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们的这群人里,有许多推着独轮车的‘农民’,迅速地从车上的箱子内取出草把,这些‘民众’还互相配合着点燃起火来,他们飞快地将一个个火把投向齐军营房。
不尽人意的事情还在天意上。
这时,又正好刮着不小的西风,齐军着火的营房,在西风强劲吹着下,火焰迅速地向东和其他的地方燃烧起来。
没有料到这些‘农民’,突然间投出千万个火把,并使齐军营寨很快成了‘火海’,这给齐军来了个措手不及。
“救火,救火,快快救火……”齐襄公大惊失色,急忙下旨,“快速放箭,射死这些可恶的民众,射死他们……”
“快,快,快将火焰扑灭……”
齐襄公、卫惠公和施伯,他们嗓子都喊哑了。
……
卫国的‘农民’,虽然伤亡了一些,看样子,似乎达到了他们的满意,在齐军箭支的‘热烈欢送’下,这些农民凯旋地撤回朝歌城。
……
一片军营瞬间成了废墟,许多将士在没有防备,或者来不及撤出时,被无情的大火烧伤、烧死。
齐军以及盟军举目望去,眼前是一片惨景!
“诛杀你全家,寡人一定要诛杀你的全家……”齐襄公大发雷霆。
“他们一定是有预谋的,一定是那个公子黔牟的孬主意,左公子和右公子,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卫惠公咬牙切齿地指出。
“这一伙混蛋王八蛋,城破之日就是他们的末日。”齐襄公暴跳如雷。
……
齐襄公和卫惠公,急忙将各路盟军的军医们调来,对受伤的将士们进行医治。
“哎呀!哎呀!疼死我了……”
“我的天呀,我的……”
“没有想到这些人面兽心,披着人皮的狼太狠毒了,我疼的实在是受不了,一刀来个痛快,杀死我吧!”
……
齐襄公等一行人,看着被大火烧的体无完肤,哭爹喊娘受伤的将士,竟然落下了心酸的泪水:“外甥,令人传旨下去,派兵六千,东城门外立即摆开阵势辱骂叫阵,若是公子黔牟不出城迎战,大军马上进行攻城,城破后鸡狗不留。”
作为卫国曾经的君主,对于朝歌的民众,感情更是深厚。可是,眼前的惨景,却是朝歌的民众所为,卫惠公心眼里有话,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外甥遵旨。”
……
朝歌城内这些农民,他们不是要去田地里耕作吗?难道其脑子里进了水?竟然失控起来,对齐军大营进行突然猛烈地攻击。
原来,这起‘闹剧’,不是偶然而发起的。
而是,公子黔牟和左公子哥俩,他们利用卫惠公爱民的心理,精心策划的一场,由卫国将士装扮的民众,来蒙蔽齐军将士,采取逐步靠近,然后来个趁其不备,进行突然袭击。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初战大捷,初战大捷啊。”公子黔牟和左公子哥俩笑成了一片,前者两眼噙着高兴的泪水,前仰后合地说道,“两位叔叔,说他们(齐襄公与卫惠公等人)是一群假虎,还一点也不缺说这一伙。”
“蠢猪,他们不过就是一窝蠢猪。”右公子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
“兵不厌诈嘛,”左公子虽然得意,他仿佛没有被胜利冲毁头脑,“人都会有一些缺点的,常言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们既要了解敌人,又要客官地知道自己的短处与缺点,从而就会战胜敌人取得胜利。”
“两位叔叔言之有理,”公子黔牟欣喜若狂地一边伸着大拇指,一边下旨道,“为了提高将士们的斗志,对这次在行动中,立了军功的将士进行嘉奖。”
“禀君上,齐军在东门叫阵。”侍者奏道。
“哦!这群记吃不记打的蠢猪,身上又痒痒了起来,怎么,寡人的打猪棍子就不能闲一会儿?”公子黔牟讥笑着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大哥,你再想出一个计策,杀他几头蠢猪。”右公子的座位上似乎插着绣花针,他一点也坐不住了。
“禀君上,”高深莫测的左公子,一边沉思着,一边施礼说道,“虽说我们初步取得胜利,可是我们必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俗话说‘骄兵必败’,我军每一步都要慎行,每一条计谋都要思考再思考。”
“大哥,你有什么计谋?有什么破敌的好方法?说来好让君上与小弟斟酌,斟酌。”自小习惯听左公子话儿的右公子,刚学了思考二字便使用上了,他催着问道。
“是啊,叔叔大人,”公子黔牟看着左公子也问道,“您老若是有破敌之策,不妨讲来让侄儿听听。”
“禀君上,兄弟,”左公子向他二人施了一下礼,恶狠狠地献计说道,“既然齐君率领着一群‘豺狼’堵在家门口,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那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
“好好,又一条妙计,管叫他(伪君)屁股尿流,狼狈逃窜。”右公子听后,好像已经计谋得逞,幸灾乐祸地笑着说道。
“狼狈逃窜?”看来公子黔牟的心更狠毒,就见他一脸冷笑,咬着两排牙‘嘎吱,嘎吱’直响,好像要嚼碎谁似的,“这也太便宜了他吧?上次已经让那个该死的伪君侥幸逃脱,在世上多吃了几年干饭,哼!这次务必要将他擒住,斩草除根,就是死尸也要留下他一具。”
左公子哥俩双双向公子黔牟施礼,信誓旦旦地说道:“请君上放心,臣等一定尽心尽力,不辜负君上的愿望,定要打退敌军,擒住伪君。”
“二位叔叔,传旨下去,依计而行,痛击敌人……”公子黔牟站起身来,一副英雄气概道。
“臣等遵旨。”左公子哥俩施礼道。
左公子等随公子黔牟,欲要出城迎战齐襄公他们,在前者走出宫殿时,其小声吩咐自己的侍者道:“杨虎。”
“奴才在。”
“你要这样……”
“奴才遵令。”杨虎接到自己主子左公子的密令,便悄悄而去。
……
“君上驾到~公子舒接旨。”宫内侍者大声喊道。
公子黔牟调集了朝歌城内多数的兵马,大约有两千来人,其中弓箭手就有近千人,公子黔牟开始了部署。
“臣公子舒参见君上。”全副武装,披挂整齐的公子舒急忙前来见礼。
公子黔牟口谕道:“公子舒,寡人调拨全部弓箭手归你指挥,你要……”
“臣遵旨。”公子舒施礼应道。
“众将士,打开城门,随寡人出城杀敌。”公子黔牟右手拔出宝剑,大声下旨命令道。
……
齐襄公、卫惠公他们,已率军在城外列好阵势,单等公子黔牟出城。
当公子黔牟的队伍刚已列好阵势,气愤难忍的齐襄公,指着公子黔牟破口大骂道:“小人,你这个阴谋小人,还不快快下马前来受死?”
“扯淡,你这话是天下最大的扯淡话,畜生放个屁还有点臭味,你的话怎么还不如畜生的臭屁呢?”公子黔牟一翻昨日温和姿态,指着齐襄公深恶痛绝,破口大骂,“寡人阴谋,阴谋到你们齐国临淄了吗?”
公子黔牟这句话似乎也有些道理,你说人家阴谋,人家可没有出自家的屋门,你齐国君主倒不阴谋,可已经堵在了别人的家门口。
嘴皮子是嘴皮子上的事情,拳头是拳头上的事情。
军事优势在齐襄公这边,嘴皮子就明显不起什么作用。齐襄公心里装着是士兵被烧伤、烧死的仇恨,他哪还有心在这里与公子黔牟磨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