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情其实可以理解,谁能想到,昔曰纵横大海的海盗们,居然打区区一百个官军击败,而且上岸的海盗还都全军覆没呢?
上岸的海盗一个都没回来,连他们的头领张大力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船上的海盗要是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他们的上头也饶恕不了他们啊!
孔有德此刻的心情很是憋屈,挨打的味道的确不好受,偏偏海盗们还要得寸进尺。
不过没办法,这事白天,他无法派人游过去,然后靠近海盗的船只,然后拿下这些海盗船,而且手头没有大炮,连还击都做不到,只得继续退后,任凭他们肆掠。
孔有德恨恨的想着,等老子以后有自己的海军舰队,一定要这些海盗的好看,想到这,他又不由得一阵心疼,登州水师,那么大一只舰队,居然就这么跑掉了。
心疼鬼心疼,接下来要考虑的还是构面的问题,他马上又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这一片海滩都没什么东西,弄坏了也都无所谓,但是西边可是有盐场和盐检司的,要是让他们跑去那边轰炸,损失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孔有德马上下令,带上俘虏的几十个海盗,以及徐文仪等人,向西退去,不过海边依旧是留了几个人负责关注海盗的动向,以免海盗偷偷地从这边登陆。
好在他来到这边之前,就已经下令运五门佛郎机到盐场,以免海盗们去盐场,想必现在佛郎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就算海盗真的去盐场,那五门火炮应该也能提前赶到。
去盐场的路上,孔有德就在思索着关于这批海盗的事情,现在看来,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抓徐文仪。
虽然自己横插一手,还消灭和虏获了他们这么多人,但是对于他们海中的几条船完全没有什么办法,他们逃回去是必然的。
对于刘香会不会真的派舰队北上登州,孔有德觉得应该不太可能,现在他还被郑芝龙压着在,如果倾尽全力北上,损失是肯定有的,而且很可能会给郑芝龙以可乘之机,趁机端了它的老巢。
刘香能做到仅次于郑芝龙的大海盗,当然不是什么蠢人,肯定会权衡这么做的收益和风险,简单的一对比,发现风险远高于收益,顶多也就是再派几条船过来,骚扰一番罢了。
回到盐场之后,发现在苏凯风效率还是蛮高的,已经派人把五门千斤佛郎机运过来了,现在正在找合适的地方安装火炮。
而且盐场的建设工作,已经完成了差不多三分之一,一千多的辽民,外加那些盐户一起动手,短短几天时间就建设除了接近千亩。
孔有德对这个效率还是很满意的,口头嘉奖了一番谭伦和张荣,让他们加把劲,争取早日建设完盐场,他们也很开心,尤其是张荣,有权利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双。
如果按照这个进度,这个月底之前应该就能全部完成了,下个月就能正常的生产了。
但是,那几艘海盗船和不知道在哪的登州水师,一直是悬在孔有德心头的一根刺,虽然已经调了五门佛郎机过来,但是自已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的地位,敌人可以选择什么时候来进攻,但是他却只能一直被动防御。
他就在想,如果自己也能建造一支舰队就好了,虽然自己手头有钱,有粮,有人手,但是手头没有懂得制造战舰的人啊,自己就更不懂了。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人,就是前不久被他救下来的徐文仪,孔有德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感觉他有些与用不同,而他又是海商,说不定,他知道怎么造船。
于是就让人把徐文仪等人带了上来,之前孔有德就发现了,这徐文仪有一股军人的气质,现在看他走路的姿势,还真的很像一个军人。
“徐先生,现在咱们已经安全了,这周围又有佛郎机火炮,残存的那些海盗,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来生事了,现在可以放心了,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你是如何惹到那些海盗?”
没想到徐文仪没有马上回到,而是问道“敢问将军是何职位?你们孙军门又在何处?”
孔有德有些不爽,但是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本将军乃是登州总兵孔有德,孙军门现在就在巡抚衙门中,但是他现在很忙,多半是不便见客,这些事情徐先生不若现在就说清楚,若是有什么事情,也好禀报于孙军门!”
徐文仪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是登州总兵,怪不得这些海盗会被轻易击败,多半是他的亲兵了。
而且他看得出来,眼前的孔有德还有有些对自己不信任,想要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对于不认识的人有警惕心是好的,他也没有什么不满的。
于是解释道“孔总兵,鄙人与你们孙军门相识已有而多年了,又都是教友,这两年都在海上做生意,就是贩卖些货物罢了。
半个月前,鄙人从从南洋买了一批香料,准备准到镇江贩卖,没成想在浙江沿海,遇到了海盗刘香的舰队,他们船多人也多,我们无从抵挡,只能一路逃跑,没想到他们穷追不舍,一直追到了这登州地面,期间还被海盗焚毁了两条商船。
剩余的两条船也受了不小的损伤,人头也损失了不少,所以之前在海面上,通过千里镜看到了孔将军的人马,想着将军必定不会放人这些海盗,就直接登岸了,若是继续跑下去,很可能就会被海盗直接击沉!”
孔有德听他这么一说,感觉还是挺符合逻辑的,海盗是干什么的?不就是打劫过往船只的么,这徐文仪路上遇到了海盗,然后被海盗追杀,倒也说的过去,不过仍旧是有疑点。
孔有德脸色微沉的问道“徐先生,你说你们遇上海盗了,可他们为什么这么锲而不舍,一路追到登州来?而且,你们明明是商船,为何上面还有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