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如山听掌柜说要一贯铜钱,立刻变了脸色,他身上总共不过三百文,离一贯差之甚远。
“这可咋办?还差七百文,要不找掌柜的商量一下,先赊着。”铁如山苦思对策。
“掌柜的,我今天出门走得匆忙,钱没带够,这饭钱可不可以先赊着?”铁如山红着脸,小声问道,这种丢人的事,他可不想被别的食客听去。
“不行,没钱你摆什么阔?莫不成你想吃霸王餐?”掌柜的一听铁如山要赊账,立刻急眼。
“大爷,你小点声,我把这些兵器全押在你这里,回去拿了钱再来赎可好?”铁如山赔着小心。
他包裹里最值钱的斩马刀,已给了李龙,剩下的残次品,少说也值两贯钱,他觉得拿包裹抵押,掌柜的会同意。
“不行,就你这几件破玩意值几个钱,有钱给钱,没钱你想吃霸王餐,老子就要不客气了。”掌柜的大声嚷嚷,惊动了所有食客,全都看向这边。
铁如山面子上挂不住,一张脸涨得通红,直红到脖子根。
“嚷什么嚷?不就一贯钱吗?这个可够?”李龙看不下去,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拍在柜台上。
“够!够!够!还有多!”掌柜的手捧金叶子,双目放光,点头哈腰的说道。
“多的当给你的赏钱,不用找补,以后少狗眼看人低,铁大哥铁骨铮铮,岂是吃霸王餐的人。”李龙劈头盖脸,将掌柜的骂了个狗血淋头。
“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掌柜的被骂,还点头哈腰,赔着笑脸叫李龙爷,像李龙这种出手大方的金主,在他眼中就是爷,是祖宗。
“铁大哥、李虎,我们走,这种欺客的鸟店,再也不要来。”李龙提上酒,边骂边向店外走去,铁如山和李虎也跟了出去。
到了店外,让马倌牵来马,李虎将自己的马给铁如山骑,他与哥哥共骑,三人两骑出了十里铺,向铁如山的家赶去。
铁如山的家,离十里铺不过三里地,他家的房子虽是茅屋,但面积着实不小。
正房有五六间,看来家中人不少,还有一间比正房足足大了三分之一的铁匠铺。
普通铁匠的铁匠铺,都没正房大,铁如山的却比正房大,单从这一点上看,他就与普通铁匠不同。
“二位兄弟,家中没有马厩,你们的马只能拴在屋外的树上。”已到家门口,铁如山跳下马,从马背上卸下包裹说道。
“好!”李龙、李虎牵了马,拴在树上。
“请随我进屋。”铁如山说完,当先带路,李龙、李虎随后跟上。
“二位兄弟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兵器。”进入客厅,铁如山让兄弟二人坐下等。
李龙、李虎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坐在客位。
铁如山安排二人坐下,出门右拐,向铁匠铺走去。
铁匠铺共有两间房,是房中套房,外间是打造兵器的作坊,内间是堆放兵器的地方。
铁如山穿过处间,打开内间的门,进入后又关上,左行三步,从墙上取下一面盾牌,露出一个旋钮。
铁如山把手放到旋钮上,轻微使力右旋,伴随着一阵阵“嗝吱”声,地面上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暗门打开后,露出一排阶梯,共有九阶,铁如山拾级而下,阶梯尽头,别有洞天。
原来地下还有另一个铁匠作坊,作坊里的设施比地上的更先进,作坊也更大,地下的铁匠铺,才是铁如山打造上乘兵器的所在。
地下作坊也有一个内间,铁如山打开门,里面堆满各种兵器,他径直走到正对门的墙边,从墙上取下一杆丈八的长枪,一柄七尺的大剑,一面盾牌,一把短剑和一张强弓。
他将弓斜挎在肩上,将大剑背在背上,左手提盾牌短剑,右手提长枪,从地下作坊出来,关上暗门,去客厅找李龙、李虎。
“二位兄弟请看,这些兵器是我亲手为‘李家军’五虎打造的,虽不及五神兵与五邪兵,但也是上乘之作。”铁如山将几件兵器放到李龙、李虎面前说道。
“这面盾牌头小脚大,非圆非方,宽约一尺八,高约二尺六,大小合适,十分适合盾兵使用,莫不是铁大哥要赠小弟的?”李虎拿起盾牌问道。
“没错,这面盾牌是在下用上好橡木,经水浸火烧,再以上好镔铁包边制成。橡木坚固可抵卸弓箭,镔铁耐砍,可抵挡大剑劈杀,李兄弟擅盾击,使用此盾正好。”铁如山说道。
“此盾的大小与重量都恰到好处,大一点,重一点,就不再灵活,轻一点,小一点又不能发挥盾击的威力,做工之妙,当世难有人能出其右。”李虎将盾牌拿在手中,爱不释手。
“这面盾牌配上这把短剑,更让李兄弟如虎添翼。”铁如山将短剑递给李虎。
“这柄大剑,长七尺,宽六寸,重约一百二十斤,给东生哥使用再合适不过。”李龙拿起大剑掂了掂分量说道。
“李东生兄弟是五虎之首?”铁如山问道。
“你怎么知道?”兄弟二人与铁如山今天才初见,李东生等人,他还没见过,却能猜出李东生是五虎之首,让李虎十分惊讶。
“五神兵以大剑最尊,‘李家军’五虎是与五神兵相匹配,你们说李东生兄弟使大剑,我便猜到,他是五虎之首。”铁如山说道。
“原来是这样!”李虎释然。
“枪长丈八,重约一百五十斤,这杆长枪,乾哥用起来定十分顺手。”李龙放下大剑,又将长枪提起说道。
“铁大哥一身力量,十分惊人,能负重三百斤,不多见。”李虎夸道。
“打铁的,练久了,力量自然会比常人好一些。”铁如山说道。
“这张弓,看样子是张强弓,不知道要多少膂力才能开?”李龙拿起弓问道。
“此弓是铁胎弓,弓弦是老鹿的鹿筋,没有三百斤的膂力,开不了此弓。”铁如山说道。
他这弓是给“李家军”五虎准备的,三百斤的膂力,对于李家军五虎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能射多远?”李龙问道。
“极限距离五百步,有效杀伤四百五十步以内。”铁如山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