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透了王三连的心思,张木匠一口拒绝地说道:“这样说来,弟妹又成了小病,可以,可以,弟妹如果请大夫,需要多少钱,只要她本人前来,多少钱也有,你,王三连从我这里一个钱也拿不走。”张木匠几乎是铁青着脸说道。
“你你你你……”恼羞成怒的王三连,气得说不出话来,骂道,“你是狗眼看人低。”
“呸!”张木匠一个手指着门外,下着逐客令大怒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别欺人太甚,三尖瓦还有用呢。”
“滚~一个字我也不想听你说,从此你这个狗东西不要再踏进我家的门。”
刺耳,这句话太刺耳了,这一串话语仿佛是一支利箭射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气愤地拔腿向外就走。
身后突然“咣”的一声响,吓了我一跳,什么声音?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一看。原来,我后脚刚出张木匠的屋门,他立即将门子关住了。
绝情!绝情!你这个老东西,是世上最绝情,最无情的东西,我好歹也是一条男子大汉,你……你竟然这样……不行,不行,必须回去与他理论,理论。
“啪”的一声,我一脚将他的屋门蹬开,愤怒地走进屋里,手指着张木匠的鼻子,怒气冲冲地责骂道:“老东西,你门缝里看人,把我看的也太扁了吧!我到你家,你尊不尊重,我怎么说也是个客人,有你这样待客的吗?”
“出去,”张木匠手指着外面,似乎客气了一点,用出去二字替换了滚字,他说道,“请你立即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这位贵客。”
本想与张木匠理论一番,看来是没有那个必要了,他的言行一次又一次地激怒了我。
于是,恶向胆边生,教训,必须的教训教训他,好让这个老东西知道知道姜是辣的,我怒视着他,恶恨恨地一个飞沙掌打在张木匠的脸上,嘴里还骂着说:“只有吃了狗屎的人才会骂人。”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快来人啊……”突然张木匠大声呼叫起来。
原本想给张木匠一点厉害尝尝,没有想到他大呼大叫起来,这怎么行?街坊邻居闻声很快就会来到,必须让他尽快停下声来:“住口,你给我住口。”我命令式地说道。
“乡亲们~你们快来啊~王三连打死人了……”张木匠可能被吓破了胆,他发疯似的喊叫不停。
“你你你……”我怕事情败露,一急之下,伸手掐住了张木匠的脖子,“叫,我叫你再叫,再呼叫。”
张木匠一边挣扎,一边还想再喊人,看着事情已发展到这个地步,退路,是绝对没有了,便一不做二不休,我的双手不由得施出了最大的力气:“张木匠,这是你逼我这样做的……”
瞬间,张木匠的身体一软,他便倒在地上,我以为张木匠已死,心里顿时害怕起来!这可咋办?看着躺在地上的张木匠,一时慌了神。
无意之中,我看到张木匠脖子上,留下了我手掐的痕迹,心里想,必须毁掉手印,不能留下证据。
在屋里急的团团转,我突然看到张木匠床上有一薄被子,就急中生智,抱来被子盖在他的脖子上与头上,于是就将被子点燃。
很快这火就燃烧已尽,离开,离开,我必须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忐忑不安,提心吊胆地东张西望着,走到张木匠的大门口,想一走了之。
可是情况不妙,当我来到大门时,刚好对面走过来两个自村的中年男子,能看出他们已清清楚楚地看到我。这可如何是好?千万不能使人们怀疑自己啊!
“大事不好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我脑筋一转,突然来了个贼喊捉贼,装作是一个发现者,一副同情、好心的样子大声喊着说道:“张木匠自焚在家中,大家快来救救他……”
“什么?张木匠自焚在家中?他严重吗?”这两位邻居一惊,一边向张木匠家跑来,一边问道。
“他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刚进屋看到惨景,那还敢细看?就急忙出来喊人。”我编着谎话道。
“救人,快去救人。”他们说道。
“快来人哪……”我又装模作样地喊了几声。
“张木匠,张木匠……”
“张木匠……”
我们三个喊着跑进了屋里。
“张木匠……”一邻居叫着,来到张木匠身边,看着一动不动,面目全非的尸体,摇着头道,“看来是不行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张木匠一人一口,平日里与人无争,怎么会想不开自焚呢?”另一个邻居自言自语道。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张木匠也许为了啥事钻起了死牛角尖,一时想不开,就……”我随着他们道。
“既然张木匠已死,不要破坏现场……”两个邻居说。
……
“张木匠自焚了,有生命危险吗?”
“咋回事?张木匠他……”
……
不大一会儿,左邻右舍的人们来了一屋子,其中就有张四小(报案人)。看到人们越聚越多,我便悄悄地离开了张木匠家。
自以为此事没有外人发现,做的又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的,谁知……王三连垂头丧气地说道。
……
“啪”的一声,大司理一拍惊堂木,厉声喊道:“带凶犯王三连上堂。”
“带王三连上堂。”
“小的王三连叩见大人。”王三连带着刑具,跪拜在大司理大夫面前。
“王三连,本大人问你,张木匠可是你所杀?”
“张木匠是小的所杀。”
“画押。”
……
“押入大牢。”
“大人,大人,小的据实交代了,只求大人饶过小的一条狗命。”王三连一下子瘫倒在地。
“押入大牢。”
……
“何一章。”大司理用赞赏的眼光,看着我说道,“本大人原本只想派你带人去查看一下现场,不曾想,你不但破了此案,还顺利地把杀人凶手捉拿归案了。”
我急忙抱拳施礼说道:“帮助大人,侦破案件,捉拿凶犯,是属下的职责,属下是责无旁贷的。”
“好好好!何一章,自从你跟随本大人以来,多次侦破重大案件,何一章你不愧是位出色的捕头。”
“大人过奖了。”
“退堂。”大司理大人说罢,起身便要向后堂走去。
突然,“哎哟”一声,我本能地向声音方向看去,原来是大司理大人喊出的叫声,就见他十分疼痛的样子,一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身体就向下倒去。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一看,大吃一惊,心想,不好!就急忙上前扶住大司理大人,十分担心地急声问道。
众衙役也快速过来一齐扶住他,担忧着问道:“大人,大人,是心口不舒服?”
“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我连声吩咐道。
……
谁知,大司理大人这一病竟然不能起床,燕国候传旨多位太医前来诊治,大司理的病情不但不见轻,还有加重之势。
“燕国候驾到~”大司理的病情,引起了前者的重视,燕国候亲自前来看望自己的这位重臣。
大司理府邸里的大小官员等等人员,一齐跪拜在地施礼道:“下官(小的、奴婢)叩见君上。”
“爱卿,爱卿啊!”燕国候关心地来到大司理大人床前。
“君……君上,恕臣不能下床参拜君上,恕……”有气无力的大司理大人,躺在床上气喘吁吁,仍然不忘君臣之礼。
燕国候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一切礼仪全免,并亲切地问道:“爱卿,吃了太医们的药,感觉好些了吗?”
大司理大人微微地摇了摇头,眼里闪着泪花,有些遗憾地说:“君……君上,臣本想,伴在君上身边,鞠躬尽瘁一生,谁想,谁想……”
“爱卿,不要多想,”燕国候安慰着说道,“经过太医们的治疗,过几天会好转的。”
“臣,多谢君上的关心!”大司理喘了两口气,又道,“臣的身体,臣心里清楚,只是,只是……”
燕国候看到大司理大人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就问道:“爱卿,你还有什么心里话要说的?”
“君……君上,臣恐怕能伺候君上的时日不多了,遗憾哪!遗憾!不过,不过……”
“爱卿,不过什么啊?”
“不过,不过,臣在去世前,向君上推荐,推荐一位人才,这位人才他是侦破案件,抓捕罪犯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