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卫士急忙答道。
“齐国君主驾到~”这时,就听一声高喊道,所有在场的眼睛,一齐向声音的方向看去。
燕国候一听这一声高喊,虽然大感意外,可是,不管怎么说,只要齐国君主人平平安安就好!前者怀着好奇心,大步来到齐桓公面前,松了一口气,连声问道:“齐君哪!齐君,你不在这辆车里是万幸,寡人为你捏了一把汗,刚才的场面好险,好险哪,你……”
齐桓公一笑,他说:“多谢燕国候的关心!寡人让你担心了……”
奇怪,真是奇怪,齐桓公他不在自己的车里,怎么又刚刚来到这儿呢?
原来,肚皮里、肚皮外都是点子的齐桓公他想,自己刚刚帮助燕国打败了山戎人,虽说齐国君主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燕国人,除去了一害。
可是,从此也与山戎人结下了冤仇,生性野蛮的山戎人,岂能就此善罢甘休?
于是,齐桓公就动了一计,让自己的空车先进城,钓出隐藏在暗处的刺客,然后……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哈哈哈哈……”燕国候听后一阵大笑,“一场虚惊,一场虚惊哪!齐国君主不只是在用兵上是行家,在与这些搞小动作的人斗智上,也是一位佼佼者。”
“过奖,燕国候过奖了。”齐桓公说罢,二位君主哈哈大笑起来。
“侍者,传旨下去,将刺客不论是人还是尸体,一齐押入大司理查办。”燕国候说罢,一手拉着齐桓公的手,一笑道:“这个小插曲,耽误了齐君一杯酒,贵客,快快请上车……”
又是一阵笑声。
……
宫内,燕国候是大摆国宴,他既要答谢齐桓公的大恩大德,既要为在燕城所发生的不愉快事情,为后者接风洗尘,接风压惊。
一队宫女似燕子般的飘出,她们个个活泼可爱,一副副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生长着一双双水灵灵的眼睛,她们舞姿轻灵,身轻似燕,宫女们的舞姿,又如花间的蝴蝶,飞来飞去……
燕国候满面春风地举杯道:“来来来,为感谢燕国的恩人,燕国的好邻居,我们再敬齐君一杯。”
齐桓公端起酒杯,微笑着道:“消灭山戎国的军队,取得了巨大的胜利,全仰仗着燕国候的大力支持,否则的话,齐军单枪匹马,也会一事无成的。”
“客气,谦让了,齐君这是即做好事,又不想留下姓名,可是,齐君伸出了正义之手,伸出了友谊之手,这,寡人是不会忘记的,燕国臣民是不会忘记的!”燕国候十分感动地道。
燕国文武百官一齐举起酒杯,给齐桓公敬着酒,尊敬地、感恩地说道:“齐君救燕国民众于危难之中,如今的燕国子民不会忘记,世世代代的燕国子民不会忘记!”
齐桓公回敬着礼道:“尊敬的燕国候,尊敬的各位大夫、各位将军,齐燕一家,燕国黎民百姓遭到山戎人的侵犯与欺凌,齐国军民怎能袖手旁观,责无旁贷呢?”
齐桓公的讲话,引起了燕国君臣雷鸣般的掌声。
……
“禀君上,臣无能,经过一个多时辰,对刺客的审理,三名刺客很少说话,拒不交代一句有价值的话,检查所有刺客尸体,没有一点能说明其身份的东西。”燕国大司理大夫何一章施礼奏道。
“用刑,用过刑了吗?”燕国候着急地问道。
“禀君上,大司理的刑具,都伺候了他们一遍。”
“刺客们都说了些什么话?”
“臣回君上的话,刺客们要求速死。”何一章答道。
齐桓公自然知道刺客这个特殊的身份,一旦他们落网,求生的欲望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秘密身份,想到这里,齐桓公就插嘴问道:“啊!大司理大夫,寡人多嘴了,敢问一下,刺客们都说了些什么?”
何一章施着礼答道:“下官回齐君的话,刺客直重复着一句话,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只求速死。”
齐桓公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测——刺客为山戎人。于是就心生一计,他向燕国候施礼请求道:“啊,尊敬的燕国候,寡人想同大司理大夫一道前去审问刺客,不知此事妥当不?”
燕国候自然对齐桓公是有求必应,他急忙施礼说道:“刺客如此嚣张,如此地胆大妄为,齐君不辞辛劳,自愿、主动地审查刺客,寡人是感激不尽啊!”
“多谢燕国候赏脸!”齐桓公回礼道。
……
齐桓公与何一章一道向大司理走去,前者带着谦虚之意,微笑着道:“啊,大司理大夫,寡人今天略带酒意,竟然自作聪明,在行家面前指手画脚,让你贻笑大方了。”
何一章急忙施礼答道:“齐君说哪里话,下官怎敢在齐君面前称行家?下官向齐君请教还来不及呢!”
二人东一句西一句谈了许多,齐桓公看着年轻的何一章,聊天似的问道:“大司理大夫,你年纪轻轻,是怎样走上大司理这个位置的呢?”
何一章看着平易近人的齐桓公,似乎没有了什么约束,就答道:“此事说来话长,那一年……”
何一章说起了一件往事:五年前,自己是大司理的捕快。一天中午,大司理堂前的大鼓‘咚咚咚咚……’,被击鼓人敲得直响,原大司理大人急忙下令道:“升堂~”。
两边衙役们一路小跑似的来到堂内,就听大司理大人一声令下:“传击鼓人上堂。”
“击鼓人上堂。”
一位中年男子慌慌张张地进来跪在地上,还没有等到问话,就见他一只手指着外面,有些恐惧地说道:“大……大人,不……不好了,张木匠,张木匠自焚在家中了。”
大司理大夫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问道:“你是何人?张木匠是哪里人?”
“回大人的话,小的名叫张四小,张木匠是张家屯人。”张四小施礼答道。
“张四小,你和张木匠是什么关系?”
“小的和张木匠是同村人。”
“张四小,你是怎么发现张木匠自焚的?”
“张木匠自焚在家里,有许多人前去看望……”
“你是最早走进张木匠家的?”
“小的到张木匠家时,已有许多人在场了。”
“哦”大司理顿了顿,又问道,“张四小,张木匠自焚现场破坏了吗?”
“没有。”
“大家为什么说张木匠是自焚的?”
“张木匠独自一人躺在屋里地上,他的头上、脖子上盖了一些被子,人们猜说张木匠是自焚的。”
“何一章。”大司理大人下令道。
我双手施礼答道:“小的在。”
“何一章,你带领四个衙役,前往张家屯张木匠家查看现场,把张木匠的死因查明。”
身为捕头的我,立即答道:“小的遵命。”
……
张家屯的张木匠,名叫张志福,一生单身,无妻,无子无女,为人忠厚、勤快,少与人结下冤仇,在村里的名声很好。
令人不解的是,这么一个好人,他为什么要自焚呢?如果是他杀,人缘关系特好的张木匠,谁又会杀死他呢?
带着这些疑问,我来到张木匠尸体周围,细细地查看了起来。不错,正像报案人张四小所言,张木匠一人躺在屋内中间,头上和脖子上有许多被子,被燃烧后留下的灰物,他身上衣物没有完全烧尽。从大体上看,张木匠身体的大部分地方,几乎被烧焦。他好像很安静地离开了人世,如果一细看,张木匠生前似乎在疼痛中做过挣扎。
作为捕头,作为办案人员,自然蛛丝马蹄点的线索也不能疏忽。由于现场没有遭到破坏,在张木匠的身体前,我左看右看。突然,张木匠的右手映入了我的眼帘,再一细看,张木匠的右手的确有些不正常,虽然他已失去了生命,可是张木匠的右手指,好像伸出了三个指头。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张木匠无意留下的,还是张木匠要说明一个问题?或者是张木匠在还有一点意识的情况下,要告诉人们,当时的真是情况?这个疑似三的手指,三,能说明什么呢?
如果按他杀的方面来考虑,三,既能代表着凶手的称呼,还能代表着凶手对张木匠实施了三次暴行。经过左思右想,我决定调查一下全村与三有关的人,就对衙役们说道……
自然,把杀人嫌疑犯锁定在男性里,四名衙役调查后的数字显示,全村男子兄弟排行第三的人,与名字里带有三的人共有二十六人,这还仅仅是比较年轻力壮之人。
大海捞针,带三的嫌疑犯太多了,在没有其他证据面前,杀人凶手岂肯轻易就范?难难难!我面对众多数量的嫌疑犯,头发仿佛在转眼之间全发了白。
有了,有了,我心里一喜,一条心理之计,在脑海里形成了:“立即将全村带有三的嫌疑犯,全部带到张木匠的大院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