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宇文护挺厉害,有空得找他切磋切磋!”铁如意不负女战神之名,首先想到的是要找宇文护切磋。
“没想到宇文护进步如此之快!”宇文丹阳感慨宇文护进步神速。
众人感慨之时,宇文护已加强进攻,一剑紧似一剑,一剑快似一剑,猫耳应接不暇,无奈之下,只能针尖对麦芒硬碰硬。
双剑相击,胜负立分,猫耳力量差之甚远,只一击,虎口崩裂,剑已脱手。
宇文护复一剑当头劈下,猫耳闭上眼等待被劈成两半,他等了半晌,没等到被劈成两半,只觉头顶一凉,头盔被劈落在地。
“你为什么不杀我?”猫睁开眼,盯着宇文护问道。
“宇文护不杀手无寸铁之人。”宇文护说完,收起大剑转身离开。
“瞧不起人,去死吧!”不知何时,猫耳手中多了一柄匕首,身形爆起,手中匕首扎向宇文护后心。
“宇文护当心!”众人齐声惊呼,只有李东生高喊:“宇文护不要。”
但他叫的还是太迟,宇文护的剑,已倒刺入猫耳的胸膛,猫耳用最后的力气,转过头,面朝落雪城说道:“陛下,猫耳不才,无力守土固疆,只能以身殉国……”说完便气绝而亡。
“真是条忠义的汉子!”宇文护拔出剑,擦尽剑上的血渍,给猫耳鞠了三躬。
“这世上又少一个忠义之人。”众人不胜唏嘘。
感慨过后,打扫战场,封缴粮仓与兵器库,并出榜安民,同一时间,还派快骑去飞花城,将攻下小商的消息告之王封、向佑。
王封收到小商城破的消息十分开心,传令下去,要大赏进攻小商城的将士。
在他帐中听用的安示禾听说小商被破,吃惊不小,心中暗道:“小商破,东奴亡,若不尽快害死李东生,东奴灭国,怕是只在旦夕之间。”
想要害死李东生,听王封说要大赏攻破小商的将士,安示禾心中已有计较,开口问道:“李将军下小商城,大将军还能赏,等他拿下落雪,功高盖世,大将军又当如何赏之?”
“这……”王封一时语塞,若是让李东生拿下落雪城,的确是盖世之功,除了西汗王,真没人能赏。
“大将军,小商已破,拿下飞花城只在旦夕之间,飞花城破,我大军便可长驱直入,直逼落雪,这攻破落雪城的功劳,只能大将军独享,不能旁落他人。只要大将军灭了东奴,镇国王的封号,非大将军莫属。”令狐楚说道,他十分嫉妒李东生的战功。
“二位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某家要如何才能让李东生,不参与攻落雪之战?”王封问道。
“要让他不参加战斗,除非他不在人世。”安示禾说道,他有心劝王封杀李东生,却又不敢直说,怕害李东生不成,反给自己招来麻烦。
“安先生说的没错,杀之永绝后患,否则他又要找大将军讨要西汗户籍。一旦让他成为西汗子民,以他的军事才华,必定威胁大将军在西汗的地位。”令狐楚说道。
“杀之,到不是不行,只是他战功卓著,在军中威望日隆,现在杀他,只怕众将不服。”王封想杀李东生,却又担心军心有变。
“大将军忘了,李东生在复兴镇有私放东奴降卒的罪状。”令狐楚说道,他当初劝李东生私放降卒,为的就是给王封杀李东生找个借口。
“单凭此杀他,也难服众!”王封还有顾虑。
“李虎在落日岗,也曾私放东奴中郎将耶律善才,及一众降卒,‘李家军’屡次违抗将令放降,是大罪,杀之师出有名,军中无人敢不服。”安示禾说道。
“还是不妥,东奴未灭,先杀大将,必定军心不稳,待拿下落雪城后,再杀他不迟。”王封暂时还舍不得杀李东生。
这个炮灰,他用着十分顺手,不与他争功,不与他争利,这样的炮灰,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大将军,一旦落雪城破,您再想杀他,只怕不易。到时李东生劳苦功高,陛下若要召见他,您还能杀他吗?”安示禾说道。
他十分担心李东生参与进攻落雪,呼韩邪已重新被启用,若无李东生,以呼韩邪之力,守住落雪,保住东奴,不在话下。
但若有李东生参与,呼韩邪虽能却未必能击败李东生,东奴败亡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他只能铤而走险,力劝王封杀掉李东生。
“大将军,安先生说的在理,您可不能有妇人之仁。”令狐楚适时为安示禾送上助功。
“就算要杀他,某家也得找个合理的借口,随便杀之,还是不妥。”王封已被二人说动。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要大将军决定杀他,我一定为大将军找一合理的借口。”安示禾兴奋的说道。
“安先生,你为何力主杀李东生?他似乎与你无怨无仇。”王封问道。
安示禾不料王封有此一问,心中一惊,但他智计超群,极擅勾心斗角,很快便镇定下来,拱手施礼答道:“属下是为大将军着想,到时东奴被灭,天下安定,若李东生不死,与大将军同殿为臣,以他的能力,势必威胁到大将军的地位。”
“安先生深谋远虑,佩服!佩服!”王封说道,安示禾总算蒙混过去。
“大将军若是心意已定,属不和安先生这就去安排。”令狐楚也想早日杀掉李东生,急不可耐的说道。
“二位先生好好谋划,此事暂时不急,等攻破飞花,围住落雪,再杀他不迟。”王封说道。
“全凭大将军作主!”令狐楚、安示禾一起说道。
“先传令下去,命令李东生部在小商城修整,待我拿下飞花,合兵一处,齐攻落雪。”王封说道。
若按常理,他应该命李东生稳守小商,并派一支奇兵,配合主力攻取飞花城。因他知道,小商城破,飞花后援被断,破城不费吹灰之力。
有没有李东生,飞花城都已是他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