:“你别这样子,快说来客厅有什么事?说完我好继续练功。”

    “哼!没事就不能来吗?”花间语眼白上翻轻哼一声,又轻言自语道:“想来看看你不行吗?”

    她终究是少女,自语的话说的极小,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却忽略了李小六精通武艺,听力远胜常人,她说的声音虽小,却被尽数听去。

    心中甚为感动暗道:“她对我情深一片,该如何是好?与她成亲怕误她终身,不与她成亲,又恐伤她之心。万能的神啊!求您告诉忠实的信徒该怎么办?”

    花间语情深一片,让李小六好生为难,原本不信神的他,病急乱投医求神帮忙。

    花间语细语之后便不再说话,只痴痴的看着李小六,忘了她来此的目的。

    李小六不知说什么?被花间语看的很是心慌,想要扭头避开,却又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

    二人对视良久,眉目间自传情意,最终还是李小六率先打破沉默说道:“间语,天色已晚你先回房睡觉,我还要练功,待练好之后也该回房就寝。”

    若在平时就寝二字李小六断然说不出口,今见花间语长得斯文俊秀,又颇有文才,不愿让她小瞧,说话之时尽拣文皱皱的词说。

    “奴家找将军有事,一见将军面便把正事给忘了。”花间语一席话不带情字不带爱字,其间的柔情蜜意,却远胜“我爱你”三字千倍万倍。

    “什么事?”李小六很诧异,他实在想不出花间语找他有什么事。

    “将军请看。”花间语手指抬高指向窗外。

    李小六不知她让看什么?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轮圆月悬在天边,旁边繁星点点,月朗星稀正是好天气,忍不住赞道:“好美的圆月。”

    “将军再看。”花间语手低平指向窗口。

    李小六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隐约可见廊上被月光照亮的花树。

    “这是何意?”先看月,后看花,李小六糊涂了,不知花间语想干嘛?

    “月圆花好,将军练完功可否陪奴家月下共酌?”花间语问道。

    她这话说得极富文才,李小六胸中墨水不多,有些听不懂,挠挠头问道:“你说的啥?我……我……”我没听懂他说不出口。

    “将军练完功可否与奴家月下对饮?”花间语料李小六是一武将,胸中墨水不多,可能不懂共酌之意,便改为对饮。

    “对饮?甚好!甚好!我立刻吩咐厨房备菜。”李小六虽不像李龙嗜酒如命,却也极好这一口,今有美人陪饮自是求之不得心下甚喜。

    “将军不必吩咐厨房备菜,奴家别无所长厨艺尚可,今夜就让奴家做几个拿手小菜犒劳将军,以谢日间援手之恩。”花间语每一句话都极尽斯文,不像是走江湖卖艺的风尘女子,到像是居深闺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间语人美,想必厨艺也是一绝,今夜在下有口福了。”李小六搜肠刮肚终于凑成一句颇富文才的话。

    “将军过奖。”花间语眉目含笑,满面春风,能得所爱之人由衷赞美安能不高兴。

    “在下先去练功。”李小六抵挡不住,再说下去只怕会耗尽心力,累个半死,忙以练功为借口躲开。

    “奴家去准备酒菜。”花间语却不知他说练功是个借口,以为他真是忙着去练功。

    “呼!比打一仗还累!”看花间语走远,李小六长出一口气悻悻说道。

    说完之后又去院场中拉开架式练拳,他已在黑暗中练拳多年,早已驾轻就熟,虽目不能暗中视物,却也能将一套拳法打得行云流水潇洒写意。

    他在拳法上的造诣可比他文学上的造诣高得多,单以拳法而论,在大陆上他已可算是宗师级的人物,但文学水平比刚入学的蒙童高明不到那去。

    一路拳堪堪打了半个时辰,已练得汗湿衣衫,他收了拳,找来汗巾将汗擦净,再叫仆役打些热水梳洗一番,换一身浅蓝长衫,头系浅蓝色逍遥巾,本是武人却作一文士打扮。

    皆因花间语谈吐不俗极富文才,他一粗鄙武夫本不习惯穿文士长衫,不愿唐突佳人,才舍弃旧日习惯,强迫自己换上压在箱底,多年不见光日的长衫。

    换好长衫,对着铜镜一照,李小六吃惊不小,只见镜中之人一袭蓝衫,眉目清秀,隐隐然有古文士之风,端的是儒雅风流似临风的玉树。

    他几乎不敢相信镜中人是自己,讶然道:“这是我吗?”

    边说边伸手去摸脸,镜中人也如他一般伸手去摸脸,如此一来便由不得他不信那镜中人便是自己。

    “我一粗鄙武夫竟有文士之风,难不成我从小便选错了路?该习文,不该修武?”李小六对镜自怜自惜,自言自语,大有恨不习文偏修武,白白浪费了文士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