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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笑脸吻上冷屁股

    女儿的不幸遭遇,卫惠公早已得知,当父亲的在得知此事时,不知道昏死过去多少次。

    卫惠公强忍着悲痛,劝着女儿说道:“王儿,王儿啊!你不要悲伤,这不是好好的吗?

    快起来,快起来,齐国君主与众将士已来到咱们城前,王儿随父王一起迎接他们。”

    卫惠公一边拉起女儿,他一边擦着眼泪下旨侍者道:“奏乐,欢迎齐国君主与众将士。”

    “遵旨。”

    在悦耳而隆重的乐声中,齐桓公与众位将军,被卫惠公热情地迎接进宫里,庆祝和感谢的宴席,在笑声中拉开了序幕……

    感恩不尽的卫国君臣,一次又一次,一杯又一杯酒地向齐君与众将军端起。

    ……

    卫国在齐国挺身而出,抵挡住晋国才得以安宁,卫惠公居安思危,卫国弹丸之地,对于来自外部势力,所能造成的灭国之灾,时有发生。

    而国内异己势力对自己的威胁,也历历在目,卫惠公不由得回忆起,一幕幕令人胆战心惊的往事……

    卫宣公末年(公元前七百零一年),宣姜在讨得卫宣公喜爱后,多次进言后者,想立自己的儿子公子朔为太子,卫宣公对宣姜一向是言听计从,公子朔便很快坐上了太子之位。

    公元前七百年,卫宣公灯干油尽,寿终正寝,含笑九泉后,公子朔便爬上了卫国君主的宝座,公子朔就是卫惠公。

    对于卫惠公的即位,在卫国有不同的声音,人们的闲言碎语是说,公子朔的君位来之不正。

    也就是说,在卫国有许多人,反对卫惠公或对君主之位虎视眈眈。

    卫惠公三年(公元前六百九十六年),七月二十日这天,是卫国一国之君卫惠公的生日。

    卫惠公在几天以前就派人将都城朝歌与宫里,打扫、布置一新,欢天喜地地要庆祝一番。

    在二十日这天,卫惠公特意给文武百官放假一天,他要与满朝文武,共同欢度自己的生日。

    生日这天上午,喜气洋洋的卫惠公,早早地光临到庆祝现场,随着百官们鱼贯而入地到来,在一声声吉祥的祝贺声中,满面春风,满面笑容的卫惠公,也即将要宣布开宴了。

    侍者杜鼎来到卫惠公身边,在后者耳旁低声奏道:“禀君上,其他百官都已到齐,只有……”

    卫惠公的脸一下子拉成了老驴脸,刚才心花怒放的劲头,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卫惠公心里想,寡人不论对宗族至亲,还是文武百官,都是一视同仁,祝贺宴席的请帖,一份不落地都送到他们的府上。

    现在,宴席即将要开始,为什么一向与寡人不和的,自己的异母公子黔牟与左公子和右公子,这三人还没有前来参加呢?他们是事出有因呢?还是故意……

    “杜鼎,”深知自己政权,长期以来不稳定的卫惠公,面对拥有强大势力的公子黔牟他们三人,与往日一样,将这口怒气硬咽进了肚子里,便小声下旨说,“杜鼎,速速前去请……”

    “奴才遵旨。”

    “回来,要用尊敬、客气的言词。”卫惠公似乎有些不放心,他‘嘱咐’地说道。

    他心想:过去已经对公子黔牟他们忍让过无数次,还在乎再多这一次吗?

    “奴才明白。”作为主人身边的一条狗,杜鼎自然理解卫惠公的心理,便施礼应道。

    ……

    这公子黔牟、左公子与右公子他们是谁呢?三者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他们哪来的勇气与胆量,竟敢与当今的国君‘分庭抗礼’呢?

    公子黔牟不必多说,上面已提过他是卫惠公的异母弟兄。

    左公子:名曰泄,是卫宣公的弟弟。

    右公子:名职,他也是卫宣公的一位兄弟。

    当年,卫宣公与自己的母妃夷姜(父王的小妾)通奸,后来卫宣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撕掉脸上薄薄的一层‘遮羞布’,直接将母妃夷姜变为自己的妻子。

    他与夷姜的夫妻身份公布于众后,二人不再偷偷摸摸。明目张胆同居不久,夷姜便为卫宣公怀上身孕,并产下一子,名伋。

    拜倒在夷姜石榴裙下的卫宣公,自然对自己与夷姜的这个新生儿是万分喜爱,正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把他拿在手中怕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不久,与母妃(后来变为妻子),‘打’得火热的卫宣公,立儿子伋为太子,并将其嘱托给自己的弟弟右公子职乳养。

    日久生情,在右公子职乳养太子伋期间,太子伋与右公子职一家,双方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太子伋在遭到卫宣公陷害身亡后,右公子对继承太子伋之位的卫惠公,便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卫宣公在将自己的儿媳宣姜(太子未婚妻),据为己有后先后生下公子寿、公子朔,卫宣公将公子寿,嘱托于自己的另一个弟弟左公子乳养,而把公子朔留在身边亲自照管。

    对于公子朔(卫惠公)继承君位,左右两位公子‘英雄所见略同’,他们又与卫惠公之弟公子黔牟步调一致,共同对此事持反对的想法和做法。

    ……

    杜鼎,这位卫惠公身边的贴身侍者,他带着几个小侍者,先是,快马加鞭地,来到公子黔牟的府前。

    杜鼎急忙下马,喘着气迈上几层台阶,对守门的人员(家丁)施了一下礼,用敬重言词道:“各位,你们好!奴才有劳你们了,麻烦向公子通告一声,就说君上有请公子前去赴宴。”

    为首的守卫人员,似乎没有用心听杜鼎的话,就见他昂首挺胸,两眼望着高空,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如果注意听,尚能听到从其鼻子里发出的一个哼字:“哼,是杜大人啊,你说什么?”

    “……”

    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杜鼎看着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这位守卫人,气得心脏快要爆破了,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不过在表面上还是满脸堆笑地又说了一遍。

    “杜大人,那就屈驾你在此稍等,待小的前去禀告公子。”那位为首的从牙缝里说出了几个字。

    “有劳,有劳了。”杜鼎一直施着礼,谢道。

    ……

    “禀公子,宫内侍者杜鼎传君上旨意,有请公子进宫赴宴。”门卫施礼禀告道。

    年轻的公子黔牟,身为先王之子,又有左公子和右公子的势力支持,他对君主之位垂涎已久,凭着自身的势力,公子黔牟向来对卫惠公是出言不逊,有恃无恐。

    “不去。”

    “公子,恕小人多嘴,这样未免有点直接。”

    “本公子对那个伪君(卫惠公),还需要尊重?”

    “公子,常言道‘打死人偿命,哄死人不偿命’,不管怎么说,他公子朔现在还在君位上,我们用些委婉之词为好。”门卫劝道。

    “那好,告诉侍者,就说本公子准备洗澡,今天没有时间了。”公子黔牟冷笑一声,心里仍然在说,想请本公子去赴宴,妄想。

    “遵令。”

    ……

    低三下四,好话说了一大堆,竟然得到的答复是,公子黔牟要洗澡,遗憾!君上的宴席无时间‘光临’了。

    这种答复的言词,这种推辞的理由,只能骗过三岁的顽童。

    杜鼎鼓着充满气的肚子,不得不给公子黔牟的门丁施礼告辞,他转身向右公子府上而去。

    ……

    “什么?那个伪君派侍者来请本公子?”

    听到门卫禀告,掌握着卫国都城朝歌,南门和西门守卫权的右公子不以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