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求刚离开没多久,中兴城中便传开风月楼清倌花魁-月霜行夜留客宿。
是那个叫凤姐的妓女故意传出去的谣言,想要搞臭月霜行的名声,逼其离开风月楼,她好趁势上位,成为风月楼的头牌,捞更多钱财。
风月楼的老鸨明知是凤姐传出的谣言,却也不阻止,她心中也打着小九九。
只要谣言传开,登门求宿的寻欢客必定更多,无论真假她都可逼月霜行接客。
毕竟有应无求在其房中待了一夜的先例,月霜行还想做清倌,只卖艺不卖身就说不过去。
一旦应霜行答应接客,以她的人气,风月楼的收入不知会增加多少倍。
知道月霜行惹上麻烦的应无求,主动来风月楼为其解忧,每日掷千金,将月霜行包下,不让她受到沾污。
时日一久,应无求袋中银钱支撑不下去,老鸨知他是大陆第一才子,更知他的墨宝价值不菲,便让他写诗作画抵债。
为了护住月霜行的侦洁,应无求一并应下,自此以后,应无求每日都到风月楼写诗作画,夜里留在月霜行房间,但二人每夜只是谈诗论文,从不曾有越礼的行为。
时日一久,月霜行彻底被应无求谦谦君子的言行感动,终于在一个夜晚,给应无求的酒里下了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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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应无求定力再好,美人在前,又加上药性发作,他终还是没能把持住,与月霜行成就了好事。
自此后,二人夫唱妇随,一个在风月楼吟诗作画,一个唱曲度日,小日子过得到也惬意。
一月之期转瞬即过,到了应无求该离开中兴城的日子,他从三个同伴手中借来银钱想为月霜行赎身,带她离开风月楼。
但三个同伴的银钱加在一起也不够所幸这些年月霜行靠唱曲积下不少银钱两下银钱加在一起应无求又贴了几幅字画,总算为月霜行赎了身。
到目前为止事情还算圆满,但合当出事,在跨出风月楼大门后紫衫文士面带忧色望着应无求问道:“无求兄您将霜行姑娘带回去该怎么向嫂夫人交待?”
“应大先生您已有家室?”月霜行诧异的问道其实以应无求的优秀,有家室是很正常的事。
她现在已是应无求的人而应无求在与她交往的过程中,从没说过有家室的事有些接受不了。
这也不怪应无求,不是他刻意隐瞒在二人结合之前一直只谈诗文,不曾聊过私事自然也聊不到应无求的夫人。
“是,我已娶妻生子霜行你且放心,回到家中我将让夫人以平妻待之,绝不会让你为妾。”应无求说道。
一个风尘女子,他愿以平妻待之,可见他对月霜行是一片真心。
“不!不!不!”月霜行眼角挂泪花,不住后退连说三个不。
“霜行你这是?”应无求自认对月霜行的安排已是最好,因此对月霜行的言行很是不解。
“贱妾虽出生行间,但立誓宁可孤独终老,也绝不做人二房。”月霜行抽出丝巾,擦去眼角的泪花,目光坚定的说道。
“霜行,你不爱我吗?”应无求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月霜行会突然反悔。
“爱!”月霜行轻叹一声,眼角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滑落下来。
“既然爱,为何不愿与我回家?”应无求问道。
“贱妾已说过,曾立誓今生不做二房,大先生已有妻室,虽立贱妾为平妻,但平妻也是二房。这有违贱妾誓言,还望大先生原谅贱妾今生不能再侍奉左右。”月霜行流着泪说道。
“霜行,求求你,求求你跟我回家,不要丢下我好不好?”应无求突然跪在地上,拉住月霜行哭着求道。
街道上的行人,看到应无求跪地,全跑过来看热闹,很快在风月楼前围了一个大圈,将风月楼堵的水泄不通。
“跪在地上的是大陆第一才子应无求。”
“他拉住的女子,不是风月楼头牌月霜行吗?”
“果然婊子无情,刚赎身出了风月楼大门,便翻脸不认人。”
“应无求真是可怜,聪明一世却被一婊子骗了感情骗钱财。”
“……”
不明真相的百姓众说纷纭,几乎都是在指责月霜行无情。
“你们胡说什么?不知道真相,就别胡咧咧!”紫衫文士觉得事是自己惹的,既对不起应无求,又对不起月霜行。
在众人非议月霜行时,便站出来替她争辩,由于太过激动,一张脸涨得通红。
“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为了不让好友太难堪,青衫和玄衫文士一起让众人散去。
他二人人微言轻,如何能将人驱散,人反倒是越聚越多。
伤心欲绝的应无求,顾不了许多,依旧跪着哭求月霜行别抛下他,此时他的眼中只有月霜行。
世间万事万物,此时此刻在他心中都远不如月霜行重要。
月霜行不为所动,依旧坚持要离开,她出生勾栏,从小吃了不少苦,也养成了坚毅的性格,认定的事就算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霜行,你要去哪?让我送送你。”跪求多时无果,应无求只好放弃,缓缓从地上站起,轻声问道。
他知道月霜行这一去,便再无相见之日,便想送她一程,与她再多待一会。
“贱妾准备去桃花庵出家为尼,从此清灯古佛了此残生。”月霜行说道。
“霜行,你这是何苦,现在你已是自由身,就算不愿与我回家,以你的美貌大可找一好人家嫁了,也比出家要强。”应无求柔声说道。
月霜行是他深爱的女子,他不希望她去尼姑庵吃苦。
“霜行已侍奉过大先生,此生只做大先生的人,只是大先生已有妻室,霜行只好出家,每日吃斋念佛,为大先生祈祷平安。”月霜行说道。
“霜行,你这是何苦?”应无求还想再劝。
“大先生不必再劝,霜行心意已决,今生你我已然缘尽,来世但求先遇大先生。”月霜行说完,背转身,擦掉眼角的泪水,分开围观众人,向城南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