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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母后的生日

    “白儿……白儿,父王来了。”

    自从小白来到这个世上,准确地说,应该是自从小白出生,来到齐僖公这个帝王家里以后,齐僖公对这个家庭新成员只要有一个时辰看不到,心里那个想劲啊!别提有多大了,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不管有什么事情,就像猫爪子抓的一样难受。

    瞧,他又来看自己的宝贝儿子,每次有好远的距离,只要能望见公子小白的影子,齐僖公就会笑的嘴角接近耳朵根子,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次也一样,他突然间看见宝贝儿子小白,正在一棵树下兴趣正浓地玩着,就亲切地一声连着一声喊道,“白儿啊!你在哪儿干什么呢?父王来了。”

    每次公子小白不管在玩什么,只要一听到父王的声音,不管是不是呼喊自己,无一例外地就会立即飞跑过去。

    这次也绝对不会例外,当他听见父王那熟悉的声音时,扭头一看,就向齐僖公小脚咚咚咚地跑去。

    手里举着那个长着鲜花的小树枝,在空中一摇一摇,他的小身体只想摔倒,喜出望外地嘴里不停地笑着喊着:“父王……父王,鲜花,给您鲜花,给您鲜花。”

    这一次齐僖公和过去一样,看着一摇一晃,只想摔倒而扑向自己的孩子(公子小白),前者就会喜不自胜地立即迎向前,远远的就伸出双手,准备抱住跑向自己的小宝贝。

    同时,还笑着说:“慢点……慢点,注意脚下,别摔倒了。”

    “父王!鲜花,可好看啦!”被齐僖公抱起的公子小白,拿着小树枝笑嘻嘻地,递向父王手里奶声奶气地说,“您拿着它玩吧!这是白儿送给父王的。”

    看着越来越懂事的公子小白,齐僖公心里想着,比他(小白)大的多的哥哥诸儿,却什么礼仪也不懂,就越发的喜欢起了抱在怀里的这个小宝贝。

    把嘴吻在他的小脸上,一边亲着一边笑哈哈地说:“……来让父王再亲一个,寡人的小心肝、小宝贝啊!”

    齐僖公的三夫人,公子小白的母亲,她突然看见自己的丈夫,抱着孩子小白走进了屋里,吓得她急忙迎向前跪下施礼说:“白儿……臣妾该死,臣妾该死,是臣妾没有教导好白儿,望君上恕罪!”

    “平身,平身,有什么罪呢?”仍然抱着小白的齐僖公笑嘻嘻地说。

    “臣妾多谢君上!”小白母亲急忙起身,伸手从齐僖公怀里接下小白说,“白儿,白儿快下来,怎么能让你父王抱着你呢?”

    侍女给齐僖公一家三口端上来茶水,他父子两个亲密无间地边说笑边喝着茶水。

    ……

    临近中午时分,小白母亲吩咐侍女,做好了齐僖公喜欢吃的菜。另外,还有一盘小白爱吃的烧鸡。

    侍女把饭菜端上来以后,按照过去的规律(吩咐),习惯性地把两个鸡腿从鸡身上分下来,说了声:“君上,君夫人,公子请用餐。”便施了一个礼退了下去。

    小白母亲微微地哈了哈腰,向齐僖公施礼说道:“君上请用餐。”

    齐僖公把小白抱到座位上,和然可亲地说:“白儿啊!你爱吃哪个菜啊?”

    眼睛特别尖的公子小白,一眼看见了自己最欢喜吃的烧鸡腿,就咽了一下口水。

    按照平时他和母亲是一人一个鸡腿,而今天,父王和自己在一起吃饭,是三个人两个鸡腿,懂事的他却想到了让父母一人一个。

    于是,就伸出了小手给父王、母亲各递上一个(鸡腿)。

    “白儿啊!你不是喜爱吃鸡腿吗?这个(鸡腿)白儿吃吧。”看着白儿把鸡腿递向自己,小白母亲哪舍得自己吃了?蔼然可亲地说。

    “母亲,你吃吧,孩儿不饿。”小白紧接着说。

    “白儿啊!那父王也不饿,这个鸡腿还是白儿吃吧!”齐僖公知道小白喜欢吃鸡腿后,就一边把鸡腿递向小白,一边亲切地笑着说。

    “那我咬一小口就行了。”看着父王递过来的鸡腿,小白口馋地咽了一下口水说。

    “那白儿先吃它,给父王留一口就可以,父王想吃鸡头。”齐僖公愿意让小白吃了这个鸡腿,就故意说自己喜欢吃鸡头。

    “父王,你为什么喜爱吃鸡头呢?鸡头上可是没有肉的。”小白天真地说。

    “父王既是一国之君,又是一家之主,还是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的领路人,所以喜欢吃这个鸡头。”齐僖公逗着小白,和颜悦色道说。

    “那父王吃鸡头,”小白信以为真,用两个手指头分别按住自己两个眼睛的下面,又向下轻轻地一拉,就露出了两个红眼,笑嘻嘻地说,“这只红眼小猫就吃鸡腿了……”

    “扑哧……”小白做的这个鬼脸,使齐僖公夫妇二人捧腹大笑,顿时两人眼角都流出了高兴的泪水。

    “好孩儿!父王的好孩儿啊!”看着眼前这么令人喜爱的小白,齐僖公喜不自胜地一下子把他抱在怀里……

    “禀君上,(大)君夫人今天生日,她请君上过去用餐。”侍者进来施礼奏曰。

    “哦!你瞧瞧,把你姐姐的生日都忘记了。”

    齐僖公看了一眼三夫人,有两种不好意思。

    一种不好意思是,你为寡人做了这么多的好菜,我却不能陪你再吃下去。

    另一种不好意思是,自己竟把大夫人的生日忘记了,又劳人家派人跑到这里。就笑了一下抱起小白说,“白儿,走,咱们父子一块去给你母后过生日!”

    “臣妾恭送君上。”小白母亲一看齐僖公向外就走,赶紧跪拜在地施礼说。

    二人一出门,侍者看见齐僖公抱着公子小白,吓得赶紧哈着腰走向前,伸出双手要替齐僖公抱住小白,嘴里连忙说,“君上,君上,让奴才抱着公子,让奴才抱着公子吧!”

    ……

    站在门口的(大)君夫人,虽然她向外看了几次(齐僖公),仍然没有看见后者的人影,心里少有的焦急,又抬头看了看太阳,已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

    “派去请君上的人也该回来了,怎么连他们(君上和派去的人)的影子也没有呢?”心里充满生日快乐与盼着齐僖公早点来到的大夫人心里想着。

    刚刚回到屋里的大夫人,她突然听到院子里,侍者一声高喊:“君上驾到……”

    随着侍者的喊声,齐僖公和公子小白父子二人,就走进了屋里。

    大夫人急忙领着女儿姜媛(宣姜)、儿子诸儿,走到齐僖公面前,跪下施礼说:“臣妾参见君上(女儿见过父王,儿臣见过父王)。”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也一齐跪在地上说道。

    “平身,快平身起来,”齐僖公微笑着又向前拉了一下,躲在自己身后的公子小白说,“白儿啊!快向前去给你母后见礼,并向你母后祝生日快乐!”

    六岁的公子小白,两眼胆怯地看着大夫人他们三个人,扭了一下身体似乎想挣脱齐僖公的手,又赶紧畏缩到父王身后,两个小胳膊紧紧地抱住了齐僖公的大腿,好像有人要把他抢走一样。

    其实,齐僖公的大夫人,她刚才一看自己的丈夫齐僖公,带着那个三夫人的孩子公子小白,来给自己一块过生日,心里就立即“咯噔”一下。

    这种情况,就是傻子也会明白,明明今天是自己过生日,他(自己的丈夫)不但不主动前来自己这里,却跑到小白母亲(三夫人)那个狐狸精“洞里”去了,要不这孩子怎么会被他抱到这里呢?

    看他喜爱小白这个孩子的程度,就知道他们(齐僖公和三夫人)“打得”像一锅正开的热粥似的——热成了一块。

    他们关系越热越近,这对于自己,对于自己孩子诸儿来说就越不利,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危险的。

    虽然看到这种令人担忧的情况,一等聪明的大夫人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她表面上仍然很亲热地叫着:“白儿啊!白儿,来母后这边玩,母后给白儿拿好吃的。”说着,她就伸手要抱小白。

    小白见状,就像小鸡见到老鹰似的,又一转身躲到齐僖公后面去了。

    “白儿,乖孩子,不要缠着你父王,来母后抱抱你……”大夫人装着很亲切的样子说。

    始终胆怯的公子小白,任凭大夫人怎么好说歹说,就是磨平了她那两排黄牙,也没有离开自己的父王,到她那儿去。

    无奈的大夫人,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她给自己的两个孩子——姜媛和诸儿施了一个眼色,他们会意到来到小白身边,一个人说东,一个人说西。

    不一会儿,小白就和一个姐姐一个哥哥,玩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