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要成为这畜牲的美食了吗?悔不听宇文公子善言。”被巨蠎缠住的田彩凤眼含绝望的想道。
巨蟒也没让她失望,再次张开血盆大口当头咬下。
“完了!”田彩凤闭上眼等待成为巨蟒的腹中餐。
“畜牲,看打!”千均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田彩凤耳中。
听到这个声音田彩凤惊喜不已,睁开眼高声叫道:“宇文公子我在这,快救我。”
来的正是宇文护与田彩豹,二人靠宇文护的听声辩位找到了这里,在千钧一发之际,宇文护一掌拍碎一块石头,砸向蟒头救下了田彩凤。
宇文护这一砸激怒巨蟒,它扔下田彩凤,向这边扑来。
“田兄,你快让开,我来对付这个畜牲。”宇文护先将田彩豹推开。
他刚推开田彩豹,巨蠎已扑到,张开大嘴当头咬下,宇文护艺高人胆大,不闪不避抡起拳头一拳砸向巨蟒的下巴颏。
这一拳不偏不倚正中巨蟒下颏,将蟒头弹开,宇文护的手也被震得生痛,暗骂道:“这畜牲皮糙肉厚,不易对付。”
巨蠎被宇文护一拳弹开,并未受到太大的伤害,毫不气馁,掉头再来,仍旧是一口咬向宇文护的头。
宇文护手还在痛,使不出力,只好向右跳开暂避其锋。
此时田彩豹已跑到田彩凤身边将她扶起,关切的问道:“可有受伤?”
“我没事,快将匕首扔给宇文公子,这畜牲可不好对付。”田彩凤喘着粗气说道。
她被巨蟒缠的几乎窒息,一时半会没恢复过来,因此说话有些喘。
“你先歇会,我去帮宇文兄。”田彩豹说完从妹妹手中接过匕首就要去帮宇文护。
“小哥,别去添乱,你我跟这畜牲相比实力悬殊,只有宇文公子可与它一战。此畜牲十分聪明,你去不但帮不了忙,还可能掣肘宇文公子的行动,让他分心来保护你。听我的将匕首扔给宇文公子。”田彩凤吃过巨蟒的亏,知其厉害,拉住想去帮忙的田彩豹说道。
“事是你我兄妹所惹,现在有危险却让宇文兄一个人扛,说不过去。”田彩豹推开妹妹,拿了匕首向宇文护和巨蟒冲去。
边冲边喊:“宇文兄,我来帮你。”
巨蟒听到他的声音,蟒尾斜刺里扫出,剪向他的腰腹部,田彩豹不防巨蟒有此一着,被剪个正着,飞出丈外,重重的砸在石柱上。
绕是他生得皮实,腰腹之处中万钧之力,又砸在石柱之上,已是伤得不轻,人落在水中再难爬起。
“田兄,你没事吧?”
“小哥,你怎么样?”
宇文护、田彩凤见田彩豹被巨蠎所伤,不分前后一起问道。
“死不了,只是已无再战之力,这畜牲真厉害。”田彩豹强忍着巨痛,坐直身体将背靠在石柱上,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说道。
“这畜牲确是历害,已连伤我们两人,必须小心应对,要是我不能打败它,今天我们都得成为它腹中餐。”宇文护见田彩豹还活着,已无力再战,心中暗道。
“宇文公子,接匕首。”他正想之时,还在喘气的田彩凤已爬到兄长身边,从他手里拿过匕首扔给宇文护。
宇文护听声辩位,伸手一抄,便将田彩凤扔来的匕首接在手中。
“好强的听力,只凭匕首破空之声便能准确判断位置。”田彩凤暗自佩服,就这份听力她自认再练十年也达不到。
“还有一把!”暗赞之后,她又将另一把匕首扔出,宇文护仍旧不看,稳稳将匕首接在手中。
两把匕首在手,宇文护有了底气,不再一味闪躲,发起了反击,右手的匕首刺向巨蟒腰部。
蠎体粗笨不易闪躲,被宇文护刺个正着,虽已刺中巨蠎,却劳而无功,巨蟒腰部的鳞片十分坚硬,刺中的匕首不仅没能刺入其腹中,还被其反震之力折断。
宇文护力大,巨蟒鳞片硬如铁石,他所使之力被鳞片弹回,最后全部作用在匕首上,可怜的匕首承受不住这力道,只能接受折断的命运。
“刀枪不入,这下难办了!”匕首被折断,宇文护暗呼不妙。
“田兄、田姑娘,你们还能走吗?能走的话快离开这里。”巨蟒刀枪不入,宇文护已没战胜它的把握,为了田氏兄妹的安全,他想让他们先离开。
“宇文兄,我们生死要在一起,今天能与你死在一起,田彩豹今生无憾。”田彩豹是聪明人,宇文护让他与田彩凤走,便猜到宇文护没把握打败巨蟒。
“宇文公子,今天我把话摞在这,此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今天若要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田彩凤被宇文护舍己为人,急公好义的行为打动,在这一刻她已深深爱上这个铁血汉子,愿意嫁他为妻。
“田姑娘,有你这句话,宇文护此生足矣!你快带上田兄离开,我尽量为你们争取时间。”宇文护为了让田氏兄妹活下去,拼着一死要与巨蟒周旋到底。
“宇文兄,大雾弥漫何处是生路?我们还是留下,与你同生共死,也不枉相识一场。”田彩豹说道。
“宇文公子,我们走是一死,留也不过一死,不如留下与这畜牲拼了,也许还有一丝生机。”横竖是一死,田彩凤将心一横,想到了拼命。
“田兄与田姑娘所言不虚,此处大雾弥漫,就算走只怕也难逃出生天,在我死后也会被这畜牲追上杀死。若不想他们二位死,只有杀死这畜牲一途。”宇文护一边与巨蟒交手一边思量。
“可这畜牲刀枪不入,想要杀死它谈何容易,该怎么办?怎么办?”宇文护绞尽脑汁苦思屠蠎的办法。
“小哥,我们怎么才能帮到宇文公子?”田彩凤坐到哥哥身边问道,他二人无力作战,已帮不上忙,又不愿坐视不管。
“如果我们能找到这畜牲的弱点,便能帮上宇文兄。”田彩豹虽已受重伤,但头脑还十分清醒。
“找到它的弱点?它的弱点在哪里!”田彩凤似在自问,又似在问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