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歇回到军营,依旧每天出营去邀月楼饮酒,一为排遣心中烦闷,二为等天相前来接头。
这一天,他正准备出营去邀月楼饮酒,刚出营帐,便看到铁心、铁意兄弟二人,各推着一辆推车,车上似乎装着兵器,向李敢的帅帐走去。
“这二人是神工坊的巧匠,一起去找李敢,莫不是要献上什么神兵利器?”王歇暗自猜测,暂时放下出营饮酒的想法,跟在二人身后,向李敢营帐走去。
“李将军!”
“铁心!”
“铁意!”
“求见!”
铁心、铁意二人将车推到李敢帐外,一起叫道。
天下未定,李敢不曾称王,所以铁氏兄弟二人,还叫他李将军。
铁心、铁意是孪生兄弟,长得十分相似,若是他二人站一起不说谁是谁,外人很难分辩出谁是铁心、谁是铁意。
“二位师傅,找李敢何事?”李敢亲自迎出帐外问道。
李敢虽贵为统帅,却从不摆臭架子,为人很是随和,对铁心、铁意两位神工坊的师傅更是尊敬有加。
“这是鄙人打造的五件神器圣王剑、霸王枪、斩马刀、黄金盾、落日弓,今日特携来献予将军,助将军成就霸业。”铁心指着车上的五件兵器先说道。
“这是鄙人打造的五件神器冥王剑、邪王枪、裂马刀、乌金盾、落日弓,今日带来献予将军帐前,助将军成就霸业。”铁心刚说完,铁意又指着车上的五件神兵说道。
“谢二位师傅美意,你们的神器敢收下了。”李敢想将两套神器一起收入帐中。
“将军且慢,这十件神器,您只能挑铁心的圣王剑、霸王枪、斩马刀、黄金盾、落日弓。或是在下的冥王剑、邪王枪、裂马刀、乌金盾、射日弓。”铁意说道。
“这是为何?”李敢十分不解,二人齐来献兵器,他已答应收下,却让他只选其一,的确有些让人费解。
“将军,我兄弟二人虽是孪生,却从小争到大,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谁。鄙人前些年,用先人留下的天外寒铁铸成五件神兵,铁意他不服气,访遍大陆,搜寻上好材料,终于于近日,铸成五件不压于鄙人所铸五神兵的五件兵器。我兄弟二人比试多次,这两套兵器竟难分轩轾。今日到将军帐前,一是献兵器,二是想借先生的慧眼,为这十件兵器分出个高下。”铁心说道。
“二位都是大陆上第一流的巧将,何必非要分出个高下,我看还是算了吧!”李敢想做和事佬。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铸兵器的应该也算武行,应该分出个高下。”王歇唯恐不乱,故意扇风点火。
“王将军,不可胡言,古人云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兄弟阋墙,家破人亡,二位师傅,是至亲的兄弟,谁第一不都一样,两下第一也挺好,何必非要争个虚名?”李敢不愿看到铁心、铁意二人兄弟阋墙。
“王将军所言甚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今日若不分出个高下,世人怎知我铁意比他铁心强。”铁意坚持要分个高下。
“铁师傅,还是算了吧!”李敢还想再劝。
“李将军,我兄弟二人从小就不对付,您还是不要浪费口舌劝说,劝也是白劝,不如早为这几件兵器评个优劣,分个高下。”铁心说道,铁意非要分个高下,他自然也不能示弱。
“二位希望我怎么分?”李敢问道。
“用将军的经验与智慧判断那一组是更好的兵器,更好的那一组就献予将军。”铁意说道。
“好吧!”李敢无奈的接下仲裁的工作,他伸出左手,先去拿铁心铸的圣王剑。
“将军请先看邪王剑!”铁意见李敢要先拿圣王剑,赶紧递上邪王剑,让李敢先看。
“将军请先看圣王剑!”同一时间,铁心也递上圣王剑,兄弟二人一起递剑,让李敢好生为难。
“这兄弟二人已不年轻,就这也要争上一争,还真是一对好斗的公鸡。”李敢暗自叹息。
叹息过后,他左手接过圣王剑,右手接过邪王剑,一手一剑,置于眼前,认真品鉴。
圣王剑、邪王剑各重九十斤,李敢一手提一剑却举重若轻,天生神力,让铁心、铁意俱皆骇然,他们何曾见过力大如斯之人。
左手圣王剑,寒气森森,却透着丝丝暖意。右手邪王剑,除了森森寒气,更有几分阴鸷之气,让人很不舒服。
“剑都是好剑,圣王剑让人感觉温暖,邪王剑却有一丝阴邪之气,既是王者,应当堂堂正正,从这一点上,邪王剑已落入下乘,应是圣王剑更胜一筹。”李敢看过剑后,心中暗想。
“只是观其外形,感其剑意,就判断剑的好坏,我是不是太过草率,何不将双剑相击,再看那一柄更胜一筹。”
想到此,李敢左右手同时挥剑,双剑互击,发出“铛”的一声巨响,此次不止铁心、铁意骇然,王歇也心下大骇。
他知李敢神勇,当世无双,却没想到李敢竟双手一样强力,几于弱点。
双剑碰过之后,李敢将剑置于耳前,细听从剑身上传来的金属音。
左手圣王剑,声音清脆,不带丝毫杂音。右手邪王剑,声音虽也很清脆,却隐隐有一丝杂音,寻常之人定听不出来,但李敢却非常人,他灵敏如狼的耳朵,清楚的捕捉到那一丝杂音。
“材质上,也是圣王剑更胜一筹。”李敢暗自下了结论却不说破。
他放下剑,又去拿枪,为免铁心、铁意兄弟二人争先,他依旧一手一枪,左手去抓霸王枪,右手去抓邪王枪。
“李将军,此枪可不轻,您一起拿,恐会被重力所伤。”铁心担心双枪过重会压坏李敢。
“哈哈!不过两百多斤而已,不妨事!”李敢说完,微一使力,又将将提在手中。
“枪重约百二十斤,到是有几分王霸之气,枪身是用镔铁所铸,枪头却非镔铁,看其形色,应是铸剑用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