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灿民到底是不放心敏舒,虽然他知道这两位李恩实和朴彩林是敏舒的朋友,可是因为对她们的感官并不是很好,所以虽然因为不便打扰而离开了位子,却只是去了旁边的位子,不时的往这边看两眼,其余的时间就用来看文件了。
当然,对于裴灿民的各种不配合,李恩实也是有些恼怒的,她好久没见到敏舒,敏舒的身上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正想好好问问呢,可这个人总是不离开,支棱着耳朵听着,她怎么也不好跟敏舒咬耳朵,说悄悄话。
“敏舒啊,你最近过的好吗?他对你好吗?那申俊赫先生,咳,婆家人对你好吗?”
“恩实,我很好,你就放心吧,我过的很幸福。”
如果李恩实是她的朋友,裴灿民如此冷处理她的朋友,她当然会不满,会恼怒。
可是李恩实却不是她的朋友,她跟原主可不是同一个人,她能跟姜美世成了朋友,还比以前更加亲近,可不代表她能跟李恩实也成了那种无话不谈的闺蜜。
对她来说,‘闺蜜’这个词无比的神圣。
女人在她的一生中,总会有那么一个或几个密友,哪怕她历经铅华、子孙满堂,都不会妨碍她们的交往。这是很私人的一部分,就像有的话,不能对异性说,一说就出错;有的事,不能对异性做,一做就麻烦。
‘闺中密友 ’指的是女性要好的,无话不谈的女性朋友,也可称为手帕交,姐妹淘。 女人在她漫长的一生中,一定要拥有一个或几个亲如姐妹的好友,这种朋友,有一个温暖的名字,叫‘闺中密友’。
闺中密友的情分,细细绵绵,悠悠长长,一辈子也诉不尽。 ‘闺’,不单单指闺阁、闺女、闺房的‘闺’,而是指一个女人在她漫长的一生中,只有同性之间才明白和理解的闺中情怀。
原主与李恩实的这种闺中密友,可是说是来自童年和读书时代的同学、邻居,因为知彼知己,知根知底,李恩实是原主的知音,有时,甚至比原主自己更了解原主。
这样的密友,可以是一生的影子,不管原主走得再远,她还跟在身后。
可是敏舒却是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你会发现,童年和读书时的密友,原来也会因为现实、家累、世俗、以及双方地位和收入的差异,而淡化······淡到渐无。
“恩实啊,我们以后再聊吧,现在我必须要回家了呢,我现在这个样子,家里人一直不太放心。”
敏舒说的是实话,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现在已经进入了十月份,离着她十月二十六号的预产期也不过是小半个月的时间了,这个时候的她随时都可能生产。
要不是今天她执意要出来,家里人是不会同意的,即使现在这样,也是一会儿一个电话的一直催他们的,她可是看见了,就刚刚不过一会儿,裴灿民已经挂了好几个电话了。
“敏舒啊,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还要让你干活儿吗?敏舒,别这样,我会帮你的。”
敏舒不知道李恩实是从哪里看出来,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要受婆家人的使唤,可是她也并不想解释,她从来不是原主,她对李恩实也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儿,李恩实人很好,可是她却不适合敏舒。
女人间的友谊,向来奇怪,她们有时候可以好的恨不能两个人穿一条裤子,可是任何的友谊都一定要把握好分寸。亲如闺中密友,也应该有一定的距离,这样,才会让友谊长久保鲜。
在两个人相交的情谊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尊重对方的**,不能以‘无话不说,无所不谈’作为情深的最高标准,是否为知己,不在于言语的多少,关键在于理解。
她跟李恩实,显然不能互相理解,也不能互相体谅,李恩实最好的朋友,早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她虽然觉得抱歉,可是也不会为这样的结果买单,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儿,她也是懵懂中成了这个样子的。
“恩实,灿民对我很好,婆家人也对我很好,他们可不会使唤我,家里有佣人呢,我不过是帮忙准备准备食材罢了,这也是我喜欢的。”
“恩实啊,你要对我放心,我是谁啊,金敏舒啊,你怎么能对无敌的金敏舒不放心呢?”
两个人之间的友谊,向来不是由老天来注定,而是需要由自己来争取。
用你的真心去交换另一颗真心,伟大的友谊才会诞生。当然,如果面对巨大的诱惑,真心也可能会被出卖。这是一种卑鄙的行为,但有时也是人之常情。
敏舒期待着美好而又单纯的友谊,幻想着在茶坊的藤椅里,酒吧的灯光里,或者在午后阳光照耀的广场长椅上,跟三三两两的女伴,手挽在一起,悄声地,细碎地,委婉地说着什么······
现在她得到了这样的友谊,也实现了这样的友谊,可是这个人是姜美世,可从来不是李恩实。
“灿民,你忙完了吗?咱们回家吧,仁雅和仁宇也该放学了吧,咱们给他们捎个巧克力蛋糕回去好不好?仁雅很喜欢的。”
flourish hotel的蛋糕做的很好,而且每天都是限量的,要不是裴灿民是社长,可不能这么容易就拿到呢。只是虽然裴仁雅很喜欢吃,裴灿民却从来没有给她买回家过,上次好不容易跟着敏舒吃了一点儿,还被裴灿民用眼珠子凌迟了一下午。
即使手中的文件还有厚厚的一沓,可是裴灿民却不准备让敏舒等着他,这些事情他晚上再做也可以的,只是他妻子的身子却是受不得一点点累,她好不容易想回家了,他可不会还在这里磨蹭。
“恩,我都忙完了,咱们这就走吧。”
裴灿民朝着不远处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服务员招手,服务员很快就提着两个不小的蛋糕走了过来,早就已经包装完好,看起来十分精美。
“我已经让甜点师傅包好了蛋糕,有巧克力的,还有草莓的,都是你喜欢的。走吧~”
敏舒挽着裴灿民的胳膊,巧笑倩颜的跟李恩实和朴彩林挥手道别,她已经成了□□,跟她们已经有了本质的不同。
“恩实姐姐,敏舒姐姐怎么这样啊?虽然嫁的是不错,可是也不用这么高傲吧?怎么跟以前一点儿不一样了呢。恩实姐姐,敏舒姐姐很奇怪呢。”
敏舒并不知道,其实有时候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也不是你最亲近的家人,甚至不是你自己,却恰恰是看你不顺眼的,你的敌人。
朴彩林虽然不是敏舒的敌人,可是却是有一种缘分叫做‘孽缘’,两个人彼此谁也看谁不顺眼,所有的人都做同一件事儿,可偏偏就敏舒做的让朴彩林厌恶,深深的,没有来由的,不自觉的厌恶。
“我也觉得敏舒很奇怪。可能是因为嫁了人,还怀了孩子了吧。也不知道敏舒是怎么想的,明明申俊赫先生十分不错,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呢?”
朴彩林并没见过申俊赫,李恩实出国之后她跟金敏舒就再没了联系,当然不知道金敏舒找了一个多好的男朋友,可是现在这个丈夫她可觉得实在不错,要是她能嫁给这样的财阀二代就好了。
沉浸在疑惑和不解中的李恩实却是没有发现朴彩林的异常,也没有看见朴彩林眼中的势在必得,只是就算是看见了,也不过是觉得小孩子不懂事罢了,可是她却忘了,朴彩林已经二十三岁了,只比她跟敏舒小两岁。
“哎呦。”
敏舒闷哼了一声儿,额头很快就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这一脚可是实打实的踢在了她的肚子上。
“儿子哎,妈妈这肚子是肉做的,可不是石头哎,你这么大的力气,是想从肚子上钻出来不成?”
裴灿民却是被吓了一跳,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也就是康康没在flourish hotel里面踢她,若是在flourish hotel里裴灿民也做出如此作态,可是要毁了一贯表现出来的冷静,自持,冷酷无情的形象了。
“怎么了?怎么了,敏舒?老婆,老婆,肚子疼吗?疼吗?要去医院吗?”
敏舒轻轻的抚了抚肚子,感觉到康康逐渐安静下来了,这才有些虚弱的朝着裴灿民笑了笑,看来她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差,这次在这样的关键时候非要上街,是她莽撞了。
“没事儿,别大惊小怪的,就是康康踢了我一下子。可能康康在妈妈的肚子里呆够了呢,这几天的活动越发的频繁,他想出来了呢。”
康康在二十周到三十五周的时候胎动十分的频繁,现在临近生产倒是没有以前那么活泼了也可能是因为康康长大了,可以活动的范围小了,所以动不了了。
只是康康还是十分有劲儿,而且越来越有劲儿,有时候敏舒会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儿,只是她还是因为能感受到康康而感到喜悦,这是跟她血脉相连的,她的儿子。
“康康,别在妈妈的肚子里伸手脚啊,妈妈也会疼的。等你生出来了,想怎么跑怎么跳都可以,知道了吗?”
裴灿民把手放到了敏舒的肚子上,感觉到康康有规律的动来动去,心中也越发的欢喜,在十个月前,他可从来没想过,他会在十个月后就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宝宝,那时候他自己觉得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又怎么能承担得了婚姻的责任,做一个成功的爸爸呢?!
可是现在他无比的期待康康的出生,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做一个好爸爸,他也一定能做个好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