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里,人们都已经熄灯入睡了,齐桓公带领着宾胥无、石养生和一千人的军队,秘密地向野牛山强盗老巢突袭而去。
这支人马像天兵天将一样从天而降,在深夜的时候已经到达了,强盗老巢的外围,并迅速地把他们包围了起来。
毫无知觉的刘大头领,和他手下的大小头领,这个时候,他们个个可能都抱着抢来的无辜女子在睡觉吧!
整个山寨像一片坟地一样死气沉沉的。
齐桓公下令石养生道:“石将军,传旨将士,偷袭即刻开始。”
“末将遵旨。”石养生抱拳施礼答道。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掩护下,将士们蹑手蹑脚地把云梯靠在两人多高的城墙上,手握大刀、宝剑偷偷地向上爬去,有的士兵来到城墙下,从腰间取出带铁钩的长绳子,向上一投铁钩,正好挂在墙垛上,一个个士兵抓着绳子爬上了城墙。
“不……不好了,”城墙上的强盗哨兵突然发觉后,大吃一惊,顿时汗毛竖起,掉头向回就跑,嘴里大声喊道:“有人偷城了,有人登上城墙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就在这时,一马当先,身先为卒的石养生,眼明手快地追上那个死鬼强盗,朝他背后劈了一刀。
那个强盗“啊~”的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这一喊好似木棍捅了马蜂窝,强盗哨兵们像炸了锅一样,乱喊乱叫起来,从而惊动了众多的强盗。
一时间,刀光剑影,双方厮杀的是难分难解……
刀剑声、喊杀声,震动了整个大地。
这一千人马的军队,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迅速地将强盗们消灭了。
东方有点发白了,这场剿匪消灭战已经基本上结束了。
齐桓公走在血流成河,遍地都是强盗尸体的山寨里,心里在想:
到现在还没有听到将士报告,抓获山寨头领的事。
虽说官兵们没有见过山寨头领,也不认识他们(三大头领)。可是,就以身穿衣服和头上戴的帽子来判断,也应该辨认个八九不离十的。
“石将军。”齐桓公下旨道。
“末将在。”石养生施礼答道。
“传旨全军将士,根据衣帽,立即全寨搜捕三大头领。”
“末将遵旨。”
奇怪,真是见鬼了,把整个山寨包围的是风雨不透,插翅难飞,可是,鹰钩鼻子所说的三大头领,他们哪里去了?
怎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正想着,齐桓公无意之中感觉脚下一动,什么?是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哦’,原来自己只顾思考问题,没有注意脚下,一只脚正好踩在一个‘死’人的手背上,死者是一位强盗的尸体。
这一看,更加奇怪的现象出现在齐桓公的眼前,这具尸体的胳膊似乎在动。
这怎么可能呢?尸体能动还叫尸体吗?怪事!
齐桓公一边想着,一边低头细看起这个死尸来。不错,不错,尸体的胳膊的确在轻微地颤动着,它似乎在忍着疼痛。
可疑,齐桓公向趴在地上强盗尸体的手,猛地跺了一脚,就听‘死尸’哎哟一声惨叫,虽然这声音不高,可听的是清清楚楚。
“哼!还敢装死,”齐桓公发怒地喊道,“来人啊,把他拉过去砍了。”齐桓公指着一边。
谁会想到?这个“死人”忍受不住剧烈疼痛,竟然叫出声来。
两个士兵奉旨过来架起这个“死人”就要走,事有巧合,齐桓公无意之间看到这位满脸是血的强盗,似乎有些印象。
再一看,不仅是恍然大悟,而是大吃一惊:“你,你是郝长守……”
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鹰钩鼻子郝长守,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左右两边架着他的士兵。
仿佛杀猪似的求饶道:“君……君上,饶命啊!饶命啊!小的一直趴在地上装死,没有抵抗官兵,也不敢抵抗官兵啊!更没有杀一个官兵……”
他一边求饶着,一边爬到齐桓公面前,两个胳膊紧紧地抱住后者的一条腿。
齐桓公厉声说道:“大胆的逃犯、强盗郝长守,身犯死罪,你是咎由自取,罪不容赦,押下去斩首。”
“君上啊!君上啊!饶过小的吧,小的要戴罪立功,要戴罪立功啊……”郝长守的哭声,绝对超过哭丧他饭哥时。
郝长守戴罪立功的这句话,倒提醒了齐桓公。
后者心想,在辨认三大头领这个问题上,正困难重重呢?寡人何不利用眼前的这个强盗呢?
“郝长守,寡人再信任你一次,也是再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若是再耍花招,立即凌迟处死,决不轻饶。”
“多……多谢君上不杀之恩!小的多谢君上不杀之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要戴罪立功。”郝长守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竖豹,传旨石将军,”齐桓公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鹰钩鼻子郝长守下旨道,“带着郝长守全寨搜查三大头领的下落。”
“奴才遵旨。”
鹰钩鼻子紧张的心总算可以放松一点了,他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见他用手摸了两下脖子,手的感觉告诉自己,脑袋还在,你——郝长守确实还活着呢!
石养生命令士兵押着鹰钩鼻子,对全寨的尸体进行辨认。
鹰钩鼻子讨好地说道:“将军大人,三位头领现在是死是活小人不知。可是,小人能辨别出来是不是他们。”
石养生瞪着眼睛说道:“那好,只要你诚心诚意地去做,本将军禀明君上,到时候留你一条狗命。
否则,嘿嘿,你的活命机会怕是就没了。”
石养生指挥士兵们,把强盗们的尸体一一让鹰钩鼻子辨认。谁知,半天时间过去了,竟然一无所获。
……
齐桓公心里想:山寨里被俘虏的强盗和被杀死的强盗里,皆没有强盗的三大头领,据奏报上来的人数(包括死尸),除了三大头领以外,与郝长守所招供的数目相符。
这就说明,全寨里只有这三大头领还逍遥法外。外面有官兵层层包围,他们出逃的可能不大,必定是隐藏在什么地方。
若要查明三大头领藏身之处,还需从郝长守这里打开突破口。顿了顿,计上心头。
“竖豹,传旨石养生,”齐桓公下旨,“将郝长守押上了。”
“奴才遵旨。”
……
“郝长守,寡人本想给你留下一条性命,可你横跳黄河竖跳井,非要自寻短见,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那寡人只好成人之美了,来人啊!立即‘送’郝长守上路。”
齐桓公的脸比驴脸还长,比木炭还黑,阴的直想下一场暴雨。
鹰钩鼻子心里想,自己辛辛苦苦,刚把山寨里的强盗们,死的、活的辨认了一遍,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又要刀架脖子——斩首。
突然醒悟,自己带兵查来查去,怎么就想不起来三大头领的住处呢?
“慢,慢来,禀君上,小的一时糊涂,竟然忘记前去搜查三大头领的住处,小的这就带兵前去,这就带兵前去……”
鹰钩鼻子今天有几个魂也就吓掉光了。
石养生在鹰钩鼻子的带路下,搜查了三个互不相邻,又是在密林之中的三大头领住处,从中解救出三十多名年轻女子。
美中不足的是,一是地毯式搜遍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三个头领的一根毫毛。
二是没找到申志书的妻子李云彩。也许已被这些畜生折磨而死了。
齐桓公甚是愤怒和疑惑,他们能上天?能入地?
这些女子和三大头领在一起,兴许知道一二:“宣受害女子问话。”
“宣……”竖豹喊道。
“民女见过君上。”一伙儿刚被解救出来的女子,畏畏缩缩地跪拜在齐桓公面前。
“你们深受这些畜生的侮辱……现在寡人要将他们抓捕归案,你等可知三大头领藏身之处?”齐桓公问道。
这些受害女子纷纷说道:这三个强盗头领昨晚上就在她们住处。
“那后来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到哪里去了呢?”齐桓公又问道。
这些女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回君上的话!我们这些女子,不论是住在那一位头领的住处,并不是他们的妻子,只是他们的玩物。
他们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会张口就骂举手就打,三个头领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去哪里,小女子怎么会知道呢?
再说我们这些受害女子,也不属于他们谁一个人的,三个强盗头领,他们随心所欲地调换着我们去“伺候”……
听了这些受害女子说的话,齐桓公顿生怜悯之心,心情沉痛地说道:“可怜!可怜啊!天下不能再可怜的女子了!寡人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们,定要将这些强盗们碎尸万段,为民除害。”
接着他又下旨道:“竖豹,传下旨意,命大司田大夫拨出钱物,给予这些受害女子经济上适当的安排和照顾。”
“奴才遵旨。”
这些女子们甚是感动!连连跪拜,口称多谢君上!
齐桓公又命石养生亲自带兵,过筛子过箩,仔细地搜查了整个山寨,没有抓到三个强盗头领的,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蹄。
但是,齐桓公坚信,三个匪寇一定深藏在山寨之内。
齐桓公根据判断,转念一想:如此苦苦地寻找他们,不如让他们自动上钩,自己来个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