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英明。”呼韩邪说道。
“大将军,你说死守待机,机从何来?”伯颜问道。
“西汗人远来,利于速战速决,久战对其不利。”呼韩邪说道。
“久战不利何解?”伯颜打破砂锅问到底。
“西汗人远来,时间拖得越长,士兵思乡之心越切,一旦士兵思归,士气便会低落,逃兵会越来越多。西汗将领,难以节制军队,一支将令不行的军队,何来战斗力,到时我军全力出击,便能一鼓作气,收复失地重振山河。”呼韩邪说道。
“老朽懂了,大将军不愧是我东奴第一名将,国之基石,老朽佩服。”伯颜听呼韩邪一席话,茅塞顿开,鞠躬施礼,以示尊敬。
他以丞相之尊,三公之首,折节向呼韩邪鞠躬,可见其对呼韩邪的认同。
“丞相施礼,下官可担当不起。”呼韩邪赶紧还礼。
“三位爱卿,可还有事,若是没事,都退下吧!寡人还有奏折要批。”屈突通说道。
“臣望陛下立刻起草诏书,送到飞花与小商二城。”呼韩邪再拜说道。
“伯颜丞相,此事交由你办。”屈突通对伯颜说道。
“臣遵旨。”伯颜接下旨意后,接着说道:“陛下,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屈突通说道。
“微臣建议,再多起草一份诏书,召回左贤王,由呼韩邪大将军坐阵飞花,坚守飞花与小商二城!”伯颜说道。
“万万不可,战事正酣,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左贤王用兵,并未出现大的失误,若现在换他,恐引起他帐下的士兵不满,将士不睦,将令不行,我呼韩邪指挥不了不听号令的士兵。”呼韩邪抢在屈突通之前说道。
“大将军言之有理,此事不可草率,丞相你去起草诏书吧!”屈突通说道。
“臣遵旨。”
伯颜很快起草好诏书,交由屈突通审阅,再派宦官送到飞花、小商二城。
另一边的李虎,不停派兵骚扰落雪城,守城的呼韩邪却给他来个置之不理,权当是在看戏。
任李虎如何折腾,他就是安稳如山,既不出击驱逐李虎,也不派人求援,就跟李虎隔城对耗,比拼谁更有耐心。
耗了半月,李虎无计可施,在金阳沟召集李乾、李龙、李一飞、铁如意、宇文丹阳、宇文护、牛大力、马长风商议。
“我军连日骚扰,东奴人却安稳如山,该如何是好?”李虎问道。
“就是,他娘的,这东奴人也太他妈沉得住气,我军如此折腾,他们完全不当回事。”李龙握紧拳头,又想砸东西,看了看四周,实在没什么可砸,只好悻悻放下。
“我军如此骚扰,东奴人却能沉住气,这守城之人可不简单,不知守将是谁?”李乾更为沉熟稳重,想问题远比李龙想的更深更远。
“乾哥所言极事,我们打了半个月瞎仗,连对手是谁都没弄清,就瞎折腾,是我的责任,犯了一个身为指挥官不该犯的错误。”李乾一语惊醒梦中人,李虎陡然醒悟。
“这么说,接下来我们要先弄清楚落雪城守城的指挥官是谁?”李一飞问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弄清落雪城守城将军,是眼下重中之重。”李虎说道。
“我立刻入城打听!”李龙说道。
“您不行,您脾气暴躁,不适合干情报工作。”李虎说道。
“我去吧!”李乾说道。
“不行,您那日与屈突通照面,城中的东奴士兵,只怕无人不认识您。”李虎也不让李乾去。
“看来只能我去。”李一飞说道。
“我们都不能去,李氏五虎目标太大。”李虎说道。
“几个兄弟,你一个不让去,到底想派谁去?”李龙有些着急上火,说话的嗓门提高不少。
“如意,你是女子,目标小,这入城打听的任务,交给你可好?”李虎望着铁如意问道。
派铁如意去,最合适不过,她拳脚功夫一流,入城打听情报,不用带兵器,更容易通关。
“好!”铁如意答应的十分爽快。
“我跟如意姐姐去。”宇文丹阳自告奋勇,要与铁如意同行。
“丹阳别闹,你不擅拳脚,此去是刺探情报,不是玩,凶险无比,你还是留在营中比较安全。”李虎说道。
“虎哥,此去是刺探守城将军,此情报并非机密,不用闯敌营,斩敌将,随便找个茶馆、饭馆就能打听清楚,险从何来?”宇文丹阳反问道。
“这……”李虎语塞,回答不上。
“虎哥,就让丹阳与如意姐姐去,她二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李一飞说道。
“好吧!你二人入城,不可惹事。”李虎嘱咐二女,他主要嘱咐的是铁如意。
宇文丹阳斯文不好战,铁如意却是只好战的孔雀,不先提个醒,怕她一进城,遇到不平事,把正事给忘了,先去打架。
“好!”
二女简单收拾一下,便向落雪城进发,这趟落雪之行还算顺利,二女没遇到什么麻烦,便打听到落雪守将是呼韩邪。
“什么?是呼韩邪?奶奶的,出奇兵吓唬屈突通没唬住,到把呼韩邪这老小子唬出山。”听说落雪守将是呼韩邪,李龙立刻炸了锅。
“原来是呼韩邪,难怪我军的所有骚扰,东奴人都置之不理。”李虎轻叹一声说道。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李一飞问道。
“撤回小商,与东生汇合,跟呼韩邪耗下去,不会有任何结果,白白浪费时间。”李乾说道。
对手是东奴第一名将,他们的计策早已被对手看穿,继续耗下去,确实毫无意义。
“乾哥说的对,撤回小商,与东生哥合兵一处,再另想办法。”李虎说道。
“奶奶的,自从军以来,是第一次打如此憋屈的仗,刀兵未见,却已分出胜负,我们还是那个失败者。”李龙心有不甘。
“胜负还是未定之数,不可攻,撤之;不可战,退之。都是智慧与谋略。”李虎说道。
“他小子是耗了半月,刀没饮血,心有不甘。”李乾一针见血,直接指出李龙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