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陆泓没好气道:“小心笑岔气。”
“不会吧,老板,你还真相信这些匪夷所思的传闻啊?”
百事快报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好不容易继续道:“老板你得学会分辨网络上信息的真假,这一看就是某些无聊人士胡乱编出来的故事,然后被更多人以讹传讹,然后传成了现在的样子。”
“说什么席尔德河上有一只专门袭击船只的怪物,它能隔着数十米从河岸直接蹦上甲板,这弹跳力就是兽人战将都跳不出来吧?”
“还有什么一只怪物可以屠杀完一整支私掠船,你知道一条私掠船上有多少人吗?那可是足足半支军队,虽说没有火炮,但是强弩弓箭什么的可一样都不会少。”
“整个席尔德河上的水匪都被它杀光了,这一条说出来我都不信,帝国出动军队都清剿不干净的水匪能被一只怪物屠完?这不科学。”
“甚至还有人说它是玩家,怎么不说是某个神明的神选呢?尽瞎鸡儿吹。”
“从玩家这条可以看出,受害者肯定不止一人,而且他们将作害者进行了重叠,我觉得应该是席尔德河上某一个怪物群被人传谣言传成了一只怪物,才导致这么多相互矛盾又不合常理的故事。”
陆泓摸了摸下巴,猜测道:“说不定是某个使用幻觉进行攻击的怪物,让玩家产生了与实情不相符的讲述。”
“这倒是很有可能。”百事快报深感同意的点点头:“我之前不是拿了一件可以抵御精神攻击的手镯吗?如果你们都被迷幻了,我会……放着你们不管立刻跑路的。”
“你小子……”陆泓大笑道:“你不管我们,你跑得了吗?”
陆泓与百事快报在甲板上聊着天,而其余人则缩在甲板里忙活。
黑色柳丁忙着《矮人语》,在他身旁是一大堆码得接近半人高的矮人厚书,在未来,这些都将是他的任务。
月浅灯深则在苦苦攻克《智蓄源池》,希望能够尽早完成施法的前置条件,早日成为一个施法者。
只是读完《智蓄源池》之后,月浅灯深还面临着如何积蓄属于自己的魔力池的问题,积蓄魔力池之后还要学习相应的法术,才能真正做到自如施法。
以正常的世界观来看,一名研究法术十多年的法师还只是魔法世界的入门者,玩家能够做到正常施法只需要这些步骤,确实是系统给了玩家们很多帮助。
一直行船到了晚上,帆船依然航行在席尔德河上,如果不是极为熟练的老船长,是不会在夜晚行船的,毕竟河流不是海洋。
好在这片水域比较舒缓,船老大对这附近也很熟悉,所以才会在晚上赶路,以尽量节省时间。
站在甲板上充当警戒的柿子榨汁突然向陆泓传信:“六哥,好像有三艘小船在向我们靠近,全都没有点火把,像是准备偷袭我们。”
陆泓皱了皱眉,看向不远处畅饮的船老大,站起身来,直接揪着船老大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来攻击我们的小船是你安排的?”
“不是!该死的,怎么是我!”船老大喷出一口酒气,立刻便被陆泓的话语所吓得酒醒。“我从来不干那些肮脏的勾当!”
“察言观色!”
“此乃真言!”
得到系统的肯定回答,陆泓也不再过多的为难这名负责帮他们操船的船老大,松开手指将他放下来。
船老大被陆泓松开之后,根本来不及生气找他的麻烦,连滚带爬的去将那些水手们提醒:“别他马的睡了,都给我起来,有水贼上船了!快去拿起武器!”
陆泓看到船老大这慌乱的样子,便知他只是一名熟练的架船人,论起打架杀人,完全不如陆泓等玩家一般游刃有余。
“算了,你带人去守住舵盘和舱门口,其余的时候由我们来。”陆泓踹了一脚看书看得快要睡着的月浅灯深:“阿月,起来接客了。”
“接客?”月浅灯深迷迷糊糊转醒:“哪来的客?”
“水匪,上门的水匪来找我们麻烦了。”陆泓将自己武器上裹着的布匹拿下,鹫灵盾惊骇敌军的效果吓得船老大和水手们脚下一软。
月浅灯深似乎还是没有抓住问题的重点:“上门?我没点上门。”
“打架!打架了!”陆泓抓着月浅灯深的肩膀使劲摇了好几下,方才让这女人从迷糊中惊醒。
月浅灯深用手在嘴边擦了擦,她的游戏角色嘴边并没有水渍,那一定是她自己现实中在擦口水:“打架!终于有架打了,再不打架我都快发霉了。”
陆泓没管月浅灯深,只是推开舱门走上甲板,顺便点燃自己的火绳短铳,使其随时可以开枪。
走出舱门,陆泓看到一名水匪正用手趴在船边想往船上爬,他哪还会客气,端起火绳短铳直接开枪。
“砰!”
枪火在夜晚显得极为耀眼,火花绽破,铅弹正中水匪的脑门,直接将他打下船只,掉入水中,发出一声扑通的响声,沉尸河中。
随后陆泓将火绳短铳向后一甩,正巧掉在黑色柳丁手上:“小黑,上弹。”
黑色柳丁咧嘴一笑:“没问题。”
第一名爬上来的水匪遭此重击,着实吓了他的同伴一跳,可船都爬到一半了,哪还有回去的道理,于是一个个的继续向上爬。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在甲板上等待着的是一名杀神。
水匪们通过钩索向上爬,陆泓也不斩断钩索,只是任由水匪们爬上船,他还等着水匪上来给他送经验和技能要素,怎么能够断了他们的绳索呢?
更何况,要是直接斩断钩索,陆泓害怕水匪们回到自己船上会恼羞成怒,直接放火烧船,到那时麻烦反而更大了。
论速度,陆泓的船可比不上水匪们的小船,水匪们要是真想放了火就跑,陆泓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夜色中,陆泓手持剑盾,独自守住船只的右舷,水匪们只看得见刀刃的寒光与他眯着眼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