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的时候······就订婚了?哥,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韩泰成的眉心儿一跳,看了看坐在灿民哥身边老老实实的喝牛奶的女子,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他怎么从来不知道灿民哥自小儿就订婚了?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知道好不好?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我出自安东金氏。安东金氏第二十二代孙。”
“灿民是裴氏第二十八代宗孙,自他出生,就在他曾祖父跟我祖父约定下订婚了。等到灿民十八岁成年了,自然也在灿民曾祖父的主持下结婚了。”
敏舒却是不像裴灿民那样为难,他们的这段婚姻本就是如此,再说了,在韩国,这样的在家长的主持下促成的婚姻太多了,他们这样的也是十分正常,也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大家都是如此。
而且难道吞吞吐吐的,他们就成了自由恋爱,自愿结婚的了不成?他们的婚姻有了家庭的支持,她已经十分满足了,剩下的,她会慢慢的筹划,总会幸福的。
“老婆~”
敏舒的话音一落,韩泰成跟裴灿民都是变了脸色,韩泰成多是不敢置信,裴灿民的脸色却是有些矛盾,敏舒说的都是真实的,一点儿都不参假,可是听着敏舒这么平淡的诉说他们的关系,他的心里却是有些堵得慌。
她是从来不曾爱他,他们也不是自由恋爱,有了感情基础之后才结婚的。可是他们的婚姻也十分幸福,干什么非要说的这么清楚?
“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对?要不是曾祖父,你能娶到我这么完美的宗妇?”
敏舒轻抬了眉眼,细细的品味裴灿民眼中的情绪,虽说是个滴水不漏,情绪内敛的人,可是到底才刚刚十九岁,面对的又是颇得他心的枕边人和向来信任的兄弟,还是漏了些情绪出来。
裴灿民于她,自然是不同的。在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她就嫁给了他,成了他的妻子。虽说他年纪小些,可是她却偏偏依赖他,后来,她很快就有了他的孩子,他就成了她的世界中不可替代和缺少的一部分。
她成为了裴氏完美的第二十八代宗妇,她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事。既然她付出了十二分的精力,她就也要求他同样的付出,她向来不是良善的人,自然不可能平白的付出。
“对,你说的都对。是因为曾祖父,裴氏才有了这么完美的第二十八代宗妇。”
若敏舒说的是‘完美的妻子’,‘完美的老婆’,可能裴灿民还不会这么直接的承认,可是敏舒偏偏说的是‘最完美的宗妇’。这话一出,裴灿民不可能不承认,也不愿意不承认。
在他心中,敏舒本就是最完美的宗妇,自她嫁到裴氏来,裴氏一族上上下下都是信服她的,就连曾祖父和祖父也是满口称赞的。
他不知道别人家的宗妇是什么样,却是知道刚进门的时候不会有敏舒做的好,她是最完美的宗妇,是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承认的。
“哥,你这话说的嫂子脸都红了。看这甜蜜劲儿,我都觉得自己不敢坐在这儿了,这不是刺激我是个孤家寡人嘛。”
韩泰成眼珠子微转,也开口说出了带着些服软意思的话来。
韩泰成向来不是傻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会儿的形势,当他听着金敏舒开口,说她是安东金氏第二十二代孙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秀敏已经成了过去式了,不可能了。
他自小就知道灿民哥是宗孙,可是随着他一年年的长大,他越发的知道宗孙跟他是不一样的,他即使生在富贵人家,却也是有一定的自由的,可是灿民哥的未来却是早就定了的,守着宗家,传承宗家,是宗孙生来就肩负的责任。
宗孙的妻子选择范围虽然不小,可是从宗家里选择是最大的可能,还别说这种从小就定下的婚约了,一般是没有毁约的,因为家族的名声受不得折损。
金敏舒已经成了裴氏的第二十八代宗妇,还是人人交口称赞的,连灿民哥都可以这么镇定的说出她是最完美的宗妇,那她已经赢了,还别说她怀上了孩子。
“别净瞎说,教坏了我儿子。伯母不是给你介绍相亲对象了吗?觉得怎么样?”
裴灿民把服务员端上来的蛋糕和饼干往敏舒的面前推了推,看着敏舒咬了一口,没有想吐的意思,这才放下了心来,又看向了坐在一边的韩泰成。
他跟韩泰成关系着实不错,以后敏舒跟泰成也是避免不了接触的,他可不想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所以让泰成认可敏舒,就是他要做的事了。泰成是他的朋友,他却是不好让敏舒独自摆平的。
“快别说了,简直就是极品。开口就问我交过几个女朋友,以后是不是各玩各的,互不相干。我虽然并没想过要找个心意相通的,可是也不想找个各玩各的好吧?!”
敏舒眨了眨眼睛,勉强咽下了一口蛋糕,她怀孕后的嗜好也奇怪,嗜吃巧克力,却是偏偏看见巧克力色就想吐。
现在的女孩儿都这么强悍了吗?想着裴灿民也在新婚之夜说过今后各不相干,各有各的**的话来,就下意识的看了裴灿民一眼,看着韩泰成跟裴灿民差不多大的年纪,想来那个女孩儿也不过就是十**岁,难道现在十**岁的孩子都已经比她还直接了吗?
“干什么这么看我?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这一眼却是看的裴灿民眉心一跳,他是绝对不承认他也说过这样的话的,他跟她之间,早在新婚之夜她引诱了他的时候就没了各不相干这样的可能,还别说她还怀上了孩子,进了裴氏的门儿,他们之间有了太多的关联,又怎么还能各不相干?
“是是是,你不曾说过。呀,康康又动了,今天怎么动的这么频繁?康康,可是因为爸爸一直在大声说话,所以不高兴了?”
裴灿民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我才没有大声说话。别教坏了孩子。”
韩泰成觉得他明明就跟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却偏偏插不上话,但是也并不觉得尴尬,反而生出了一种这个女子确实是他的嫂子的感觉来。
灿民哥更开心了些,这样的灿民哥他从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