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涉及到一桩五百年前的恩怨。”李仁说道。
“烦请大长老说来听听!”李东生拱手说道。
“家主就算不问,老夫今日也会把这段成年旧事告诉你们,这段秘密压了老夫等人几十年,今日终于可以彻底放下。”李仁轻吁一口气说道。
就快说出藏在心底的秘密,他感觉轻松许多。
五百年前战神李敢,率军征战大陆,他的帐下,有王张陈赵四大名将,合称四大天王。
王是王歇,此人身长不过六尺,面白如玉,肤柔似脂,男生女相,十分俊美阴柔,武力虽不出众,却极工于心计。
张是张楚,身长九尺,虎背熊腰,斜尖脸,吊环眉,冲锋之时从不戴头盔,头发乱如鸡窝,一脸络腮胡子,根根竖直,像是长在脸上的黑刺,再加上他面黑如碳,十分丑陋,像是来自地府的鬼差
他擅骑射,是李敢的骑兵统领,每每打仗,他总冲在最前面,单凭他丑陋的外貌,就让敌军吓破胆,不敢与之交战。
陈是陈长弓,此人身长八尺,不算高,也不算矮,说不上英俊,但也不丑陋,擅弓箭,是李敢的弓兵统领。
赵是赵无敌,赵无敌身长丈二,比李敢还高出一头,力能降龙伏虎,是世间少有的猛将。
手使一柄大剑,一剑下去,足可开卑裂石。
李敢在四人辅佐下,召集八千李氏子弟,征战大陆,兵锋所指无人可敌,历经十年,大陆上大大小小的势力基本被李敢平定,只剩下东边的东奴国。
东奴王自知武力不及李敢,若是硬拼,必定不是李敢对手,便四下活动,想寻一内奸,从内部分化李敢。
事有凑巧,此时天下将定,李敢手下众将,都问李敢如何论功行赏。
众将都想封王封地,尤其是王歇,他出生贫寒,从小吃尽苦头,十年寒窗学成一生本事,拜在李敢帐下,四处征战,只求能封万户侯。
但李敢心忧天下,起兵征战大陆,只是想维护大陆和平,不想大陆再有战事。
眼下的战事是因大陆各国分封蕃王过多,削弱了中央集权,各蕃王为争私利,相互攻杀,才弄得大陆之上,兵戈四起,民不聊生。
李敢不想再看到这种情况出现,便想搞中央集权,不分封蕃王。这既损害了王歇的利益,又让王歇失望。
只是李敢太过强大,王歇虽然失望,却不敢拿他怎样,终日闷闷不乐,一有空闲,便去喝闷酒。
一天军中无事,王歇又独自一人离开军营,去附近的酒楼-邀月楼喝酒。
邀月楼是附近最好的酒楼,共分上下两层,下层装饰比较普通,供普通酒客,饮酒作乐。
上层是雅间,装饰清雅古色古香,除了墙上挂满文人雅士的墨宝,最别致的是窗的设计。
窗临小河,共分左右两道,各有三尺大小,是比较大的窗。
此窗与普通人家的不同,普通人家的窗,大都是中空,再做两道门,白天将门打开,通风晾气,晚上关上窗门,防贼防盗。
这两道窗却非中空,中间是用粗细一致的木条,拼成错落有致的方格子图案。
方格子有满格,有半格,满格占据大多数,半格只是在与窗棱相交处和与中间的圆形花纹相交处才有。
半格的存在,是让满格不是方正相对,而隔半错开,让整个图案看上去更生动,而不呆板。
中间的圆形花纹,说是花纹并不准确,准确说是圆形镶字,左右各五字。
左边五字是“美酒临江仙”,虽只短短五字,却道尽酒美,饮酒的位置更美。
右边五字是“佳酿宴高朋”,佳酿与美酒相对,尽显来此饮酒的都是风雅之士。
王歇进了邀月楼,直接上二楼,走进临江仙雅间,在左侧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壶美酒,一边欣赏窗外的美景,一边自斟自饮。
他正饮之时,又有一个衣着华丽的酒客上了二楼,与王歇相对,坐在右窗边的桌前。
那人年约三十出头,身长八尺,眉目清秀,头系一方青色英雄巾,身穿一袭青色绸缎衫,脚穿青色芒鞋。
从头到脚,除了头发眼珠是黑色,皮肤白里透红外,是一水的青色。
“地是好地,酒是好酒,只可惜一人独饮,少了些兴致。”青衫客摇头晃脑的说道,想引起王歇的注意。
王歇心中有事,无暇顾他,青衫客虽故意说话,想与他搭腔,他却没心情理会。
“对面的将军,一人饮酒,你不觉得负了美酒美景吗?”王歇不理他,青衫客却不想放弃,直接点明问王歇。
“心已被人负,又何惧负此美景?”王歇斜一眼青衫客,淡淡答道。
“天道负人,世道负人,人道亦负人,将军就不想抗争一下吗?”青衫客问道。
“如何抗争,天下已将尽归其手,我等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罢了。”王歇叹一口气,心有不甘的说道。
“将军此言差矣!在下天相,是一江湖术士,极擅相面。上楼之时,在下看过将军面相,为将军卜了前程,不知将军愿听否?”天相问道。
“先生请过来一序!”王歇听对方是一相士,言语之间似乎在暗示他前程大好,心中一热,便邀天相同桌共饮。
“不才谢过将军!”王歇邀他共桌,正中他下怀,天相说完,便提了酒,与王歇并桌而坐。
四目相对,二人相视一笑,王歇先开口问道:“先生擅相面,可从在下面上看出些端倪?”
“将军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头顶五彩祥瑞之气,是大富大贵之相,至于这富贵大到何种程度,还需结合将军的生辰八字,才能卜个明白。”天相说道。
“在下姓王,单名一个歇字,今年三十有三,生于五月初五。”王歇说道。
天相听王歇报了姓命与生辰八字,面露惊惶,慌慌张张跪地拜道:“请大王恕罪,草民与大王同桌共饮,罪该万死!”
“先生这是何意?”王歇虽听得明白,却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