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往日和自己一样,都是孔有德手下的囚犯的人,如今要在自己脚下跪拜行礼,这就是权利最好的体现啊。
当他体会到了权利的好处之后,就再也不愿意放弃这到手的权利,白沐霖有些感慨,权利真是个好东西啊。。
如果说刚开始给秦致远打下手,还是属于权宜之计,为了填饱肚子穿的暖和的话,那么现在,他就是真心诚意的为孔有德服务了,因为他的权利,来自于孔有德。
如果说刚开始给秦致远打下手,还是属于权宜之计,为了填饱肚子的话,那么现在,他就是真心诚意的为孔有德服务了,因为他的权利,来自于孔有德,权利真是个好东西啊。
白沐霖也知道,当初和他一起被秦致远选做助手的孟思源,现在依旧是在秦致远手底下打杂,待遇和其他打杂的区别并不大,不禁感慨,当初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富贵险中求,那一次真的是赌对了。
还记得那天,秦致远找到他们,跟他们说了这事情,问他们谁愿意干,结果孟思源退缩了,他选择拼命搏一把,结果就真的搏出了一个前程。
白沐霖进来后就坐在椅子上,微微合着双眼,让这冬日里的阳光不那么刺眼,享受了一会阳光之后,他点手向身边的手下杜高示意,表示可以开始了。
“今天白大人过来,是孔大人有了新的吩咐,孔大人准备重新筹备府学,但是原本府学的祭酒,司业,教谕都不见了踪影!
所以,孔大人想要从你们之中,选出四人,负责教学任务。”
这就是仿佛后世员工们听到升职加薪一样,顿时让在场的众人兴奋不已,虽然不敢高声欢呼,但是下面小声的议论和眼神之间的兴奋,还是此起彼伏,这是他们摆脱现状的好机会啊。
“好了,孔大人的恩典是天高地厚,不光给你们吃的穿的住的,还保护你们的安全,让你们免受贼寇的侵扰。”那说完了之后,转身向白沐霖行了个礼,“请大人的示下。”
“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白沐霖站了起来,眼神很是温和的扫视了一番眼前的这些人“本官当初也和列位一样,白白的享受孔大人的恩惠,却没能为孔大人做办点事情,于心有愧啊。
后来有幸得到孔大人的赏识,为大人立了功劳,现在才能做到这个位置,继续为孔大人分忧解难。
现在,孔大人给了你们机会,你们要珍惜。杜高,开始吧!”
随后,杜高宣布了选用的条件,以及当选之后的待遇,当然,最核心的一条是,一切以孔大人的命令为准,若是孔大人不在,那么一切都听从白大人的安排。
孔有德抓的这批读书人,基本上都是地主士绅家的子弟,当初衣食无忧,除了读书之外,一律不需要他们操心,早就过关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被抓之后,虽然管饭,但是并不充足,还要自己动手做饭,刚开始经常是饭都煮不熟,只能吃半生或者干脆就是兑了点水的生米生面,最开始他们吃不下去,但是饿着肚子在求生的本能趋势之下,强忍着呕吐感吃了下去。
现在他们已经能把饭煮熟了,而且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但并不代表着他们安于现状,白沐霖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又有一个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当然会珍惜。
当然,也有人担心,一旦孔有德被朝廷平定之后,他们会被清算,家人也会被连累,但是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眼前难关先度过再说。
很快,在杜高的安排下,白沐霖开始了对他们的审核,从年龄,知识水平,外貌,态度,忠诚度等各方各面一一考察,最后从这一批人中,挑选了彭脆,单伟,雷凌,梁文华四人,担任政事堂的教师。
当然,这并不是最终的结果,如果教学一段时间后,发现他们并不适合,还是会被扔回来的。
整个审核过程,对于白沐霖来说,非但不枯燥,反而是一种享受,这些人是荣华富贵还是继续过苦日子,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这种感觉,只有感受过的人,才能知道其中的乐趣所在。
当然,这都是几天之前发生的事情了,这四人就被白沐霖逮到了登州府学,也就是现在的登州政事堂,开始教这些被选出来的年轻辽民,也就是新的政事堂学生读书写字,不过也仅仅是读书写字。
在此期间,孔有德一直忙于其他的事情,没有时间过来看看,今天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作为政事堂的校长,也就过来瞧瞧这些学生们怎么样了。
来之前并没有告诉白沐霖,所以进来的时候没人知道,也就看到了之前那一幕,张益达和吕小布两人在认真的背着百家姓,看来进度还不错,短短几天时间,百家姓就快学会了一半。
两人看到孔有德之后,也是一惊,赶忙站起立,准备对孔有德行跪拜之礼,孔有德示意他们免了,搞得二人还有些局促,孔有德告诉他们继续读书即可,不必在意自己,便继续朝着里面走了。
整个府学的占地面积还是很大的,建筑除射圃、仓库、藏室外,教室、藏、寝舍、膳堂,就有二百余间,人数最多的时候,在这里就读的生员和执教的官员有四百多人,足够安排这不到二百人的学生了。
走在廊中,听见不绝于耳的读书声,孔有德很是欣慰,这些都是他的宝贝啊,以后的雄图大业,他们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们的才能越强,自己就能越强。
见到白沐霖后,由衷的表扬了他一番,他能够将自己的命令落实到位,而且效率这么高,他很满意。
不过,孔有德觉得,单纯这样的教育还是不够,毕竟这些学生以后的用途,被定位在了村官上,目的就是为了瓦解宗族和士绅对基层权利的垄断,到时候各种冲突是在所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