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因为潇然梦的v是编辑帮我入的,是全部文完结后的倒v,我自己也没意识到居然有几章广告都入v了。
后来在留言区看到读者的指责,上来改了一次,记得还匆匆写了一大段话表示抱歉,结果jj那天抽啊,把我的话都抽没了,这章也没改成。再后来,我……我就实在懒得上来改了,于是一直拖到今天修改河蟹内容,澹意慊凇h缓笫翟诿欢骺商婊唬蜕狭苏舛危闶顷用料虿缴薄疗砣坏cp吧,其实要说是兄弟情也是可以的,大家将就着看看吧。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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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灰朦朦的像要下雨,步杀望了眼手中刚猎到的野兔,走进山洞中。
山洞中的光线很昏暗,只隐隐地透进几缕光,尤其又被他自己挡着,隐约只能看到最里边少年熟睡的轮廓。
步杀走近几步,看着眼前的景象,微微有些发怔。
少年睡得很熟,银灰色的面具握在手上,长而柔顺的头发垂下来拂过他晶莹如玉的皮肤,拂过那薄薄的唇,俊秀的眉眼……
步杀在原地跪蹲下来,支起架子,将火拨的更旺,开始烧烤野兔。
不一会,火架上传出一阵焦味,步杀微微皱眉,脸上出现片刻的错愕。
少年长长的睫毛微颤,终于睁开眼来。
冰蓝的双眸带着几分迷茫,清澈地一如雨后天空。
“步杀,你在做什么?”潺潺如溪流的声音响起,带了几分疑惑和不解。
步杀把烧焦的野兔从火架上挪开,脸上闪过几分懊恼,冷声道:“祈然,饿吗?”
祈然微愣,随即露出一个比阳光更灿烂温暖的笑容,声音轻柔:“你不说我倒忘了,确实有些饿。不过,你这做的是什么?”
祈然说着走了过去,目光只瞥过步杀手中那形状狼狈的烤野兔,便忍俊不禁。
笑声刚出口,他看到步杀尴尬的面容,干咳了两声,忙兀自忍住,接过他手里的野兔,含笑道:“我试试吧。”
说完,也不等步杀回答,取出匕首小心地将野兔烧焦的部分切去,又细细观察了火,才行状优雅地开始烧烤。
不片刻,野兔便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步杀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终于闪现几分惊诧:“你会?”
祈然笑着摇了摇头:“以前也没试过,不过想来应该不难。”
“吃吧。”祈然微笑着递给他一块,步杀伸手接过,清凉温腻的指尖碰到自己冰凉的掌心,步杀微微一怔。几乎是夺一般取过那野兔,头垂至胸前。
山洞里静谧无声,却流淌着某种温馨舒适的气息,一如平常。外面有淅淅沥沥的雨声,没有固定的节奏,也没有停顿的片刻。
忽然,火苗中爆出一阵轻微的响动,祈然猛地抬起头,眉头轻皱,扬声道:“进来吧。”
步杀眸中寒意一深,抬头望向了洞外。
一袭半湿却未沾染一点尘埃的白衣,一双如寒潭般引人深陷的桃花眼,一张似笑非笑的讥诮面容。步杀皱起了眉,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来人的目光在洞中轻轻流转,最后落在祈然身上,仿佛压根就没在意过他的存在,眼眸晶亮的如有火烧。声音柔和却异样地带着磁性:“然,我找得你好苦!”
祈然唇角微扬,露出一抹苦笑:“我宁可你别找我。”
感受到步杀全身的戒备和紧绷,祈然心中微暖,撇过头看着他,淡淡道:“白胜衣,他是冰凌的四大丞相之一。”
那一瞬,祈然眼眸中的信任和温暖,让步杀动容。可也就在此时,白胜衣全身爆发出浓烈的杀机和恨意,寒潭般的双眸终于落在了步杀身上。
“为什么跟他离开?”白胜衣冷冷地问,利刃般的目光却一瞬不瞬落在步杀身上。
良久,祈然不答,白胜衣走近了几步,唇角勾起妖冶的笑容:“你凭什么待在他身边?!”
步杀冷然以对,可是那双眼睛却让他有一瞬的晕眩。还来不及细想,浅蓝的身影一个晃神已经挡在了他面前,面色淡淡却又无奈地看着白胜衣。
白胜衣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良久,他开口了,声音都仿佛在颤抖:“连雪儿你都没有如此保护过,如今竟为了一个杀手……”
祈然勉强弯了弯嘴角,却发现不能成功,蓝眸淡淡的都是缱绻连绵的悲伤:“对不起,他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步杀握着汲血的手猛然一颤,心里有股异样的喜悦如火苗般忽然窜起,烧得他冰冷的身心忽然火热起来。刚刚祈然说了什么,他说,对他来说,自己是不一样的。
“什么叫不一样的?!”白胜衣暴怒地趋前一步揪住他衣襟,尖锐地大吼,“我也好,你父皇,你哥哥妹妹也好都是一样的?唯有这个杀手,你认识不过几个月的杀手对你来说才是不一样的?!”
祈然被扯的一个趔趄,步杀心中猝然闪过一阵杀意,黑影如鬼魅般在山洞中几个起落。汲血刀没有半分阻滞地劈向白胜衣。
雪白的衣袖上多了一道狰狞的血痕,步杀冷颜护在祈然面前,不言不语。白胜衣却不看他,妖艳的双眸似要滴血,死死瞪着祈然。
“发生什么事了?”白胜衣浑身发抖地看着他,连声音都带着恐惧的颤抖,“你的武功呢?”
步杀扶住祈然摇晃的身体,心口猛地一痛,都是因为他……
“废了。”祈然扯出一抹苦笑,神色中却多是淡然,连正常该有的惋惜懊恼都没有,“胜衣,你别告诉父皇。没了武功也没什么,反正步杀会保护我的。”
步杀扶住他的手猛然一紧,祈然回过头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那暖暖的如阳光般的笑容,仿佛在说: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是为了这个杀手?!”白胜衣难以置信地大吼,“你不是最讨厌满手血腥的人吗?为什么如今会为了这个天下第一杀手,打破你所有的坚持?!”
为什么呢?祈然摇头笑了笑,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只是……
“我说过了,步杀是不一样的。”祈然淡淡却坚定地开口。
“好!好!”白胜衣脸上露出比哭更难看地笑容,歇斯底里地喊了几声,忽然一个闪身欺向步杀,口中仍念着,“既然如此,我便如从前一般毁了他!”
步杀冷冷一笑,手握刀柄并不闪躲也不言语。除了祈然和谢烟客,这辈子他还没在武功上输过谁。
可是,就在眨眼间,他脸上的冷笑不见了,漆黑的眼眸深如地狱,带着点点的惊惶和恐惧。
“砰——”一声响,少年浅蓝的身影扑跌在他身上,背部重重撞在他胸前,伴随着一滴滴洒落的殷红。
步杀手忙脚乱地扶住他,心里的恐慌、自责和愤怒纠结在了一起,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大吼:“你干什么?!”
“咳咳……”祈然咳嗽了两声,反手抚上他本该冰冷如今却火热的面颊,虚弱地道,“我知道你能自保,我只是……”
“你只是想告诉我,就算是死,你……”白胜衣面色惨白地看着他,艰难地将剩下的话吐完,“就算是死,你也会……护他周全!”
祈然默默地点了点头,低声道:“你明白就好。”
白胜衣死死拽住双手,掌心滴滴鲜血淌落,他却浑然不觉。
“好!好一个天下第一杀手。”这话中带着绝望带着愤恨带着彻骨的嫉妒,却又如啼血的杜鹃般凄凉。话音未落,纯白带血的身影一个转身,踏出了洞外。
这一刻,祈然再支撑不住,虚软地靠着步杀滑落,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仿佛有话要说,却最终沉沉睡去。