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夫人,童夫人啊……”一点黄触景生情,一看到童夫人成了这般模样,竟哭着飞快地将童夫人的塞嘴布拔掉,“你受苦了。”
童夫人她摇头晃了一下,算是整理了一下头发,怒视了一眼刘大头领他们,激动地望着一点黄说了声:“赵管家!”一句话没说完就哭了起来。
一点黄一阵心酸,道:“童夫人,这几天他们难为你没有?”
童夫人把脸扭向一边,低下头不语,黄豆大的泪珠子,啪啪地落在地上。
一点黄好像意识到了她的遭遇,就劝着说道:“童夫人,你不要伤心难过,咱们的童员外已经来到这儿。”
“赵管家,人你已经看到了,别再婆婆妈妈的。”刘大头领似乎有些不耐烦。
……
撕心裂肺,万般悲痛的童员外,怒声喊道:“刘大头领,刚才你们的兄弟,已经把一万刀币过目了,怎么还不放人呢?”
“童员外,你我双方公平,平等进行交换,你我各派出两个兄弟,先把童夫人和钱,送到双方的中间,再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童员外,这样你没有异议吧?”
刘大头领心想,我是猪脑子吗?让本头领先放人?没门,不见兔子哪有撒鹰的道理,本头领不会先放人的。
“好,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双方人员更加警惕起来,弓箭手互相瞄准对方,说他们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也是名副其实的。
……
“员外……员外……”
“夫人……我的夫人……”
好远的距离,他们就向对方跑去。
童员外热泪盈眶,激动地抱起泪流满面的夫人,二人悲喜交集地紧紧拥抱在一起。
“夫人!”
“员外!”
童夫人刚一上到马车上,童员外急忙连声吩咐大家道:“快撤……快快撤出这个是非之地……”
大管家一点黄急忙将手指放到嘴里,吹着三长两短(前三声长,后两声短)的口哨,令隐藏在附近的保护人员,快速向童员外这边靠拢。
虽然强龙不压地头蛇,虽然刘大头领是坐家虎。
可是,一点也不能大意,就见刘大头领和神精眼两位头领,也在紧张地指挥着强盗们快点将钱运回,以防童员外他们耍什么花招,或者发生什么意外,谁都知道钱到手饭到口嘛。
同时二当家的神精眼李聚光,也把手指放到嘴里,吹着两短三长(前两声短,后三声长)的口哨,令隐藏在附近的强盗们,快速靠拢过来,以保护刚到手的,数量巨大的一万刀币,快速、安全地运回山寨。
因为与童夫人他们相识,就尽量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脸,郝长守心想。
皆大欢喜,山寨里大摆宴席三天,不论职位高低,在这三天里,人人天天一醉方休。
这次一万刀币的大买卖,够山寨里两年不动一刀一枪的生活费了。
……
郝长守回忆到这里,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他接着说道:“禀君上,大司理大夫大人、县令大人,
野牛山强盗们的老巢,在野牛山神蛇庙南边,大约十里地的深山里,大小头领都算数有二百五十多人,还有先后被抢上山来的三十多名女子。
小的把知道的全部说了,小人在那里平时做些杂活什么的,杀人放火这事小人从来没有干过,
还望君上,两位大人明查,也盼望君上和两位大人能法外开恩,饶小人一命。”
说完,鹰钩鼻子郝长守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竖豹。”
“奴才在。”
“传旨下去,郝长守胡言乱语,谎话连篇,犯了欺君之罪,推出去立即斩首。”齐桓公一脸怒气。
“遵旨。”
“禀……禀君上,小……小的过去虽然是强盗,可……可是,刚才所讲句句属实啊!
小的不敢有半点虚言欺骗君上,求君上饶命,饶命啊……”
鹰钩鼻子一听要砍了自己,瞬间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竖立的拼命求饶。
“竖豹,速速传旨,立即斩首。”齐桓公沉着脸再次下旨道。
“君……君上,小的没有说谎,没有欺瞒君上,望君上明察啊……”
齐桓公略使小计,试探郝长守的诚意,由此判断出了野牛山强盗的基本情况:“既然如此,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欺君之罪暂时免去。”齐桓公摆手示意放过郝长守。
“多谢君上不杀之恩!小的多谢君上……”好险啊!郝长守心想,就急忙趴倒在地,磕头如栽葱。
齐桓公心里想着,如何能将野牛山的强盗们一网打尽,野牛山地带山区面积巨大,地形复杂,森林茂密,要找到强盗的老巢,要将神出鬼没的强盗们全部消灭、铲除干净,并非易事,还得利用这两个狡猾的强盗。
顿了顿,便有了一计。齐桓公小声唤来宾胥无这样吩咐……
宾胥无和县令张智慧轮番地教导着鹰钩鼻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正说着,一名衙役前来报告说:“禀君上,大司理大人、县令大人,送木柴的客商送来两大车木柴,已停在县衙大门外,他们说时候不早了,催着给他们快点卸车。”
齐桓公看天已黑下来,扭脸看了一眼张智慧,‘无奈何’地说道:“张县令,现在衙役们也该吃饭了,送柴的客商又催的紧,寡人看这样办吧!令郝长守和猫头鹰李志彬把柴车卸了。”
“臣遵旨。”
县令张智慧下令衙役把猫头鹰传来,给他们二人去掉刑具。
“李志彬、郝长守听令。”
“小的们在。”
“令你们二人卸车,将县衙大门外车上的木柴,全部搬到院内,这是给你们一次表现的机会,也是一次减少责罚的机会……”
“是是是……小的们一定老老实实地表现,老老实实地卸车,请县令大人放心,县令大人放心。”
“那就好。”
“是是是。”
县令又命一名衙役,看守着猫头鹰和鹰钩鼻子他们俩卸车,其他人等全部吃饭去了。
开始的时候,猫头鹰和鹰钩鼻子,两个人干的很卖力气。
在此看守的那个衙役,看到这俩人干的还不错,就逐渐地‘放松’了警惕!
仿佛这位衙役在想,其他人都去吃饭了,为啥派我一个人在这里看着他们呢?我的肚子也早饿了,‘哼!’我看着他们干活才不那么认真呢!
这个衙役好像有了情绪,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来到县衙大门外的柴车旁,‘没有好气’地说道:“喂!我说你们两位啊!要好好的干活,早一点卸完,也能让我早一点去吃饭,不要老是让我监督着才能干活。”
猫头鹰和鹰钩鼻子一副老实的样子,满脸赔笑地说:“这位官爷你放心,你看不看着,我们都一样,一定会十分卖力气地干活的。”
那位衙役听他们说完后,似乎感到很满意,就举起两个胳膊伸了个懒腰,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朝县衙大院里走去。
来到离大门稍远的大堂前台阶下,他吸了一大口气把一片台阶吹了吹,一屁股坐在那里不动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这位衙役依然坐在那里丝毫不动,似乎睡着了。
猫头鹰和鹰钩鼻子看到这样情况,干活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停了卸车。
他们两个人商量了起来,猫头鹰低声说道:“嗐!老弟啊!咱们是强盗,这个罪可不小啊,杀头恐怕是板上钉钉的事,卸车,我看也是白卸,免不了死罪的。”
“老兄,现在他们都去吃饭了,剩下看着咱们的那名衙役,离我们十万八千里远,他在大院里坐着有可能睡着了,与死人一般,不如趁这个机会逃走,兴许还有条活路。”
猫头鹰向那位衙役看了一眼,似乎很得意:“嘿嘿,老弟啊,你言之有理,那个僵尸(衙役)也能看守住咱们?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宜早不宜迟……”
他二人“英雄所见略同”,竟不谋而合,在夜色下‘逃’走了。
二人东张西望,提心吊胆,大步小步在县城里走了一段距离,没有发现有人追赶,紧张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
猫头鹰擦了一下眉头上的细汗,小声对鹰钩鼻子郝长守说道:“咱们今晚趁着夜色的掩护,抓紧时间向城门走去,出了城,才算是活了命,在城内可是夜长梦多啊!
一会儿那个衙役醒来,发现咱两个逃跑了,那必然全城搜捕,到那时咱哥俩,就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鹰钩鼻子小声赞成地说道:“对对对对,只要出了城,就是如鱼得水。”
“对,就如放虎归山。”
两个人朝最近的城门走去。
“嘿,真好……”他们心里一喜,看到城门还没有关,幸好守卫城门的官兵检查得不严格,竟然顺利地出了城门。
二人的心可算放到肚子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如同鸟儿飞出了牢笼一般,身心轻松。
就听猫头鹰意气风发地说:“哈哈,谢天谢地!真是天不灭我也。”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你我兄弟二人前途无量啊!”
“时来运转铁生辉,老鼠拉木锹,大头在后面。以后我们兄弟的好时运,还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