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等叩见贵国君主。”乔新典兄弟和狱卒们跪拜在地。
这时,一伙被获救的女子,也来到齐桓公前边,她们即因为自己获救而惊喜,又像是在担心着什么,就跪下纷纷低声说道:“小女子见过君主……”
齐桓公看到这些不幸遭难的女子,心里仿佛是打破了五味瓶子一样,心里乱糟糟的,不是个味,嗓子里好像堵着一个东西似的,觉得说话有些阻塞。同时,也为这些女子没有遭受到山戎国国王的杀害,而替她们高兴。
齐桓公微笑着说道:“大家快快请起,什么罪人?谁是罪人呢?你们不但不是罪人,还是有功之臣呢!如果不是你们的智慧,如果没有你们冒死要保护她们,恐怕这些女子等不到寡人来到,就倒在了山戎国国王的屠刀下。”
“小的们多谢齐君不杀之恩!多谢齐君的赞赏!”
“小女子们多谢齐君搭救之恩!”
众人连声道谢。
“报,营寨里的敌兵已被消灭干净。”
“报,全营寨搜查一遍,不见山戎国国王。”将士来报。
“传旨下去,继续搜查山戎国国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齐桓公怎能让这个祸害齐燕两国民众,这个罪恶极大,罪魁祸首的山戎国国王逃之夭夭呢。
“遵旨。”
“各位,”齐桓公看着大家说道,“你们的功勋,寡人不会忘记,齐燕两国的民众不会忘记。
今日,山戎国已不复存在,你们若是想回家种田的,寡人给足你们路费,若是想留在齐国军队里,寡人是双手欢迎。”
“我们愿意留在齐国军队里,愿意为齐君效力……”程志达与众狱卒仿佛是打了胜仗似的,用力挥臂高呼着。
齐桓公甚喜,笑曰:“欢迎,寡人欢迎你们。”
紧接着,爆发了一阵激烈的掌声。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啊!”人逢喜事精神爽,齐桓公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到这些女子面前,即为她们的遭遇而痛心,又为她们的获救而高兴。
齐桓公看着她们说道:“从此刻起,你们自由了,寡人也给足你们路费,回家团聚,享受家庭温暖吧!”
“哦,我们可以回家啦!”
“能像一只鸟儿飞回去了。”
……
女子们兴高采烈地欢呼着。
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女子们一个接一个地拿着路费,离开了山戎国国王的营寨,不,应该改称齐桓公大营。
错了,又错了,因为齐桓公宣布,齐燕联军是前来打击、消灭山戎国统治者的,并不是来这里开疆扩土,攻城略地的,所以说,这里的土地仍然是属于山戎国民众的。
女子们没有走完,还有一位女子她即没离去,又不要钱,而是一脸愁容地站在原地。
“这位女子,你怎么没有回家去?难道有什么困难?”齐桓公疑惑地走到她前边问道。
这一问,就见这位女子‘扑通’一声,下跪在齐桓公面前,哭啼着答道:“恩人,小女子不要路费,我有家和没家是一样,是一个无依无靠之人。”
“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家里一个亲人也没有?”
“恩人,小女子……”这位女子抽泣地讲述起自己的不幸遭遇。
自己是燕国人,十六岁,名叫巾儿,父母只有自己这一个独生女。去年秋后的一天,金黄色的谷子喜获丰收,每家每户是装满了一缸又一缸,这一下子把农民们乐得合不住口。
一句俗话说的不太好,‘乐极生悲’,似乎生活在这里的劳苦大众,高兴的有点早。
这天上午,我在小河边洗衣服。突然,一阵刺耳的说话声传来:“嘿嘿,哥们,今天兄弟又发了愁。”
“啥事能难住老弟?”另一位男士答道。
“老哥,你说我们这几天,那天不是满载而归,家家户户又饱又肥的谷子,让我们‘随意’装走。可是,今天兄弟犯了愁,却没有了主见。”
“此话从何说起?”
“老哥,你是没有长眼睛,还是有眼无珠?”
“啥意思?你怎么把老兄搞迷糊了?”
就见自称为兄弟的那人,把嘴向我一努,道:“今天我们是要人呢?还是要粮呢?”
“蠢,愚蠢,你真愚蠢,我们国王不是明文规定嘛!在人(美丽的姑娘)与粮食的选择上,要以美人为先。”
“嘘……小点声音,别惊跑了那位姑娘,你怎么就这样粗心呢。”
……
不好,我心里一惊,他们是坏人,这里经常出现、发生山戎人前来抢粮、抢人(女孩)的事件。
想到这里,我扭头一看,他们二人不坏好意地向我窜来,就急忙端起洗衣盆子向家里跑去。
“喂!喂!小姑娘,你不要跑,我们不是坏人。”就听其中一个人,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模样,喊道。
另一个也紧追而来,嘴里喊着脏话:“站住,站住,你就是钻进老鼠洞里,大爷抓住你一条腿,也得把你拉出来。”
我被吓坏了,一路飞奔,刚一进家,就急忙转身将院墙门关严,插上。
“爹……娘……”我嘴里喊着,眼泪早已流了出来。
父母一惊,急忙问道:“巾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这么慌张?”
我心里怦怦直跳:“爹,娘,不好了,两个坏人要抓住女儿。”
父亲气得大骂道:“这些无法无天的贼人,还让老百姓活吗?”
“他们是不是山戎人?”母亲吓得打着哆嗦问道。
“女儿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时,就听门外喊道:“就是这里,附近只有这一户人家,小姑娘她不在这里就怪了。”
“一定是,门前还有水滴呢。”
“开门,快快开门。”
‘咚咚咚咚……’坏人砸起了门子。
“女儿,你快进屋去,千万不要出来,千万不要出来。”母亲向屋里推着我说道。
“巾儿,你万万不能说话啊。”
“爹,娘,你们……”
“不要管爹娘,快躲进屋里。”母亲流泪嘱咐着。
“快开门子,不然的话,老子就将门子砸坏。”坏人吼道。
“来了,来了。”
……
“老东西,还来了呢,都半天了,你是干啥吃的?”
另一个张着吃人的大嘴:“废话少说,那个跑进家的小姑娘,是你们的女儿吧?快把她交出来,免得大爷动怒。”
“没……没有啊,二位,我们家里只有我这两位老人。”父亲应付道。
“呸!老东西,你早点把女儿‘赏’给大爷,兴许咱们还能成为亲戚呢!否则,你们的狗命可就不保了。”一个坏人盛气凌人,专横跋扈道。
“少给他啰嗦,进屋搜找去。”两个坏人,一个比一个凶。
“不,你们不能进我们的屋里,我们没有犯法。”父亲挡在屋门口。
“二位大爷,我们屋里没有别人啊,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啊。”母亲哀求着,几乎想给他们跪下。
“找死,老东西。”一个坏人一下子把母亲摔倒在地,接着一脚直踢母亲的胸口……
“我给你们拼了……”接着,父亲一声惨叫,“啊~”
原来,坏人一刀劈在父亲的脖子上……
弹指之间,两位亲人惨死在坏人之手,我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如雨般地流了出来。
“快追,快追,小姑娘跑向后山了。”一个坏人指着我,气急败坏地吼道。
“抓,抓住她……”
我看到父母已遭毒手,就急忙从后门向山上逃去。
一个女孩家跑的再快,也没有贼人的速度快,双方的距离不断在缩小。看来,落入虎口只是早一点晚一点的事,危急!眼前的情况相当地危急!
“巾儿,巾儿,这是怎么啦?”
突然听到有人喊我,一看,是从前边而来的武小宽(武小宽是自己的未婚夫):“武小宽,武小宽,后面两个坏人在追我,快救救我……”
“他们在哪里?”
“就……就在后面。”
“他们是什么人?是不是山戎人?”山戎人在这里抢人,抢粮,横行乡里,这是家喻户晓的事,武小宽很自然就想到这个问题上。
“不,不知道,他们已经把我的父母杀死了。”
武小宽见情况紧急,顾不上再多问,就急中生智道:“巾儿,快,咱们两个将外衣换着穿。”
“武小宽,这是为什么?”
“快,快,来不及细说,快。”武小宽急不可待地催着道。
……
二人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换了外衣,武小宽特别担心地嘱咐说:“巾儿,快,快躲进那边的灌木丛里,千万不要出来,千万不要出声。”
“为什么啊?你呢?”
“不要管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记住我的话。”武小宽说着,故意向一边跑去。
我看到武小宽‘明目张胆’地跑去,就担心地喊了一声:“武小宽,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