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余荼他们送到彼岸后,零葬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消失。而是让余荼他们在这里静静的等候。
没过多久,远方传来了马蹄声。
一个黑甲的骑士骑着一匹八足巨马疾驰而来。
等到了近处,余荼他们才注意到,那个骑士材高大,骑在马上少说也有十米的高度,马的肩高就接近七米。
死亡骑士停在了余荼他们前,翻下马。同样七米多的高度,带给了余荼他们很大的压力。
骑士直接单膝跪地,沉闷的声音从头盔下传出。
“骑葬,奉命前来迎接伊芙琳大人。”
零葬转,淡然的说:“骑葬会带着你们去见主人。你们想要的东西,在那里都会有答案。但是,绝对不可以冒犯主人。”
对于零葬的威胁,余荼他们都没有反驳什么。实际上,如果脑子正常,就绝对不会产生冒犯那位神明的想法。她的手下一个比一个恐怖,谁知道本人会有多么强大。
他们中最强大的伊芙琳也说过了,她全盛时期,还要比对方弱小。谁会傻到招惹一个完全惹不起的敌人。
骑葬重新上马,马背上多出了一个特殊的装备,向两侧延展。余荼他们就坐在上面。
坐稳之后,八足巨马迈开步伐,开始了飞奔。八条腿相互交错,宛若虚空踏步一样。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颠簸,十分的平稳。就像是在座动车一样。
一路上,余荼他们也看到了荒凉世界中不一样的地方。
越过一定界限之后,死灵生物们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直观的一点。像是八足巨马这种有血有的死灵生物变多了。他们也不再是没有理智,只有本能的那种生存方式。相同种族之间相互聚集,形成了部落。
这些部落之间也诞生了属于他们的生态链一般的结构。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争斗。
所有的死灵都在争斗或者准备争斗。似乎掠夺灵魂净化就是他们唯一想要做的事一样。
伊芙琳看着这些景象,有些怀念的说:“这里,当初还是一片杂乱的埋骨地,现在已经这么闹了。”
“伊芙琳大人,能说一下,那位死亡精灵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面对余荼的提议,伊芙琳没有拒绝。她的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笑着说:“臧是一个很单纯的神。当时的我,来到了这个世界的正面,寻找压制自己力量的方式。啊,可能你们不知道。我之所以被称之为邪临帝,是因为当初的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就像是力量的奴隶一样。是当时大陆的第一邪神。在哈德曼的帮助下才获得了自己的理智。”
“为了找到掌握力量的方式,我肆意的穿越世界,寻找适合自己的方式。然后,在被称为达贡比的世界中,遇到了刚刚新生的臧。”
“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一个战场上。我感受到了巨大的恶意,那是我的食粮,我的力量源泉。本来就不明确的理智瞬间消失,只想着吞噬,只想着发泄。”
“而她当时就在那个战场上。在尸山血海中,赤足前行的女神。在她的眼中,充满了漠视。发狂的我摧毁了战场上所有活着的生命。她就那么看着,没有出声也没有阻止。而彻底失控的我对着她发动了攻击。还记得不久前的七彩魔人吗?当时的我就是那个样子。比那还要强大。可就算那样。我也没有触碰到她。她就是死亡,一切死亡的源头。和萨维托斯的凋零不同。对她来说,决定一个事物,一个概念的死亡,只是动一动念头而已。”
“所以我输了。输的很彻底。她杀死了邪念。我的力量源泉。那是我生存的根本,因为我本就是一个世界邪恶聚集起来形成的生命。是一种概念生命。失去了邪念,我就没有了生存的可能。但她做到了。她杀死了邪念,却没有杀死我。也是从哪个时候开始,我朝着现在的样子转变。”
“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的面孔。完美的面容。也是我心中最美的样子。在我醒后,她就起离开了。我们之间连一句交流都没有。但是,我对她充满了渴望。渴望再次见到她的面孔,再次感受她的气息。当然,还有那种,解决我力量隐患的方式。我追了上去。她也没有回应我什么。”
“就这样,我跟着她一起旅行,徒步走遍了达贡比。在路上,见证了生命的黑暗,见证了真正的邪恶。每次我暴走,她都会帮助我清醒过来。逐渐的,我们有了第一次交流。交流越来越多,我们也越来越接近。我也越来越强大。但是和她相比,还是差远了。”
“知道吗,当时的我很自卑。因为她太过完美了,强大,从容,优雅,美丽。我感觉自己是那么贪婪,就像是那些恶心的邪念一样。可抑制不住的去慕对方。”
看着伊芙琳脸上的红晕,一边的余霜已经惊呆了。
“可是,可是你们两个,都是女吧?”
“女?简单的形象而已。她是死亡规则的化,而我是邪念的聚合体。本质上来说,我们的形象取决于我们自己的想法。也是因为对她的慕,我才有了现在这个样子。”
“卑微的我在即将离去之前,按捺不住,找了个机会,向她表白。那是我难得的一次勇气。然后,她笑了。是那么的美丽。她同意了。那是我最开心的子。甚至,我之前也说过了,我们差一点就有了的结晶。只不过,我太弱小了。我的力量被死亡的力量取代。而只剩下死亡规则的况下,是没有办法诞生子嗣的。因为死亡只能有一位。那是我最遗憾的事。”
余荼问:“那么,你又是为什么回到了埃索帕玛呢?”
“我本就是埃索帕玛的存在。当埃索帕玛凝聚的邪念超越了当时的我之后,我就只能回归。当然了,我并不后悔,因为我得到了自己希望得到的一切。向我们这样的存在,一次真挚的感,已经是很奢侈的事了。”
伊芙琳看向了自己的手腕。一个银白色的手链散发着淡淡的光辉。脸上的笑容完全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