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妞?长得也不错,水灵灵的小脸蛋,挺惹人喜欢的,”流氓少爷看着绿儿,瞪着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口水直想流到地上说,“小妞,再不闪开,本少爷连你一块带回府里‘享用’。”说着,一只手恶狠狠地把绿儿推到一边,就要扑向徐赢……
“住手。”
随着一声怒喊,一位高大之躯,神奇般地迅速地挡在徐赢的身前。
“爹!爹!”徐赢在这千钧一发的危及时刻,扭头一看,原来救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对自己十分宠爱的父亲,瞬间,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哭着一头扑到父亲的怀里!“爹!你可来了,女儿……女儿……”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当众调戏良家女子,真不知羞耻!”徐山大夫怒不可遏,一边抱着受惊、恐惧的女儿,一边大声地怒骂流氓少爷。
流氓少爷听到小姑娘喊来者爹爹,就做出一副尊重的样子,施着礼嬉皮笑脸地说道:“啊!原来是岳父大人驾到,失礼失礼,小婿这里有礼了……”
“呸!谁是你的岳父?”
“您老人家就是啊!刚认得,晚辈就是你的乘龙快婿啊!”
“住口,不许你在此胡说八道。”
“岳父大人,你知道小婿是谁吗?”流氓少爷得意忘形地自我介绍地说,“本少爷就是当今君夫人的亲侄子,我的地位还配不上你的女儿吗?”
“嘿嘿!我们少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看上你的女儿,是她的荣幸,哈哈!”流氓少爷的仆人们,也摇头摆尾地附和着说。
“谁稀罕你的地位?”徐山大夫两目怒视着。
流氓少爷一看‘岳父大人’不买自己的账,转念一想,能得到你的姓名,日后本少爷就能找到你……就换了一种口气问道:“请问你的尊姓大名?”
“大夫徐山,”徐山大夫没有好气的回答了一句,拉着女儿的胳膊心疼地说,“女儿啊!不要理会他,我们回家。”
“嗯!”徐赢答了一声,依偎在爹爹身边。
……
“爹爹呀!爹爹呀!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流氓少爷仿佛哭丧似的跑着进来,来到他爹面前擦着‘眼泪’,“可不得了啦!可不得了啦!”
“啥事?哭哭咧咧的,成何体统?”流氓少爷的老爹看着不争气的儿子说。他的这位老爹就是当今徐国的‘国舅爷’,也就是当今君夫人的亲哥哥。
“体统,体统,体统能当老婆?能生儿育女?能为您传宗接代?”流氓少爷‘捶胸顿足’地说。
“嗯?到底是咋回事?”国舅爷看着唯一的不成器的儿子,心里有些疑问。
“爹爹!儿子今天,不,是刚才,在大街上为您老选了一个漂亮的儿媳妇,正要将她请进府里,不幸,被她的老爹赶到给阻挡住了,也把这个好事给搅坏了,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儿啊!你说的意思!就是人家不愿意嘛,以后可以再慢慢地寻找如意的姑娘嘛。”国舅爷顿时明白咋回事了。
“以后以后,记不清你说了多少遍以后了,你自己知道夜夜左抱一个小美人,右抱一个小美人,却把儿子婚事丢到了九霄云外。”
“放肆!有你这么说话的。”
“放肆就放肆,”流氓少爷一下子躺到地上,撒气泼来。像几岁小顽童似的在地上打起了滚,哭闹着说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叫你断子绝孙,断子绝孙……”
“哎呀!你看看你,成何样子?好好,爹爹答应就是了。”
“嘻嘻!您答应了?您真是孩儿的好爹爹!”流氓少爷瞬间换成了一副嬉皮笑脸。
“可是,”国舅爷又一想,有点发愁的样子,“这个女孩子她是谁家的女儿?”
“爹爹,这个吗?孩儿已经问清楚了,她的父亲就是大夫徐山。”
“嗐!那为父就不要这张老脸了,为你去徐山大夫府上求亲。”
“爹!来让孩儿给您老好好地捶捶背,”流氓少爷两个拳头,在国舅爷后背上轻轻地捶起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点子,就说,“爹爹!您不用低三下四地到大夫徐山家去求亲,孩儿想起了一条万全之策。”
“哦!万全之策?说来让为父听听。”
“爹爹,您老只需要这样……”
……
哈哈哈哈……父子二人得意地大笑起来。
第二天上午,宫里出来一队人马,他们手里拿着圣旨,直奔大夫徐山家而去。
这队人马他们是什么人呢?去大夫徐山府上干什么呢?
原来,国舅爷听从了儿子的计谋,他直奔后宫而去,见到妹妹,也就是当今的君夫人,叙说这位徐赢小姐,如何如何地有人见不走,鸟见不飞之貌,又有沉鱼落雁之容,再说到儿子又是如何如何地喜欢她,非她不娶……
然后,他请求妹妹在君主面前,为这一对孩子讨个赐婚。
君夫人看着自己的哥哥,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就这样一道君主赐婚的圣旨,直奔大夫徐山府上而去。
“大夫徐山接旨!”宫里侍者手奉圣旨,威风凛凛地来到徐府高声喊道。
“臣,徐山接旨。”
“……大夫徐山,多年来为国家鞠躬尽瘁,流尽了血汗。为此,寡人甚是感动,特于降恩,为爱卿的千金女儿徐赢赐婚。大夫志曲之子庞雄虎,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寡人恩赐他二人为婚……”侍者的嘴,一张一合地把圣旨读了一遍。
“大夫徐山接旨。”
“大夫徐山接旨。”
一听将女儿赐婚予,庞志曲庞国舅之子庞雄虎为妻,大夫徐山的脑袋瓜子,一下子就气呆了。心想,昨天的事情发生以后,派人已经查明,那个流氓少爷就是庞雄虎,君上又要将女儿赐婚予他,这不是把自己的女儿推到了火坑里吗?顿时,心里就如刀割似的,又如乱箭穿心地难过。这就是我效忠的君上吗,这就是我操劳的国家吗?
侍者命令接旨的声音唤醒了他。
不,不能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绝不能嫁给这么一个流氓坏蛋。就断然拒绝地说:“不,臣不同意这个赐婚。”
“徐山大夫,你这是抗旨啊!”侍者提醒着说。
“臣不能接这道圣旨,不接受这个赐婚,请庞大夫为儿子另选贤惠之女吧!”
“徐山大夫,你要好好想想啊!圣明可是不能违抗的。”侍者再一次好心地提醒着说。
“恕臣不能从命。”徐山大夫为了女儿,又一次果断地拒绝接旨。
……
“什么?他竟敢拒绝寡人的赐婚,竟敢拒绝圣旨?”
“奴才无能,徐山大夫拒不接旨。”侍者如实地答道。
“反了,反了,一个小小的大夫,竟敢目无君主,违抗君命,这已经是反了。”国舅爷看到徐山大夫拒绝了自己儿子的婚事,心里甚是恼火,他正好就在君主身边,煽风点火地说道。
国舅爷的妹妹,也就是君夫人,也在一旁不满意地说道:“禀君上,臣妾也认为,那个徐山大夫,就连一桩小小的赐婚都敢拒绝,日后若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他就更敢明目张胆地拒绝了,这岂不是要反了啊。”
“大夫庞志曲。”
“臣在。”
“速速传旨,除徐山之女赐婚予庞雄虎外,就地将徐府人员全部处死,一个不留。”君主在他们的兴风作浪,推波助澜下,更是火上加油,于是火冒三丈地动了杀戮之心,下了这灭门之灾的旨意。
“臣遵旨。”庞志曲心里暗暗地高兴着,嘴上愉快地答应道。
武士们一路跑步前进,个个手握大刀,气势汹汹地来到徐府。
“徐山接旨。”国舅爷庞志曲手里举着圣旨,一脸怒气,瞪着两个鹅蛋大的眼睛,大声喊道。
徐山大夫一看国舅爷这副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只好硬着头皮跪在地上,施礼说道:“臣徐山接旨。”
国舅爷‘嘿嘿……’地冷笑了几声,瞟了一眼地上的徐山,大模大样地打开圣旨念到:“……身为大夫,占据着国家的高官要职,竟然是一名目无君主,目无国家法度之徒……除其女徐赢以外,徐府上下,不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全部就地处死。钦此~”
国舅爷拉着长音,幸灾乐祸地读完了圣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瘫倒在地的徐山,说道:“下官最后一次,尊敬地叫你一声徐山大夫,要知今日,何必当初。这圣旨你接不接都无所谓,反正你很快就要人头落地了,在此,下官祝贺徐山大夫,黄泉路上一路顺风,嘿嘿!”
“你这个小人,你这个无耻、卑鄙的小人,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你会恶有恶报,不得好死的。”徐山怒目而视,看着陷害自己一家的小人,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起来。
“哈哈……死到临头了,看谁恶有恶报,”国舅爷恼羞成怒,一阵大声冷笑,厉声下令道,“武士们,除徐山之女徐赢外,全部就地正法。”
“遵旨!”
“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奸臣,啊……”徐山大夫一声惨叫,倒在血泊里。
瞬间,武士们举着大刀,杀向手无寸铁的徐府人员。一时间,徐府内,尸体遍地,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小……小姐,小……小姐,大事不好了……”绿儿惊慌、恐惧地跑了进来,吓的说不成话来,“快……快逃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