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位强盗头子,一头红发,虽然他蒙着面,也能断定他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就听他“嘿嘿”两声,不知道这两声是冷笑,还是他得意地奸笑。然后,他迎天哈哈大笑,恣行无忌地说:“前边的这位好汉,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把那两位小女子和财物给爷爷留下,就请乖乖地走人,否则的话……嘿嘿,就别怪爷爷不客气了。”
王姬和自己的贴身侍女荣儿,一听这话更加害怕了,全身颤抖的如筛糠似的。
齐桓公又强压了一下怒火,说道:“朋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请让开一条道路。”
“笑话,想的还挺美,留下两个美女,已是爷爷高看你等了。”
“呸!大胆的歹徒,”看着眼前出言不逊,专横跋扈的强盗,齐桓公一听,终于压不住怒火,一声大吼,他下旨卫士们说,“还不快将这些无恶不作的歹徒们拿下。”
短兵相接的双方,瞬间厮杀在一起,这一下,偏僻的荒山野岭地带,热闹了起来,刀光剑影,喊杀声响成了一片……
这伙强盗们看来也不是吃素的,在人数上他们还占着优势。双方激战一个时辰时间,仍不分胜负,有几次歹徒杀到齐桓公身边,齐桓公一急之下,站在车上与歹徒拼杀起来。就在这时,一名歹徒从齐桓公背后,挥剑向齐桓公刺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及关头,王姬看见了,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与胆量,就听她大喊一声:“君上~”。随着她的喊声,竟然不顾个人安危,一个箭步向前挡在齐桓公的身后。恰巧,歹徒的这一剑,深深地刺进了王姬的肚子里……
齐桓公突然听到王姬一声大喊,他急忙扭过来脸一看,歹徒要刺自己的那一剑,正好刺进挡在自己前面的王姬的肚子里。他愤怒地狠狠一剑将那个歹徒杀死,又双手急忙抱住要倒下的王姬,心如刀绞的齐桓公,立即声泪俱下地大声连喊:“君夫人~我的妻子~王姬……你醒醒,你醒醒……太医,太医……”
王姬贴身侍女荣儿,也在王姬身边哭着大声呼喊道:“公主~公主啊……”
卫士们一看君夫人中剑倒下,心里一惊,都连忙大喊道:“保护君上,保护君夫人”
“保护君上……”
看着昏迷不醒伤势严重的王姬,齐桓公下旨卫士们速速撤退。
然而,这些歹徒看到齐桓公他们撤退,却穷追不舍。齐桓公这边是战车,歹徒们骑的是快马,跑了十里来路远,齐桓公他们看到,不但没有把歹徒们甩掉,反而他们越追越近了。
荣儿看着倒在齐君怀里的公主,肚子上全是鲜血,已经不省人事,在飞跑的战车上颠簸得厉害,心里万分心疼和担心她,荣儿又扭脸看到后面紧跟着一群的“追兵”,心急如火。心想,看来这些野兽般的歹徒强盗们,达不到他们的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她又看了看仍然没有苏醒过来的公主,心里突然闪出了一个想法——献出、牺牲自己,已达到歹徒们的欲望,从而拖住他们。这样,君主他们才能脱身,公主才能有生还的可能。有了这个想法,荣儿含着眼泪对齐桓公说:“君上,你千万要把公主救活啊!”她又深情地看了一眼王姬,泣不成声地说道:“公主啊!你要多保重啊!荣儿去了……”说着,荣儿一扭身猛地跳下车去。
“不要,你不要跳下去,危险!荣儿你不要跳下去,”齐桓公一看荣儿突然要跳下车去,他一边急忙伸手去拉,却没能抓住,看着落入畜生、色狼们之手的荣儿,又听到强盗们得意忘形的淫笑声,齐桓公如万箭穿心似的流淌着泪水,不停地哭喊道,“荣儿~荣儿啊……”
昏睡了三天三夜的王姬,在太医们的全力抢救下,终于脱离了危险,慢慢地苏醒了过来。她微微地睁开了眼睛,眼泪就顺着脸流了下来。这时,她听到齐桓公在喊着她的名字:“王姬啊!夫人你可醒了,把寡人担心死了。”
“君上,臣妾这是在哪里啊?”王姬看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又没有看见荣儿陪在自己身边,就用微弱的声音疑惑地问道,“荣儿呢?她去哪里了?”
“荣儿她,荣儿……”话到了嗓子里,齐桓公又咽回肚子里。
“君上,荣儿呢?她去哪里了?”王姬看到齐桓公吞吞吐吐,心里产生了一丝不安,她又关切地问道。
“荣儿她,”王姬再一次地问,齐桓公没法再不回答了,他眼里含着泪水,只好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答道,“荣儿她为了使我们脱险,她……她主动跳下车去,落入了歹徒们之手……”
“荣儿啊~”王姬一听荣儿她主动地跳下车去,拖住了歹徒们,才使君上和自己摆脱了歹徒的追击,便啊的一声又昏死过去……
两天后,齐桓公和王姬一行回到了临淄宫里。王姬在多位太医的医治下,身体稍微好转了一些,再次苏醒过来,慢慢地睁开双眼,她看到守候在自己身边的齐桓公,眼角的泪水像小溪似的流淌下来,除了身体上的疼痛,更使得心里悲痛的是荣儿,她缓慢地抬起右手遮住了唏嘘的面孔。
齐桓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理解、明白夫人王姬的心思,就安慰着说:“夫人啊!保重身体要紧,荣儿她为我们落入歹徒、色狼们之手,恐怕是凶多吉少,可能一点生还的机会也没有了,寡人这就派人到天子那里问一下,给荣儿的父母多送些钱物,好使他们生活宽裕些。”
“臣妾代荣儿谢谢君上!”王姬哽咽地说。
“说的什么话,夫人和荣儿为寡人连命都不要了,还说要谢谢寡人?可不能再这样说了。”齐桓公“责怪”地说。
“君上,臣妾,”王姬用手巾擦了擦泪水说,“臣妾想荣儿死后连个尸首也没有,待臣妾能下床了,到临淄城南外,给荣儿立一块墓碑,已好安慰她在天之灵。”
“夫人,”齐桓公赶紧接过来王姬手中的手巾,把她脸上的泪珠轻轻地擦了个干干净净,说,“夫人,寡人选一个美貌少女,将其安葬于墓中,以其尸首来代替荣儿。”
“不可,君上不可,不要残杀无辜。”王姬一听,连忙摇头制止说。
“……”齐桓公有些不解地看着王姬。
王姬两眼深情地望着齐桓公说:“君上,臣妾准备一个小草人埋入墓中,一当是荣儿之身,千万不要伤害其他女孩的性命啊!”
“夫人真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哪!”齐桓公感动的潸潸泪下,他一把拉住了王姬的双手……
半个月后的一天,王姬已经能少量吃些东西了,下床行走依然不方便,她在两个侍女架着之下,正在室内慢慢地解手。就在这时,宫内侍者,齐桓公的近侍竖豹,他突然有急事要向齐桓公禀告,就急切地走了进来,王姬的屁股,一下子让近侍竖豹他看到了。
王姬一惊‘啊’地叫了一声。瞬间,羞得满脸通红。
在场的几个人都觉得十分尴尬。
同时在场的齐桓公勃然大怒,瞪着两个大圆眼,举手就要向竖豹打去:“奴才,你这个该死的奴才,寡人打死你……”
好汉不吃眼前亏,吓得竖豹转身向外就跑,嘴里还在不停地说:“奴才什么也没有看见,奴才什么也没有看见……”
堂堂的一国之君,自己年轻美丽妻子的屁股,竟让别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这算什么事情?成何体统?齐桓公满腔怒火地想,这个看见自己妻子屁股的男近侍,要不是竖豹的话,早就一刀……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再大的胸怀也是受不了的,以后必须预防和禁止此类事情再度发生。
于是,齐桓公于第二天上午,也就是三月初十日,在朝堂之上明文宣布了一项新命令:即日起,一切男人未经允许,禁止进入后宫,若有抗旨不遵者,格杀勿论。
看似是一项普通的圣旨,在侍者竖豹看来,这项新命令是明摆着针对自己的,也等于是在自己的脖子上,放了一把尚方宝剑,头暂时还属于自己,说不清有一天尚方宝剑突然一落,这颗脑袋分家而去,它就到另一个地方去安家落户了。可怕,这太可怕了,谁让自己哪一天看见王姬的屁股呢?不行,照这样下去在宫里的日子,一天也没有办法生活下去,必须得想出一条,别人想不出的计策,才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想啊想啊,经过苦苦思考,竖豹终于想出了一条,人类有史以来从没有人做过的事情,他决定痛下狠手,给自己进行外科手术——自己将自己的生殖器阉割掉。从而使自己由男人这个队伍里,被正式开除、清理出来。被清理出来的自己,也并没有因此而加入到女人的队伍里,而是变成一类非男非女的人。这样一来,没有了生殖器的自己,就会使君上公子小白放一百个心。自然,自己依旧是君上身边的红人。
齐桓公二年(公元前六百八十四年),三月十五日,周朝(齐国),也是人类第一个阉割之人(自行阉割,第一名太监)诞生了。一向名不见经的竖豹,他一夜之间出了名,成为太监的创始人,也成了太监的祖师爷。
(这段故事有些虚构情节,勿喷jpg,关于太监的起源,中国早在殷商就有“寺人”,据专家考证,甲骨文中已有相关的记载。宦官制度起源于先秦时期,《诗经》、《周礼》、《礼记》中都有关于宦官的记载。周王朝及各诸侯国大都设置了宦官。秦汉以后,宦官制度更加详备,宦官作为一种特殊政治势力,对许多朝代政局产生重大影响。)
竖豹这一举动,深深地感动了齐桓公,他被齐桓公认为是最亲近的人。从竖豹开创的男性阉割生殖器之事后,齐桓公下旨:凡是在宫内的男性内侍,一律阉割生殖器,违抗旨意者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